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之后,刘轩昂忙于差事,而安宁为了避嫌,两人见面少数反倒是少了许多。
但喜欢的人,总是能见缝插针的为自己制糖。
虽然刘轩昂见不到安宁,但却经常差书童将自己写的诗给安宁送去,安宁则将自己亲手绣的荷包赠与刘轩昂。
虽未正式成婚,但两人浓情蜜意,羡煞旁人。
一次宫宴,九公主见到了刘轩昂,当即惊为天人,便央求宋帝为她赐婚。
宋帝被九公主缠磨的翻了,便让人询问刘轩昂定亲与否。
刘轩昂心系于安宁,便把自己已经订婚,只待未婚妻及笄便将她赢娶进门这件事如实道出。
刘轩昂说起未婚妻时面带笑意,明显是十分满意这门亲事。
宋帝虽然宠爱九公主,但并不是昏君,虽然有些惋惜两人未能结为翁婿,但却ue没再提九公主的事情。
九公主任性惯了,知晓刘轩昂已经订婚,九公主非但没有死心,反而对刘轩昂更加志在必得。
在知晓刘轩昂是与安宰相家的小姐订了婚,就起了怀心思。
在安宁上山礼佛回家途中,安宁的马车被人拦截,她被人拉到一旁。
虽事后查出是九公主所为,但安宁已经失身。
事后,虽刘轩昂极力表示自己不介意,坚持婚礼如期举行,但安宁觉得自己是不洁之身,配不上芝兰玉树一般的刘轩昂,投湖自尽,死时才刚及笄。
安宁恨九公主心狠手辣让自己遭受如此大辱,但却更加惦念刘轩昂。
若是可以,安宁还是希望能与刘轩昂携手一生。
安宁睁开眼时,便听到屋子的婆子说:“老爷从外面带回来一小孩,说是在路边捡的,我听管事的说了,那孩子瘦的跟皮包骨头似得,看起来怪可怜的。”
安宁的奶娘叹了口气:“我听人说好像是从北边来的,北边夏日里闹旱灾,冬日又闹雪灾,本来粮食就不够吃,现在还闹了雪灾,大雪把房子给压塌了,缺一少穿,听说冻死了好几十万人。”
奶娘心慈,说起这些事时,忍不住开始哽咽。
婆子本是为了讨好奶娘提起的话茬,如今惹得奶娘落了一遭眼泪,更加不敢接话了。
原主的记忆前半生有多甜蜜,最后那几天就有多苦涩,就像是一个包裹着毒药的蜜丸子,入口甜蜜到心眼里,回味苦不堪言。
安宁被回忆冲击的头昏脑涨,动静便有些大。
一直留意安宁这边动静的奶娘立刻便觉察到安宁醒了,一路小跑到床前,拉开床帐,笑着说:“刚还想着姑娘快醒了,昨日大少爷得了一只野鸡,特意留了最好的一块肉给姑娘煮粥,早上就起来就炖上了,姑娘可要用一些。”
安宁抬手按了下眉心,奶娘瞬间会意,手劲轻柔的按在在安宁的太阳穴上,一边按一边说:“又头疼了,莫不是风寒还没好?我差人请府医替小姐再诊治一番?”
现在是古代,喝的是跟苦水一样的汤药,想到汤药的滋味,安宁舌根都开始发麻。
安宁抬手挥了挥,示意奶娘不用再按了,学着原主的语气说:“好利索了,就是睡多了,有点头晕,对了,我刚才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爹爹带回了个人?”
“老爷在路边捡的,说是病的厉害,老爷怕府医治不好,正找人去外面请大夫呢。”
安宁记得原主第一次看到刘轩昂的时候,刘轩昂跟小猫崽似得躺在床上,哼都哼不出来,若不是安宰相提点,安宁都注意不到床上躺着人。
刘轩昂病的极重,哪怕是安宰相用了许多名贵药材,依旧养了大半年才养好。
安宁当时只有六岁,正是对什么事情都好奇的年纪,因为家里的兄长都已经入朝为官,而丫鬟都会纵着她,她便格外喜欢找刘轩昂说话。
刘轩昂承恩安宰相,对于安宁自然是有求必应,因此安宁小时候十分喜欢找刘轩昂,也是后来长大了,两人的联系才慢慢少了。
安宁希望与刘轩昂继续在一起,安宁自然会如她的愿,至于九公主,安宁也没打算自己去收拾。
没本事的女人收拾女人,有本事的女人,让男人收拾女人。
既然是刘轩昂招惹出来的烂桃花,自然是让刘轩昂自己去收拾啦。
安宁在奶娘的伺候下穿好衣服,用过早饭之后,便披着披风,抱着汤婆子,朝着安宰相的书房走去。
刚到门口,安宁就听到了安宰相与人在说话,因为隔着门,声音断断续续徐的,依稀能听到两人在讨论药材。
安宁制止了仆役帮忙叫门的举动,迈动这小短腿,蹭蹭蹭的跑到门前,抬手敲了敲,奶声奶气的说:“有人在吗?”
安宰相有四个孩子,安宁既是最小的一个,还是唯一的女儿,自幼便是家里最受宠的一个。
前几日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