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花思量再三,还是觉得以自己的能力,并不足以在这次事情中算计太子,便将这件事,和盘托出,告诉八亲王。
八亲王有烟雨楼,想要保住一个人实在是再简单不过,同样的,八亲王想要将那些不利于太子名声的消息传出去,也是再简单不过了。
“你是说,太子一直在倒卖春闱试题?”
饶是八亲王,都被夏如花的话给惊到了,要知道,春闱可是挑选国之栋梁的考试,那些通过春闱考试的考生以后都是要成为在朝官员。
为官者,若不能坚守本心,必出大乱。
而一个连考试题目都要花钱买卖的人,本就心思不正,这样心思不正的人,没掌控权利便已经猖獗到买卖考题的地步,一旦掌控权利,必然成为一大祸害。。
若让这些心思不正的人成为掌管一方百姓的父母官,百姓必将成为他们手里的鱼肉,任由他们搓扁捏圆。
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八亲王平日里总是吊儿郎当的面上瞬间严肃。
垂眸思量片刻后,八亲王同夏如花说:“这段时间,你没事就别出去了。”
春闱试题买卖,此事名面上是太子的问题,但区区一个太子,并不足以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可见背后牵扯的官员极多,而出题的那几位官员,本身就是出了名的德高望重,想要打动他们,可不仅仅是金钱而已。
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做试题买卖这种是掉脑袋的事情,可见对方许诺的利益有多重。
调查春闱牵扯甚广,必然撼动了许多人的利益,一旦闹起来,必然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八亲王与三皇子身边高手林,而那群人也不会傻到真的对皇子动手,要做的,必然是杀鸡儆猴。
而夏如花便是那只镇住八亲王的鸡。
夏如花跟八亲王都很清楚现在在外人眼里,自己是八亲王的软肋,既然外面危险,那就不出去好了。
只需片刻,夏如花就果断点头,“王爷放心,妾身这段时间就呆在王府,哪里都不去。”
夏如花娇艳的小脸未施粉黛,一双眼睛就像夜空中的星辰一样闪烁迷人,配上那乖巧懂事的神情,八亲王忍不住在夏如花的腮帮子上捏了下。
一如想象中一样绵软的手感,八亲王轻笑了声,道:“真乖。”
八亲王眼神温柔,这声真乖就像是哄小孩一样的语气,夏如花没好气的在八亲王的手背上拍了下,嘟囔了句:“别掐我脸。”
她的脸又不是棉花团子,天天掐,她不要面子的吗?
八亲王低头看了眼手背上的手指印子,轻笑两声:“脾气还挺大。”
不过,有他宠着,脾气想多大都没问题。
八亲王在夏如花的脑袋上拍了拍,转身离开。
八亲王走后,被夏如花安排在门口呆着的春鹃这才凑上前,一脸开心的说:“小姐,王爷跟你的感情真好。”
夏如花哼笑了声,睨了春鹃一眼:“就你话多,对了,我上次让你绣的那个荷包绣好了吗?”
春鹃点头:“已经绣好了,小姐可是要给王爷?”
夏如花轻笑一声,看着春鹃单纯无知的小脸,没忍住,伸手捏了下,感觉手底下的绵软滑腻,以及春鹃以为被自己捏脸而突然瞪大双眼一脸吃惊的小表情,忍不住在心里感慨,捏脸的感觉真舒服,怪不得八亲王总喜欢捏自己的脸。
这手感,谁不喜欢?
“王爷想要什么好东西会没有,哪里稀罕一只荷包。”夏如花点来点春鹃的额头,笑了声,道:“之前总是来找你的那个侍卫叫什么名字?”
春鹃与夏如花从小一起长大,虽名为主仆,实为姐妹,且春鹃一颗心都为夏如花着想,夏如花自然也要为春鹃做打算。
这个年代的女人,不管敢什么都离不开男人的影子,尤其是嫁人一事,更是影响一辈子的事情。
春鹃是奴籍,若在找一个奴籍的男人,以后的孩子必然也是奴籍。
夏如花是真心待春鹃,自然不愿意春鹃再找一个奴籍的男人,生出奴籍的孩子,世世代代,当那伺候人的下等人,所以,夏如花在嫁到王府之后,就一直琢磨着帮春鹃在外面找一户人家。
前段时间,在八亲王的提点下,夏如花发现春鹃与八亲王手下的一名侍卫关系极好,且她从八亲王那便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下那名侍卫的情况。
侍卫叫冬生,今年十八岁,比春鹃大四岁,是老管家十三年前回老家时在路边捡到的孤儿,老管家心善,看他可怜便捡了回去,等冬生养好后被老管家送给多年不育的好友当孩子。
冬生念了几年书,但实在是没有天赋,就放弃了,这几年为了学本事,就被管家送在八亲王身边当差,冬生性子温柔且知道尊重人,明明对春鹃有意,但却发乎情止于礼,极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