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青厉声接道:“我林寒青顶天立地,岂能受人惜怜。”放开大步,向外行去。
李中慧黯然叹息一声,道:“不要走!”纵身一跃,追了过去。
西门玉霜右手一挥,一股潜力,推了过来,挡住李中慧。
就这一缓之间,林寒青已奔出大厅,放腿狂奔而去。
李中慧不及防,吃西门玉霜掌力一挡,震退两步,再起追赶时,早已不见林寒青的踪影。
西门玉霜微微一笑,道:
“你伤了他的心,昔日的情爱愈深,他对你的怨恨也愈深,不用再追他了。”
李中慧黯然说道:“你答应过,不伤害他,言犹在耳,你却毁约背信。”
西门玉露笑道:“我西门玉霜答应之言,岂肯失信于你。”
李中慧怒声喝道:“你毁了他的容貌,谁道还不算伤害他么?”
西门玉霜格格一笑,道:“只怪你对他用情不真,如何能怪到我的头上。”
李中慧凝目沉思了片刻,道:“我明白了,明白了……”
西门玉霜笑道:“棋差一着,满盘皆输,好姑娘,你明白的太晚了,在三月限期未满之前,我先让你尝尝悔恨之苦。”
目光一掠身侧的小翠,接道:“咱们也该走了?”款移莲步,缓缓向外行去。
李中慧强自振起精神,道:“小妹这里送行。”
西门玉霜道:“不敢有劳。”加快脚步,疾奔而去。
李中慧望着西门玉霜消失的背影,只觉化苦于种,涌上心头,忍不住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且说林寒青满怀羞忿,放腿狂奔,急不择路,越屋而行。
这宅院之中,虽然埋伏有很多玄皇教中高手,但因没有教主之命,也无人出手拦阻,任他畅行而去。
林寒青一口气奔行了十几里路,到了一处四无人迹的荒草之中,才停下来。
转眼望去,只见一株高大的白杨,孤独屹立在荒草之中,白杨树下,有一个砖瓦堆砌的小庙,庙后有一块光滑的大石,林寒青缓步行了过去,就小石之上坐下。想到这副奇形怪状的面容,纵然是母子相见,也是不会认识,不禁心头黯然,仰脸望天,自言自语的说道:
“想材寒青初入江湖,身世还未查明,竟然遇此大变,成此丑怪之貌,今后何去何从……”
突听一声冷笑,传了过来,道:
“你男子汉,大丈夫,纵然容貌丑些,打什么紧,像我一个女孩子家,生成这般一副丑陋面容,那才是人生大恨之事。”
林寒青吃了一惊,霍然站起,回头望去,只见丈余外一片及膝的荒草地上,站了一个奇怪无比的女子。
那女子穿了一身黑衣,一张半边赤红、半边苍白的脸,长发乱披,黑白混杂,偏是说话的声音娇脆无比。
林寒青打量了那女子一阵,道:“你是谁?”
那黑衣少女道:“我没有姓名。”
林寒青道:“没有姓名?”
黑衣女道:“我生的这样丑怪模样,父母却又给我起了一个又娇又甜的名字,实叫我难以说的出口。”
语声顿了一顿,又道:一不过,江湖之上送了我一个绰号,倒是和我的模样恰当的很。”
同病相怜,林寒青不觉间动了好奇之心,忍不住问道:“什么绰号?”
那黑衣女道:“他们叫我阴阳罗刹。”
林寒青暗暗忖道:“你这副奇形怪状的脸,被称作阴阳罗刹,倒也是名符其实。”
只见那阴阳罗刹,突然举步而行,直对林寒青走了过来。
如是往昔,林寒青遇上这么一个怪人,心中定然有些畏惧,但此刻却有着无限亲切之感。
阴阳罗刹行到林寒青身前两三尺处,林寒青仍是毫无畏缩、退避之意,只好自行停了下来,接道:
“他们叫我阴阳罗刹,除了我生的形容可怖之外,和我暴急的脾气,也有着很大的关系。”
林寒青道:“你很易发怒?”
阴阳罗刹道:“不但容易发怒,而且出手就要杀人,尤其是那些自命英俊蔚洒、容色娇美的男女少年,只要犯到我的手中,很少能留下性命。”
林寒青道:“这也难怪,那些青年男女,瞧你这形貌的怪人,不是冷言热刺的讥笑,定然是深恶痛绝的恐怖之情,那自是难以忍得下去。”
阴阳罗刹嫣然一笑,露出一排细小、整齐的牙齿,说道:
“不错,那些人那副嘴脸,实叫人无法不动杀机,想来你也是和我一般了。”
林寒青道:“在下不如姑娘甚多,还未曾为此杀人。”
阴阳罗刹道:“如此说来,兄台当真是天下第一等大好人了。”
林寒青想到适才所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