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原本就对斗法兴致盎然,见了这落梅扣,眼神便又炽热了几分。
上官函道:“好教诸位道友得知,这落梅扣虽是至宝,可因年月久远,法力未免有所流失,就算本座竭尽力,也只能减缓它流失的速度而已,按照这样来说,落梅扣至多只能再用二十年而已。”
众人闻言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像这样的宝贝,能拥有一年半载已是奢侈,何况是二十年,如果二十年间修炼有成,也就足够了。
上官函见台下稍稍平静下来,这才打开第二个匣子。
匣中一把四尺有余的长剑,剑身隐泛碧色,如一泓泉水,上面毫无花纹浮饰,然而一股逼人煞气,若隐若现,那些离得近一点,又修为不足的人,很快觉得血气沸腾起来。
“此剑名为七杀,虽比不上落梅扣那般珍贵,可也是难得一见的法宝。最重要的是,”上官函顿了顿,笑道:“没有使用期限。”
众人俱都笑了起来。
上官函又把手伸向第三个匣子。
匣子打开的那一刹那,只闻铮的一声,如仙乐妙音,响彻场,众人顿觉自己的心仿佛都随着这一声响乘风而去,御游于九霄。
这回却是一把琴。
琴身小巧玲珑,朴实无华,只一尺多长,上置五弦。
岳山,也就是琴头的位置,刻着一只凤凰,随着上官函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原本沉沉无色的凤凰,竟沿着线条呈现出琉璃状的金黄色,仿佛展翅欲飞。
上官函道:“此琴,便是当年剑仙玄英为故友所制的安故琴。”
故友今安在,一琴酬旧人。
剑仙玄英的名字,在场大都听过,只是这安故琴却从未听说,想来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已随着岁月流逝,无法追寻。
但上官函手中的安故琴,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一曲荡人肠,可清心,可明志,更可随着琴主人的弹奏,让闻者欲罢不能,如魔似幻,这就是安故琴的威力。
上官函将安故琴放回匣子里,回身朗笑:“天衍宗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唯有这三件法宝,尚算过得去。宝剑酬知己,美酒赠英雄,斗法切磋,总不能没个彩头,自即日起,以三天为期,诸位道友可以自由挑战,三日之后,胜出场数排名前三者,再以修为决高下,胜出者,自可在这三件法宝中挑一件中意的。”
“而且,为了公平起见,昨日本座已与各大宗门商量,各门派掌尊与长老等,一应不得上场,而要将机会留与诸位后起之秀!”
83、
这三件法宝如此惹眼,人人欲得之而后快,但那些低阶修士,大多是要望而却步的,这样一来,台上就不会出现悬殊太大,或者淡而无味的比斗。
虽说那些掌门长老们不能下场,但没有职责在身的,却不在此限,再有那些散修里也卧虎藏龙,不乏高手。
可以想象,这三天的斗法,必然激烈而精彩。
石台很大,几乎占了广场的三分之一,上官函命人划分为四块,用结界隔开,可以同时容纳四对对手在场上斗法,以节省时间,一旁还有天衍宗弟子埋头记录,但凡胜出一场者,名字即被记录在案,如果此人在后面的切磋中输掉,再将名字划去,以此类推。上官函说完一些注意事项,诸如点到即止,勿要伤了和气之类,便飞下台去了。
玉磬叮的一声响过,示意可以开始。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道白影不知从何处而来,稳稳立在场上。
“天衍宗宋易安,自不量力,上来一试,权当抛砖引玉,不知哪位道友愿意赏脸?”他声音清越明朗,又是玉树临风般的外表,立时赢得不少好感。
“我来奉陪!”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年轻男子出现在石台上,朝宋易安拱了拱手,自报家门。
“青古门刘敏。”
哗的一声,场下俱是一片兴奋,两个金丹修士,旗鼓相当,这下有看头了。
宋易安还想说点什么,熟料刘敏压根就没与他寒暄的兴趣,手中焚天扇一挥,宋易安身前瞬间筑起火墙。
刘敏纵身跃起,飞上半空,扇风所到之处,宋易安四周均燃起熊熊火焰,将他团团围住,火势之大,滚滚黑烟顺势而起,将两人周围弄得一片烟熏火燎,严重影响场下观看者的视线。
宋易安在天衍宗的人缘是很不错的,霎时之间,诸如“卑鄙”、“趁人不备”的讨伐声此起彼伏。
斗法决的是胜负,难道两军开战前也要通知一声?刘敏冷冷一笑,将灵力源源不断加诸在焚天扇上,火势有增无减,几乎看不见宋易安的身影了。
青古门弟子却是精神大振,纷纷摇旗呐喊起来。
场中其它三块地方,此时也已各有修士上前,两两斗法,连上玄宗这边,也有弟子自告奋勇上去一试身手,只不过论起精彩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