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四大凶人,一向狂放自负目中无人,从不顾及到池鱼之殃,鲁康一闪避,那一股掌力,却直向李文扬、皇甫岚撞了过去,劲气破空,呼啸而来。
李文扬和皇甫岚如想避开那掌力,并非难事,但如起身让开,那刚猛的掌风,击在桌上,定将是一个壶杯横飞,桌椅倒翻之局。
情势迫急,无暇使两人多想,不约而同的扬手推出一股暗劲,接了那黄衣怒鬼的一击。
那强猛的掌力,吃两人推出的内劲一挡,登时激旋成风,吹起了一片沙尘。
皇甫岚只觉心神一震,气血上冲,赶忙长长吸一口气,才把上涌气血稳住。
转眼向李文扬望去,只见他脸上也微微泛红,不禁吃了一惊,低声说道:“这神州四大凶人,功力果是惊人。”
但闻那绿衣恶煞怒声说道:“姓鲁的,今日如不把你碎尸万段,咱们兄弟还有何颜……”
突听一个冷厉的声音,喝道:“住手!”打断了那绿衣恶煞未完之言。
转脸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黄衣,身躯高大的老者,胸前垂着花白长髯,面容肃穆,臂弯上放着一个铁架,架上落着两只深灰色的怪鸟,直嘴鹰目,似雕非雕。
绿衣恶煞冷笑一声,道:“阁下可是想横里插手,接下这档事么?”
黄衣老者冷冷的答道:“冠盖云集,群豪毕至,盛宴未开,岂容搅局,诸位如是想打,待酒宴过后,再好好的打上一场不迟,那时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无怨无仇的也可为盛名彩头较量一番。
绿衣恶煞道:“听你的口气,倒像梅花门下的人?”
黄衣老者道:“不错,敝东主设下了这场宴席,大会群豪,也就是希望能观赏一下各门各派的绝技,自无禁人动手之理,只是此刻时机不到,还望诸位入境随俗,暂时罢手。”
绿衣恶煞,冷冷说道:“这玩蛇的化子,凭仗一点弄蛇之法,害了在下一位兄弟……”回目望了白衣怨魂一眼,接道:“除非他立刻收回在下兄弟腕上缠的毒蛇,否则总难遵命。”
黄衣老人两道森寒的目光,凝住在蛇神鲁康的脸上,道:“这位兄弟可肯赏在下一个面子么?”
蛇神鲁康哈哈一笑道:“咱们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岂有不知武林中规矩之理,既是主人出面,在下自当裁决。”
那黄衣老人微微一笑,道:“这位见台这般给在下面予,今后咱们得好好的交上一交,敢问高姓大名?”
蛇神鲁康道:“兄弟鲁康。”
那黄衣老缓缓回过脸去,冷冷对绿衣恶煞道:“江湖上动手比武,各逞其能,本也无什么限制,这位鲁兄善役毒蛇,也算得一种绝技,如不是敞东主大祭要到,诸位就是请老夫从中排解,老夫也不愿多管闲事。”
绿衣恶煞回目望去,只见那白衣怨魂已然伸出左手,抓住了插在桌子上的匕首,显然已觉出真力难继,准备自断一条右臂,强自按下胸中怒火,高声说道:“老四且慢动手……”回头对那黄衣老者说道:“既然实后免不了一场动手搏斗,咱们兄弟也不愿强揽大局,但得那蛇神鲁康解了在下那位兄弟毒蛇缠腕之危,咱们亦当暂时罢手。”
那黄衣老者回头对鲁康一拱手,笑道:“鲁兄请招回毒蛇如何?”
蛇神鲁康双手握拳,放在嘴上,吹出一声尖锐异常怪啸。
说也奇怪,啸声一起,那缠在白衣怨魂腕上的紫色小蛇,突然自动松开,软软地蛇身,垂了下来。
白衣怨魂手腕上的鲜血,随着松开的蛇身,湿透了衣袖,滴落在地上,三指一松,放开紫色小蛇,那紫蛇立时疾快的游向了蛇神鲁康的身旁。
此蛇的威力,场中群豪,大都目睹,个个心生戒怀,蛇踪到处,纷纷让避。
红衣凶神冷冷的问道:“老四,手腕废了么?”
白衣怨魂道:“略受微伤。”
红衣凶神探手入怀,摸出两粒丹九,投了过去,道:“一粒捏碎涂在伤处,一粒吞下腹去。”
白衣怨魂狂态凶焰,尽管敛失,接过丹丸道:“小弟无能,失了大哥的颜面。”
红衣凶神冷漠一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四弟亦非败在人的手中。”
玉燕突然叹息一声,缓步走了过来,道:“早知如此,我也不叫你抓蛇了!”撕下一块衣襟,替他包好伤势。
绿衣恶煞眼看紫色小蛇游到鲁康身侧,昂首一跃,窜入了鲁康的右袖之中,冷笑一声,说道:“姓鲁的,神州四怪有仇必报,你如能活过日落西山,咱们兄弟算白叫人称作神州四怪了,”
鲁康淡淡一笑,道:“兄弟就算真的死去,也要叫你们四兄弟席难安枕,食不甘味。”
那黄衣老者望了那些白衣童子一眼,道:“上菜。”
那些白衣童子都已站着不动,听得那黄衣老人喝叫之声,纷纷移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