只见洞中无数干奇百怪的石笋,如珊瑚、如玛瑙、如宝石、如白玉、如明珠,给神工鬼斧、雕塑如狮、如虎、如美女、如夜叉,如高僧扶杖说法,如仙女翠带迎风。……种种景物,奇丽无比!
洞中景物虽然奇丽,但他们却是无心欣赏。江晓芙笑道:
“想不到这里竟有如此一个福地洞天,待咱们打了胜仗回来,我倒想在这洞中住它几日。”
这山洞约有三里多长,不消一炷香的时刻,已走到山洞那头,耿秀凤谢过玛花,移开封洞的石头,笑道:“你看是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好,现在咱们可以出去了!”
走出山洞,将石头封好洞口,抬头一看,只见已置身于一个空旷无人的地带。但虽是空旷地带,草原上的野生茅草高逾人头,却正好作为掩蔽之用。但见山风过处,茅草猎猎作响,就似卷起了千层波浪。也不知草丛里是不是伏有小金川的义军。
宇文雄仗剑拨开茅草,在前开路,说道:“看情形,这是两军接壤的地带,往前面走去。不消多久,一定可以碰上义军。”
话犹未了,草丛中涌出一大队人,果然就碰上了义军。
宇文雄正要上前打话,不料那个义军首领已是喝道:“来的是宇文雄么?”
宇文雄一看,这首领是个黑实实的粗豪汉子,约有三十来岁,宇文雄以前并没有见过这个人,不知他何以会认识自己。当下,宇文雄又惊又喜,连忙说道:“小弟正是宇文雄。请问兄台高——”
“高姓大名”四字还未曾说得完,邢首领已是霹雳似的一声喝道:“好,宇文雄你好大胆!来得正好,吃我一刀!”
不待宇文雄答辩,那首领声出刀发,一刀就向他研来。宇文雄冷不及防,险险给他劈着。宇文雄慌忙招架,那首领武功甚为厉害,刀法又狠又疾,宇文雄的本领虽然也不输他,但在这种绝对意料不到的情形之下,被迫动手;而且对方又是义军的首领,却叫宇文雄如何能够专心一志的和对方交手?可怜宇文雄给对方一轮快刀抢攻,只有招架之功,根本就不能分出心神说话。
江晓芙这一惊也是非同小可,连忙叫道:“喂,喂,你们怎么打起自己人来啦!”我是江晓芙,我爹爹是江海天!我们是来找冷寨主的。宇文雄是我的师兄。我们有紧急的事情要来通报!”不料那位义军首领非但没有住手,反而把刀一挥,下了命令:“把这两位姑娘包围起来,劝她们投降。却不可伤了她们,除非她们先伤了人!”
江晓芙又惊又怒,叫道:“你们这算作什么?难道你们没人知道我的爹爹么?”
义军首领虎目一睁,朗声说道:“我知道令尊是江大侠,才对你客气几分,哼,你这小姑娘不知好歹,我不伤你,但却要把你送给你的掌门师兄,让他好好的管教你!”
江晓芙怒道:“岂有此理,我怎的不知好歹?我的掌门师兄就是宇文雄,你知不知道?”
义军首领大笑,“小姑娘胡说八道。哼,要是让你父亲听见了,不气死他才怪。谁不知道宇文雄已被逐出师门,你却要封他做掌门师兄!你为了私情,庇护奸贼,这还不是不知好歹么?
唉,江大侠英名盖世,却怎的有你这样一个没出息的女儿!”他一面摇头叹气,手中的刀法却是没有丝毫松懈,把宇文雄攻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原来这位义军首领不是别人,正是小金川三大首领之一的冷天禄的侄儿冷铁樵。他听信了叶凌凤的谗言,亲自带队巡逻前线,为的正是要严防宇文雄混入。因为根据叶凌风的言语,宇文雄乃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奸细”。宇文雄的相貌早已有叶凌风绘出画图,是以冷铁樵一见就知道是他,还焉肯放过?
冷铁樵名实相副,是个铁面无私的汉子。他想的是:“江大快之所以得到普天下英雄好汉的尊敬,正是因为他大义凛然,他决不会徇私庇护女儿的。我这样处置,他知道了还应该感谢我呢。而且即使按照武林规矩,江大侠不在这儿,我把他的女儿交给他的掌门弟子管教,那也没有半点不是。”冷铁樵由于信了片面之辞,于是发出了包围江、耿二人,迫令江晓芙投降的命令。
江晓芙恍然大悟,说道:“你弄错了,你一定听信了叶凌风这贼子的谗言了,我告诉你,叶凌风才是真的奸细,我们正是要来通报冷寨主,请你们千万不可上这奸细的当的!”
冷铁樵哪肯相信她的说话,“哼”了一声,轻蔑说道:“女孩儿家,胡言乱语。亏你是江海天的女儿,也不知道羞耻!弟兄们不必顾虑,把她拿下!有她的掌门师兄在这儿,正可以让她的掌门师兄好好的管教管教她,咱们不算越诅代庖。”
江晓芙给他一顿臭骂,气得满面通红,顿足说道:“你这黑汉子才是不知好歹,你骂我不打紧,可惜小金川的大事坏在你的手里!”
义军知道她是江海天的女儿,当然不愿意杀伤她,可是江晓芙也决不能杀伤义军。义军换了几个头目,用长枪大戟之类的重兵器压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