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玉霜道:“教主夸奖了。”冷峻的目光,缓缓由室中群豪脸上扫过,接造:“我已答应那白惜香,在三月之内,不伤害你们……”
玄皇教主道:“白惜香,可是身着青衣,头戴小帽的年轻人?”
西门玉霜道:“怎么?你们也不认识?”
玄皇教主道:“白惜香,不像一个男人的名字。”
西门玉霜冷冷接道:
“管他是男是女,我已答应他在三月内不妄伤人;你们此刻如要拦阻我,那就不能怪我不守信用了。”大步向外行去。
群豪眼看西门玉露和周簧动手情形,个个心生寒意,竟无人敢出手阻拦她。
西门玉霜行至门口,突然回过身来,说道:“你们都还有三个月时间好活,三个月之后,随时都可能死去。”转身一掠,人已到数丈开外。
庞天化望着西门玉霜去如飘风的背影,缓缓说道:
“纵虎归山,此后江湖上怕是永无安宁之日了。”
玄皇教主轻轻叹息一声,道:
“我们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准备。唉!如若我们在三月中,能够团结整个武林同道,力对付她,她纵然武功高强,艺兼天下各种恶毒的功夫,也可和她一战。伯的是咱们内部纷争不息,给她以可乘之机。”
突见周簧身躯摇了两摇,缓缓坐了下去,眉目之间,尽是困倦之色。
庞天化大步走了过去,挽手从怀中摸出一只玉瓶,启开瓶塞,倒出了两粒丹腕,递了过去,道:“周兄,请一试兄弟炼制的灵丹如何?”
周簧缓缓启开双目,长叹一声.道:
“老迈了,不中用了!”接过丹药.吞了下去。
这神判周簧一生中行侠仗义,济困扶危,管尽了人间不平之事,纵横大江南北,一生中从未吃过败仗,侠名之盛,不下于黄山世家。这两句感慨之言,出他之口,当真是凄凉无比。
李文扬道:
“晚辈曾听家母谈过那‘化力神功’,是一种恶毒异常的武功,并非老前辈不如她。”
周簧嘴角间浮现出微微的笑意,闭上双目,运气调息,似是李文扬的几句话,给了他莫大的安慰。
戒贪大师霍然站起身子,说道:
“老纳要先走一步,赶回少林本院,把所见所闻之事,禀报掌门方丈,也好早作准备。”
少林弟子在众目暖暖下变节事敌,其情之惨,可算是丢尽了少林颜面。这场大会,虽未如那西门玉霜之愿,一网打尽与会之人,但却扫尽与会群豪的威名。
玄皇教主缓步过来,欠身说道:
“少林派一向被武林尊为泰山北斗,贵寺中的一举一动,对武林影响甚大,如若贵寺方丈能够出面主持其事,不难使天下英雄归心。”
戒贪大师叹道:
“敝寺中弟子,在老纳面前,仍然敢变节事敌,单此一事,敝寺方丈亦不至袖手不问,至于敝寺方丈,肯否出面主持其事,老纳倒是难作答复。不过,老纳当把教主之言转告敝寺方丈。”
玄皇教主道:“还得大师从中说项。”
戒贪大师合掌当胸道:
“江湖上传说,玄皇教一向行事偏激,乃是一个充满着神秘诡奇的恐怖组织,今日一见,方知教主竟然是一位才华出众,卫道不遗余力的巾帼女杰。唉!看来江湖上的传言,当真是不可采信。”
戒贪大师之言,也正是室中群豪心中之疑,个个转脸望着玄皇教主。
玄皇教主只觉此中清事,很难解释,只好淡然说道:
“本教因为行动隐秘,才引起江湖上纷纷传说,也是难怪别人。”
戒贪大师点头笑道:
“教主巾帼女杰,如能将玄皇教诸般行动,公开于世,不难成为武林中一支主脉。”
玄皇教主笑道:
“此事乃本教中的规戒,相传而下,纵然我有此心,只怕也无法在短期内如愿。”
戒贪大师道:“老纳不过是一句随便之言,教主不用认真……”合掌一礼,接道:
“老纳就此别过。”大步出去。
经过了这一次大劫后,与会群豪,不自觉间,生出了一种莫可言喻的情意,齐齐起身相送。
素来孤腐,不和武林人物来往的庞天化,突然起身说道:
“老朽一向是自扫门前雪,很少和武林同道往来……”
语声微微一顿,目光环扫了群豪一眼,接道:
“从此老朽将一改孤癌之性,四橡林避尘山庄从此欢迎武林同道造访,老朽当扫榻以待。”
玄皇教主道:“庞庄主医道精深,如肯门户开放,必可造福武林。”
庞天化哈哈一笑,道:
“老朽历经了这次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