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破旧的宅子,买来之后便没人住,更没人打扫。朱高煦走进采光很差的堂屋,连个坐的地方也找不到,破旧的方木桌和条凳上、全是灰尘。
王贵打了水进来,找到一块看不清本来颜色的灰黑布巾,在水里洗了一会儿、拧干,上来擦了一番条凳,朱高煦这才坐了下去。
王贵接着忙活着拭擦条凳和桌子,渐渐看起来就干净些了。不过堂屋里其它地方仍然很脏,地上的灰尘上布满了脚印。
……不知怎地,朱高煦回想起了前世的一件小事。
念高中那会儿,他多次偷偷去网吧通宵打游戏。有一次表弟带了他女友一起来,那是个长得小巧、家里管教很严的乖乖女,当时她表现得特别兴奋激动。后来才明白,那是表弟女友第一回偷跑出来夜不归宿。
通宵打游戏本身,表弟女友可能并不觉得多好玩,兴奋的恐怕是冲破规矩的夜不归宿。
当朱高煦在这破院子里见到徐妙锦时,见她眼睛很亮,精神似乎比较亢奋,朱高煦便再次想起了那表弟女友的事儿。
“高阳王有甚么话,说罢。”徐妙锦口气冷冷的,但眼睛出卖了她的紧张刺|激的感受。
朱高煦道:“里面说,就在堂屋。院子里这道墙很薄,谨防隔墙有耳。”
他打量了一番徐妙锦,乍看她的衣着依旧素净,但边幅修得精巧,肯定是仔细打扮过的。她身上还有一种淡淡的幽香……姑娘的身体或许有香味,但闻不出来的,徐妙锦身上的香味儿肯定是抹了什么香料。
她那白净如玉的肌肤,清秀中带着妩媚的容貌,加上素淡考究的袄裙,哪里还像个道士?倒似乎是一个出身书香门第的闺秀。
徐妙锦犹豫了片刻,默默地没有反驳。
朱高煦便先朝堂屋门口走去,跨进门槛回头时,果然见徐妙锦跟着自己的脚步,走过来了。
“小姨娘请坐。”朱高煦先在一根长条凳上坐了下来。
徐妙锦走向离得最远的对面条凳,先弯下腰,伸手在凳子上抹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手指,然后才坐下来。可惜有一张方木桌挡着,不然臀好的女子,能看到坐着的姿势更美。
“现在可以说了?”徐妙锦的口气总给人清高的感觉。
“你离那么远作甚?”朱高煦一边沉声说话,一边往徐妙锦邻座的方向挪过去。
徐妙锦顿时作势要站起来,但朱高煦神情凝重严肃,她终于稳住了没动。她的防备心很强,但防得似乎是朱高煦想轻薄她……毕竟这环境太特殊,堂屋里光线黯淡,整个院子似乎就他们孤男寡女俩人。
她就像一只停靠的白鹤,防着生人靠近,好像随时都会飞走。
“是这样的……”朱高煦开口沉声道。
徐妙锦避开他的目光,眼睛看着别处,但注意力应该都在听内容。
不料就在这时,朱高煦忽然伸出左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哐”一声,他的身体扑过去,撞得方木桌一声响,右臂立刻箍住了她的膀子,右手抓住了她的另一条手臂。
“呜!”徐妙锦的眼睛立刻瞪圆,大惊失色,挣扎着扭头看向朱高煦。她的劲也不小,然而比朱高煦的巨大力气还是差得不少,身体无论如何折腾,也挣脱不开朱高煦有力的手臂。她嘴也被捂着,说不出话来!
“王贵,拿东西!”朱高煦沉声道。
宦官王贵立刻拿着绳子等物从里面的门冲了出来。
“稍安勿躁,小姨娘别急,我不会伤害你。”朱高煦一面用力控制住她,一面好言宽慰着,“用鼻子吸口气,冷静,冷静。”
“呜!呜……”徐妙锦说不出话来。
朱高煦又好言道:“小姨娘,我是迫于无奈,绝无伤你之心,冷静!”
徐妙锦挣扎了好一阵,幸好朱高煦的力气非常人所及,不然真没法控制住她。即便是女子,真要折腾起来也没那么软弱无力,这也是那些罪|犯一般要暴打受强|暴者一顿,以恐|吓、身体伤害来削弱对方体力的原因;毕竟仅靠强来,并不容易得逞。
朱高煦不愿伤徐妙锦,只好软硬皆施,一面以强大的体力控制住她,一面缓解她奋力挣扎的恐慌。
果然徐妙锦渐渐消停了,紧绷的身体也稍微放松,从鼻子里“呼呼”地发出沉重的喘|息。人总是会累的。
朱高煦见场面控制住,也稍稍松了口气。他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臂箍在她的胸前,把上袄的胸襟位置都压变形了。徐妙锦的胸口剧烈地起伏,朱高煦的手臂也随着她的呼吸,在前后动弹。
他用力捂住徐妙锦嘴的手,触觉非常滑,此时才有点怜惜她,怕把她脸上娇|嫩的肌肤弄破了。
朱高煦顾不得许多,赶紧从王贵手里先拿过来一团白丝绸,好言道:“小姨娘,我现在先堵住你的嘴,这丝绸很软,不会磕伤你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