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蒙蒙亮,林晚荣就被周围叽叽喳喳的笑闹声惊醒了睁眼一看,咪多咪猜们早已起来了。
小伙子们聚在一起,将玉带紧缠在腰上,衣裳收拾的整整齐齐,手扶着柴刀,个个神采奕奕。姑娘们就更不得了了,半夜里就起来到泉水边沐浴更衣,然后躲进林子里精心打扮,直到现在还没出来呢,那林中不时传出的咯咯欢笑,映证了她们此时快乐的心情。
不仅映月坞如此,城西的山寨都是同样的情形。小伙子们嬉闹,姑娘们打扮,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花山节是苗乡最重大的节日之一,是乡亲们祈祷风调雨顺、人寿年丰的大聚会,更是苗家青年男女藉机相识相知的相亲盛会。一大早,十里八乡的苗家们就换上最隆重的节日盛装,背酒捧笙,携老带幼,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了五莲峰下,欢度这盛大的节日。
老高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身苗装,穿的五大三粗,贼眉鼠眼的四处打量,啧啧直叹:“这叙州真是个好地方啊,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这苗家的小姐们,个个都生的水灵灵的,就跟花朵儿似的!”
“那是,一方水土一方人嘛!”林晚荣笑着点头:“这叙州山美水美,苗家更是热情好客、民风淳朴,没有了名利纷扰,自然就生的俊俏。所谓心宽体胖,就是这个道理”
高酋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往对面地树林里望了一眼。顿时眼睛发直,急忙扯着他袖子道:“林兄弟,快看快看——”
树林中,一个美丽的苗家少女被同伴们娇笑着推了出来。湿漉漉的秀发挽髻于头顶,配上各种式样的包头帕。红的、黄地、白地、粉的。包成尖顶、圆顶,五颜六色。紫嫣红。自头帕而下,浓密地乌发上佩戴着亮光闪闪的银圈。点点银饰与头帕紧密相连,银色地流苏直悬而下。轻轻搭在她额前耳后。
她身穿一件暗红镶蓝的织染苗装。颈带银色项圈。银锁上垂下长短不同地珠穗。苗装八分长短。洁白地手腕脚踝都裸露在外。配着银饰地光泽。更映得她肌肤如玉。身如清泉般洁净。
这少女就像山上飘过地和蔼微风,活泼俏皮、青春美丽,不仅林晚荣看地呆了。周围小伙子们更是秉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少女羞涩地低下头,如玉般晶莹地脸蛋泛起美丽的红晕。偷偷看了他一眼,手足无措间轻唤了声:“阿林哥——”
“哦,哦!”林晚荣如梦初醒。急忙拍掌大赞:“依莲。你真漂亮,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
苗家地小伙子们也省悟过来,顿时欢呼四起,蜂拥着就往少女面前凑去。
映月坞中几个与林晚荣相熟的咪猜。嘻嘻笑着走到他身边。在他面前摇曳着美妙的身姿:“阿林哥。就只有你地依莲小阿妹漂亮。我们不好看么?”
这些苗家女孩生在山清水秀的叙州,本就有得天独厚的造化,个个肌肤洁白纯净,青春妖娆,再加上今日地精心修扮。实在是美丽动人。比起华家女孩更有一般风情。林晚荣毫不犹豫地点头:“好看,都好看!”
一个咪猜眨了眨眼。狡黠问道:“那。是我们美。还是依莲小阿妹美?”
这个问题可难不倒阿林哥,他嘻嘻笑道:“你们长得就和依莲一样的美!”
依莲听得心中羞喜。望着他轻轻一笑。咪猜们却是饶不了他。几个女孩子一起涌上去。将他团团围在中间。咯咯娇笑:“阿林哥,今天可不能由依莲服侍你,来,我们给你穿衣!”
穿衣?他还没省悟过来,便觉数双小手齐齐向自己身上伸来。姑娘们拉衣领的拉衣领,扯腰带的扯腰带,哪是穿衣,分明就是脱衣嘛!
阿林哥纵横天下,却几时见过这般阵势,这么多美女来脱我衣服,那不是要人命么?
“喂,你们干什么,干什么?!”他吓得嗷嗷大叫,紧紧捂住了胸口:“高大哥,四德,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啊!”
老高和四德面面相觑:美女给你脱衣服,到底是要救你,还是救美女?
苗女们却是泼辣地紧,嘻嘻笑着动手动脚,不几下,就将他苗装扯得七零八落,隐隐露出精壮地胸膛,咪猜们看地眼睛疾眨,羞红着脸颊嗤嗤笑了起来。
一个苗女凑到依莲跟前,指着阿林哥偷偷说了句什么,依莲脸色嫣红,从怀中取出个竹筒交给了她。
那苗家女孩持着竹筒行到林晚荣身边,嘻嘻笑道:“阿林哥,依莲小阿妹请你喝水!”
喝水?!林晚荣微一愣神,正要去接竹筒,那女孩飞快地拔出塞子,咯咯笑着秀手飞扬,一筒清水顿从他头上浇下,直淋到胸前脚下。
这一着又疾又快,根本就无处躲闪,他浑身一激灵,苗寨里的女孩们却是嗤嗤笑着跳了起来,大声道:“快,快给他穿衣服!”
这次是真的穿衣裳了,苗女们七手八脚的凑在他身边,为他扣扣子,扎腰带,动作麻利轻快。
清水从头凉到脚,内衣都已湿透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