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献友道:“们的责任现在就已经很清楚,这和谁是凶手,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您应该现在就把这件事和我们说清楚。把钱赔给我们,然后再查办案子。杜先生我这么说,您能听得懂吗?”
杜九言眉头高高扬,又沉下来,“想要多少赔偿呢?”
“一万两!”毛献友道:“他是秀才,今年二十岁,我们培养他出来很不容易。一条命一万两对们西南来说,不多!”
“一万两,这也太多了!”池玉道:“作为讼行,我们不否认您提的赔偿是合理的,但您一开口就一万两,这未免太过分了一点。”
毛献友看向池玉,出声道:“这位先生,您既然认为我的要求是合理的,那您这句质疑的话,说的就毫无意义。”
池玉被堵住了,气恼不已。
“这样,”杜九言打官腔,“西南不是我一个人的西南,这么多人这么多先生,我要和大家商量的。而且,这一万两也不是小数,能不能拿出来我还不知道。”
“毛寅是西南的学生,没有人高兴他出事,想必您二位也不是为了今天才将他送到西南来的。”
“所以,劳驾等五天。”
毛献友听着这话,心里的火一拱,什么叫他不是为了今天才送儿子进来的……可反过来想,她这话又挑不出刺来。
不由气的憋住,道:“不行,五天太久了,我等们两天,否则我就去告们。哪怕是告御状我也不怕的。”
“要快给钱也不是不可以,我们有个要求。”杜九言看着毛献友。
毛献友问道:“您请说。”
“我们要毛寅的遗体。”杜九言道:“不管我们做什么,希望们都能谅解,最后我们也会还们一个完整的遗体,让们下葬。”
“时间就在这两日,毕竟天气热,久存不住!”
毛献友一愣,郭氏惊恐地问道:“杜会长,您……您要他遗体干什么?”
“他的死因不明,这是关键,如果不弄清楚这点,案子没法继续!”杜九言道:“所以,如果们想找到凶手,当下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这个。”
毛献友问道:“剖开,看肚子?”
“是这个意思,看完后会给他缝补上。”杜九言道。
郭氏蹭地一下站起来,“不行!人死为大,们怎么能把他肚子剖开,这是让他死了也不能安生。去了阴曹地府,他也是个剖着肚子的鬼啊。”
毛献友没有说话。
“夫人,我的要求也很合理,这个官司我愿意和们打,也支持们去告我。”杜九言道。
郭氏看着杜九言,又去看毛献友,喊道:“他爹,……说话啊。”
“不行!”毛献友的态度很坚决,“自古没有这样的事,我们不可能答应的。”
杜九言道:“那行!尸体我们送去义庄,案子查清楚了我们会还给们。至于赔偿,您再等等,案子清楚了我们再来谈!”
“们再坐会儿,我还有事。们要是有问题可以先忍忍。”杜九言正经说完,出了房门。
池玉和傅元吾跟着她出来。
毛献友和郭氏对视一眼,郭氏道:“他爹,不能让他们剖开虎子的肚子。”
“嗯。”毛献友点头道:“我要去告她!”
郭氏一愣,“告西南?”
“告杜九言!”毛献友道:“这件事我们占理。而且,他们怕我们告,只会息事宁人。”
当他毛献友好欺负的,不赔偿想糊弄还想剖开他毛寅的肚子,想都不要想!
杜九言离开房间,正好撞见焦三和跛子带着五个学徒进来,她索性和傅元吾道:“请宴通和刘先生一起到我房里去。”
大家就去了杜九言的房中。
各自坐下,焦三道:“查到了十年前给毛寅看病的大夫,他记不清楚,听我描述后很肯定地说是太阴症。”
“郭氏刚才也说了,当年大夫就说是太阴之症。”
焦三点头,“我又走访了毛家左右隔壁邻居,打听到一件事!”
“郭氏和毛献友是半路夫妻。毛献友死了原配带着两个儿子,郭氏也是守寡两年,带着毛寅嫁到毛家。毛寅姓毛不是跟毛献友姓,而是他们是一个村的,那个村里的人都姓毛!”
刚才毛献友和郭氏可一句没有提过!杜九言挑眉道:“不亏是朝奉,不但能鉴宝还能忽悠。”
“九言,觉得这其中会不会有问题?”焦三道:“不过也可能是我多想了,毛献友夫妻两个看上去还是很老实的。”
“毛献友一直在当铺做朝奉,规规矩矩的没出过事。”
焦三在邵阳,就没有他不认识的人。
“不老实,”池玉看向杜九言,杜九言和他点头,池玉就将刚才毛献友和杜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