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天吃了一惊,道:“我的亲侄儿,他是谁。”耿秀凤道:
“他是叶冲霄之子,从前有个名字叫叶凌风,但给叶屠户的儿子冒用了这个名字之后,他现在就只用时慕华这个名字了。你的徒弟宇文雄和他一同入川,他现在是援川义军的统领。”
江海天本来已知道叶凌风是假冒的内侄,只是不知道真的内侄是在哪儿。如今听耿秀凤说得来历分明,料想不假,大喜过望,说道,“好,那你就带我去见他吧。可这是你帮我的忙,不是我帮你的忙啊。”
耿秀凤道:“不,不,是你帮我的忙,也是帮你侄儿的忙。
叶慕华刚才发现林子里有一个人,可能就是冒充他身份的那个叶凌风,他已经往东边追下去了!”
且说叶凌风正在得意,一路走,一路发笑,忽听得林子果一声冷笑,突然有人跳了出来。拦着了他的去路。叶凌风抬眼一望,吓得魂飞天外,失声叫道:“又是你!”
叶慕华笑道:“是呀,这可真是太不巧了吧,咱们又陌路相逢了。你两次害我不死,又两次在我手下侥幸逃生。今日相逢,除非是你有本领第三次害死了我,否则你要想逃走只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叶凌风看见只是叶慕华一人,恐惧之心稍减,想道:“我的本领已是今非昔比,上次和他交手,也并不怎么吃亏,一个对一个,我怕他何来?”
叶凌风打了个哈哈,说道:“不错,我是曾经害过你两次,但我也曾经救过你一次啊!”叶慕华大怒道:“你不提也还罢了,你第一次救我,其实就是为了害我。你冒用了我的身份,骗了江大侠,害了多少人,造了多少孽!”
叶凌风道:“好,你既不谅,那就只好拚个你死我活了。”他在挑引叶慕华说话,冷不防的一剑就刺过去。
这一剑是江海天亲传的追风剑法,迅捷无比。幸而叶慕华早有提防,呼的一掌就击出去,这一掌是攻敌之所必救,叶凌风知他般若掌力他厉害,焉敢让他打中,连忙回剑截他手腕。
说时迟,那时快,叶慕华已是拔剑出鞘,喝道:“好贼子,死到临头,还敢偷施暗算。来而不往非礼也,看剑!”
叶凌风笑道:“谁死谁活,那也难说得很多。哼,且叫你知道我的剑法的厉害!”剑锋一转,化解了叶慕华的掌之后,偶然间便即变招,又解开了叶慕华的剑式。
叶凌风所使的师传剑法精妙无比,只以剑法而论,他要比叶慕华高出一筹。当下他以追风剑式化解了叶慕华的剑招,得理不侥人,闪电般的立即又是一剑。叶慕华喝道:“好小子,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剑中夹掌,舌绽春雷,掌如霹雳,一招“五丁开山”,便向叶凌风的天灵盖击下。
叶度风踏出“天罗步法”,在间不容发之际,避过了叶慕华的铁掌击顶之灾。
叶凌风的功力本来与叶慕华相差颇远,自从得了钟展替他打通三焦经脉之后,功力大进,双方距离已经拉近,但也还是叶慕华胜他一筹。这么一来,双方各有所长,叶凌风胜在所学的都是上乘武学,步法灵活,招数精妙;而叶慕华则胜在功力较深,而且他的大乘般若掌专伤奇经八脉,这也是叶凌风所十分顾忌的。
双方展开了激战,一时之间,难分胜负。不过,叶凌风心里明白,久战下去,定然吃亏。倘若到了自己气衰力竭之时,“天罗步法”也一定难以运用自如,那时就只怕避不开他的大乘般若掌了。
叶凌风正自举棋不定,忽听得有人马弄弛的声音,叶凌风抬眼望去,只见山坡上有一队骑兵正自上来;旌旗不整,但那面帅旗上绣着一个斗大的“叶”字,却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叶凌风喜出望外,连忙吸一口气,运用上乘的内功,将声音远远地送出去、大叫道:“爹爹,我在这儿,快来救我!”
叶慕华大喝道:“想要逃么?”呼的一掌劈去,叶凌风已是施展“天罗步法”,如箭离弦,一个倒纵、飞掠出三丈开外。
叶凌风向他父亲跑去,叶屠户这支残军大约有四五百人,此时刚刚上了山坡,和叶凌风的距离也还有里许之地。叶屠户大叫道:“宗儿,快来!呀,老天保佑,想不到咱们父子还能相见!”
话声未了,忽见树林里飞出三骑快马,正是宇文雄、江晓芙和钟秀三人。
宇文雄喝道:“赋子往哪里逃?”快马加鞭,第一个来到。叶凌风冷笑道:“你眼中没有师兄,你的本领却还未必胜得过我!”脚尖一点,跳起来抢他的马。
宇文雄一招“横云断峰”,长剑劈出。叶凌风人在半空,一剑刺将下来。叶凌风的气力本来较大,加上自上而下的冲击之力,“当”的一声,双剑相交,宇文雄长剑荡过一边。叶凌风已是落在马上,一剑向他刺去。宇文雄举剑招架,叶凌风大喝一声:“下去!”可是宇文雄虽然额现青筋,眼红如火,但在他拼命招架之下,叶凌风在急切之间却也未能将他推下马背。
眼看宇文雄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