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康复了,又回来了?”杜九言在王府内院碰见了茅道士。
茅道士揉了揉鼻子,咕哝道:“好男不跟女斗!”
“听到了没有?”杜九言看着桂王,“在和他分享了我的秘密后,他就跑去嘲笑我了,被我打了一顿后出去躲了几天,现在胆子长好了回来了,出口就是这样的话。”
“好男不跟女斗?”杜九言冷笑一声,“谁给台词,让这么横?”
茅道士僵着跛子道:“贫道不和说了,贫道回去睡觉。”
“王爷,揍他!”杜九言道。
桂王点头,“好!”
话落,上去摁着茅道士一顿揍,茅道士苦哈哈地蹲在地上看着两个人,“贫道招谁惹谁了,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真是辛苦。”
杜九言道:“要是我的秘密传扬出去了,我就立刻帮羽化升仙。”
她说着走了,桂王踢了踢茅道士的鞋子,低声道:“是吃饱了撑得,什么好男不跟女斗,这是找揍。”
“我吵不过打不过,多没面子。”茅道士咕哝道:“说句话给自己台阶下也不行吗。”
桂王道:“我都没有台阶,要什么台阶。想死就说一声,我们成全。”
“暂时不想升仙,”茅道士说着,揉着刚才被踢疼的屁股,“王爷,听说们又接案子了?死者是个道士?”
桂王摆手,“死者没有脑袋,九言推断对方可能是个道士或者和尚。”
“那肯定不会是道士,我们修道之人,都是老实本分的。”
桂王鄙夷地道:“这话去和圆真大师说去。”
“说就说,贫道也不怕他。”
桂王不和他多说,“别妨碍我,我还有大事没有办。”
“这么晚了什么大事?”茅道士心头转了转,顿时想到了什么,一脸猥琐地凑上来,“啊哈,王爷您不会是……睡一起了?”
桂王去追杜九言,茅道士跟着桂王。
“想的美,手都不给牵。”桂王说着,又停下来信心十足,“不过,离这天不远了。”
说着,跑过去追杜九言。
刚跑了几步,就看到杜九言的院子前面,站着一个人。
“九言睡了。”跛子抱着剑,像一尊门神,面无表情,“王爷也早点休息吧。”
桂王道:“想打架?来!”
一人一句话,话音没有落,两个人就动手了。
拳脚宛若幻影,飞沙走石摧枯拉朽,连墙头的草都被折断,颤巍巍地掉在地上。
“爹啊,”小萝卜站在门口,“打起来了。”
杜九言开了门,散着湿漉漉的头发,披着一件外套,手里还抓这帕子,显然刚才是在沐浴。
“瓦肆缺表演者,”杜九言将衣服穿好,三两步跑过来,吼道:“明天我买票,一定赚的盆满钵满。”
桂王和跛子都停下来,墙头的砖也咯噔一声,塌下来一角。
“沐浴?”桂王打量着杜九言,她湿漉漉的头发黏在白嫩的面颊上,脖子修长,锁骨在衣领里若隐若现,横眉竖眼地瞪着他们,少了白天里的冷峻和吊儿郎当,此刻她的又娇俏又妩媚。
好美!
桂王心头直荡,恨不得冲过去扛着她就走。
“天色不早了,都歇了吧。”杜九言冲着二位拱手,“告辞,告辞!”
跛子扫了她一眼,垂了眼眸,微微点头道:“嗯,早点歇着。”说着,一转头看着桂王,“王爷,走吧!”
桂王瞪他。就说好好的突然出现来把着门,原来是知道杜九言在里面沐浴。
“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桂王怒道:“本王是这样的人吗?”
跛子道:“若没有非分之想,此刻又何必生气。”
“被动做君子,和主动做君子是不同的。”桂王道:“厉害了,拿我来反衬,就很君子?”
跛子道:“因为我无求,所以我无欲。王爷是如此?”
“求不求和我没关系,杜九言是我的,她生是我……我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桂王道:“管求不求,求也求不到。”
跛子道:“王爷,早些安歇吧。”
桂王今天没亲着,心有不甘,此刻看到杜九言这副模样,心旌摇曳抓心挠肺的难受。
“这要陪我儿子睡觉,给他讲睡前故事。”桂王道。
跛子拦着门,正要说话,忽然有人失魂落魄地喊道:“九……九言?”
杜九言嘴角迅速抖动,僵硬地朝门口看去,蔡卓如从暗影中走了出来,一张脸红的宛若熟透的苹果,惊骇又羞涩地看着她。
“嗨,晚上好。”杜九言摆了摆手里的帕子,又惊觉不对,将帕子收了,很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