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背后,能听到卫正安呼唤着伍俊峰。伍俊峰哭着喊师哥。
杜九言和桂王搬了椅子,并排坐在抄手游廊上。桂王歪过头看她,斜眼道:“咱们打个赌?”
“大人啊,我最近在破罐破摔,要和我赌什么?”杜九言道。
西南的赌约还没开始,她是虱子多了不愁。
“的罐子我帮摔!”桂王双眸明亮地看着她,“赌谁是凶手。”
杜九言笑了起来,扬眉道:“所以呢。”
“我赌卫正安。”
“为什么觉得卫正安是呢?”杜九言问道。
“刚才让路守正进去和两个人打架,目的不就是试试两个人的力量和胆量吗。事实证明,伍俊峰就是个小鸡样,打架都不敢,他还杀人?”桂王道。
杜九言笑了起来,“赌什么?”
“天气冷,城外有个温泉庄,住一夜要五十两银子,请我。”桂王道。
杜九言很爽快地答应了。
“无所谓了,就以王爷您的推理能力,肯定赢不了啊。”
桂王不服气。
“伍小哥哭的太凄惨了。”杜九言心疼地道:“那么娇弱的人,我去看看!”
杜九言进了伍俊峰的房间,夹棍还在夹,他哭的凄凄惨惨,趴在地上。
杜九言看着他,道:“这么凄惨,不如招了吧。”
“我什么都没有做。”伍俊峰道。
杜九言点头,找了个帕子将他的嘴巴堵住,转个身去了隔壁,门一推,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卫正安,道:“伍俊峰招了,待会儿就能走了。”
“不可能!”卫正安道:“世人都说杜九言聪明,可今日一见,却不见得。”
“他什么都没有做,他能招认什么。”
卫正安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但依旧强撑着。
“他不但招,他还说了别的事。”杜九言抱臂靠在门口,“们的爱情,实在让人感动。”
卫正安猛然抬头盯着杜九言,不敢置信。
“他说的。”杜九言啧啧叹道:“恨未生作女儿身,生生世世永相随!”
卫正安蹭的一下站起来,不顾手上的夹棍,冷冷地看着杜九言,像是要将她的脸上看穿过去,想要从她的眼睛里,找到他想要的情绪。
“想见见吗?”杜九言看着卫正安,“他哭的那么可怜,可认罪的时候倒是很坚决。”
卫正安看着她,忽然又慢慢坐下来,板着脸道:“不可能的。杜先生不要胡言乱语。”
杜九言道:“他说,那天晚上他在德庆楼的窗户里,看到独自一人的路守正,他想到了当年被路守正欺负的画面,于是趁着酒性他想要报仇。”
“于是,他借口去茅房,跟在路守正的身后。”
卫正安整个人都发抖,他紧抿着唇,维持最后的坚定。
“路守正进了毕记杂货铺。他看着他在里面偷钱,看着他上楼,看着他进了毕微的房间,待他走后,他也进了毕微的房间,虽然他不喜欢女人,但因为要定亲了,还曾经夸过毕微貌美,所以奸占了毕微并杀害了她,顺便嫁祸路守正。”
杜九言道:“他将现场的细节描述的很清楚,是凶手无疑了。等过几日升堂就能定案,手段残暴,秋审也过不了,必死无疑。”
“说,这个案子他认的对不对?是他一个人做的吗?”杜九言似笑非笑道:“让他替顶罪,会不会内疚?”
卫正安想站起来,又被压了下去。
摆了摆手道:“将卫正安放了吧,他是无辜的,不能一直留着人家啊。”
“这什么手法?”桂王嘴角抖了抖,“什么叫……什么他们的爱情?”
杜九言嘘了一声,道:“大人,这人世很精彩的,什么样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蛙子将卫正安解开了枷锁,推着他出来。
卫正安一下子就冲了出去,就看到被两个衙役拖着离开的伍俊峰,他的腿无法用力,所以地面上擦拖出一地的血,头也耷拉着像是个死人一样。
“俊峰,俊峰!”卫正安过去,一把将伍俊峰抱住,两人倒在地上,“俊峰不要吓唬我。”
伍俊峰倒灶他怀里,面色白若金纸。
“们,们用极刑?”卫正安看着桂王,“不过一个县令,没有这个资格用极刑!”
桂王坐在椅子上,扬眉道:“告我去啊。”
“不要以为我不敢。”卫正安道:“俊峰,醒醒啊!”
杜九言啧啧叹着坐下来,看着两人。
“说的大戏,就是这个?”桂王睨着她。
杜九言点头,“是啊,这样的爱情大人您不感动吗?”
“爱、爱情?”桂王面色僵硬,迟缓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