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着阿嗷的长发飘扬,阿嗷是地道的汉人,但是他却不喜欢汉人的那种束发,他更喜欢把一头长长的黝黑的头发随意的散开,他的头发质量很好,身体也毛发旺盛,身材非常棒。
射日村民风彪悍,比一般的强盗还凶,是为数不多的能在边疆生存下来的大村子,以阿嗷为首的一群年轻人,又是村子里的刺头混混。
他们以穿着破洞的衣服为时尚,身上还有各种怪模怪样的纹身,他们是一群快乐的无拘束的混混,走在路上,土狗都要让道,雄赳赳气昂昂,威风凛凛。
要是别人喊阿嗷出门担心,阿嗷一定要揍她一顿,可是说这话的人是独牙老阿婆,阿嗷只能带着手下气呼呼的走了,边疆里有句谚语:千万不要得罪活的久的老人,死了他还活着哩。
阿嗷打听到了隔壁庄子上的人,白日都去干活了,管事的就真是两个女人两个小孩,他带着一群身强力壮的手下就摸了过来。
刚刚进峡谷,先不说如何被那美丽的峡谷风景震撼,果然如县城里传说的那样,真是美,绿油油的田地,整齐齐的房舍,肥嘟嘟的牛羊。
让他们新奇的是,峡谷路口居然竖立着一座崭新的漂亮的茅房,有三个坑位,两间一样大,一间尤其大。
“臭。”王五捂着鼻子。
阿嗷笑道:“这庄子忒有钱,茅房盖的这么漂亮,这么新,正好想尿,我去尿一个。”
虽然茅房门口都有图案标志,光头男士,头上有发鬓女士,四脚着地的动物,不过这群混混没有注意看。
阿嗷自然是挑着最大的那间进去了,可是最大间的是大花他们专用的,那坑巨大无比,阿嗷不一手捂着鼻子,一手风骚的捋着刘海,没留神脚下,结果噗通一声,居然直接掉进了坑里。
外头的手下听到声响,进来一看,都忍不住笑了。
“阿嗷,这是新修的茅房,没多少屎,快爬出来。”
手下王五的话音刚落,就见阿嗷的小腿陷进去了,接着是大腿,接着是腰,胸部……就这样大白日的看着阿嗷一点一点的整个人全都陷进屎坑里。
所有混混表情都不好了,兴修的茅房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屎啊?闻起来还是成年旧屎的味道。
“们这群蠢货,还傻愣着干啥,快拉我上去啊!”阿嗷也傻了,掉屎坑里也就算了,为毛自己身体不停的往下陷,感觉慢慢的要到他胸口了,他漂亮的胸毛,脖子上漂亮的牙饰……啊啊……还有他漂亮的长发都沾上了屎。
可是他居然还在下沉,他的脚还没有踩到实地!阿嗷惊恐的大骂。
尽管阿嗷大骂,手下的混混们还是不愿意伸手去拉他,太恶心了,找了跟棍子递给了阿嗷。
阿嗷抓着棍子,上面人一用力,只觉得阿嗷像是被凝固在粪坑里一样,一点拉不动不说,差点被阿嗷一块拉进坑里。
这时候见阿嗷的整个上身都陷入了坑里,只留一节脖子,小混混们不敢再嘻嘻哈哈了,一起使劲拔,不过他们错过了最好的时候,阿嗷也惊恐的一直挣扎,越陷越深。
这个粪坑里收集了附近林子所有的陈年旧屎,装的满满的一池子,表面都结成了硬硬的一层痂,原本只是微臭,可是阿嗷掉进去一搅和,把底下浓厚的气味也给搅起来了,阿嗷虽然陷进去了,却是一点都不冷,里面甚至是温热的,冒着泡,但是那味道那酸爽……
一群小混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每个人身上都溅上了屎,才把阿嗷从屎坑里拉了出来。
躺到路面上的阿嗷忍不住嚎啕大哭,泪水洗干他脖子上的屎,同伴们不自觉的离他远一点。
阿嗷一边哭一边骂:“们这些蠢货的身上也都是屎,离我远有什么用?”
混混牛二小声的咕哝:“我们身上的是表面的新屎,老大身上沾的可是底下的旧屎。”
阿嗷气的爬起来追着他们,追上就把人抱住,作为老大的阿嗷速度和力气都是杠杠的,很快一群混混都浑身是屎……一群人自己都受不了,只好回去洗澡。
一群人灰溜溜的回村子,冲洗了好多遍,可是还总是闻到身上一股屎的味道,尤其是头发,阿嗷漂亮的长发,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的感觉。
出师不利,他们一致觉得是独牙老阿婆的诅咒缘故,所以决定晚上再出门,一群人走路十分小心,一个个都轻手轻脚的,生怕惊动独牙老阿婆。
好在他们路过茅屋的时候,老阿婆不在门口,他们齐齐的松了一口气,一下子兴奋起来,朝村口走。
结果刚刚走出村口,就听到老阿婆的声音:小嗷嗷出门担心哩……
阿嗷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老阿婆大半夜的坐在村口干什么?吓死人了!!!
不过就这样回去,太没面子,一行人比白天谨慎许多,偷偷摸摸的摸到了庄子附近,却看到已经有人守在门口了,听声音似乎是附近的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