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和司徒刑聊的十分投机。
司徒刑为了照顾老夫人的颜面,刻意的没有提银钱交易之事。
毕竟是书香门第,虽然家道中落,但是颜面还是要要的。
老夫人见司徒刑不主动提及,自然不会提及。
两人眼神交流,达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
金万三和老管家两人告退,到旁边的厢房中商议。
两人具体商量什么,自然不用言表,也不用司徒刑和老夫人操心。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金万三和老管家再次出现在大厅之中。金万三好似一只战胜的公鸡昂首挺胸,而老管家则面色苦涩,看起来有几分不渝。
但是不论是司徒刑还是老夫人都没有在意,微笑着点头,算是认可了这桩交易。
司徒刑见老夫人将他面前的茶倒满,知道这是主人送客之礼,笑着站起身,和老夫人告退而去,说不出的洒脱。
老夫人看着起身离去的司徒刑,心中暗暗的心惊,此子不仅胸有丘壑,学富五车。而且还有一股子杀性,有一种难得的大勇。
老夫人仿佛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丝血风腥雨的影子。
朝廷从此多事亦,老夫人有些感慨的说道。
“老爷,这个宅子以千两纹银成交。”
金万三紧跟着司徒刑,走出宅院之后,有些邀功的上前说道。
司徒刑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这个价格要比他预期少的多,多少有些趁火打劫的味道。
也难怪老管家眼睛阴郁,面色不善。
不过司徒刑也没有讲什么,既然让金万三权做主,他就不会插手。
这也算是他给金万三的一个考验。
就算金万三成交的价格高于市场价格,司徒刑也不会说什么。
他在秘境中他收获颇丰,也不在乎这点开销。
既然满意,司徒刑也不是拖拉的人,从怀里取出几张银票,让金万三和老管家交割了地契,房契,算是正式把宅院,土地买下。又从怀里单独掏出一锭五两大小的银块,随手扔给金万三。
算是给他的奖励,有些鼓励赞赏的说道:
“事情做的不错,这是老爷赏给你的。”
“谢老爷赏!”
金万三捏着手中的银块,轻轻的掂量了几下,成色很好的官银,很少的火耗,足足抵得上他半个月的忙活。这位司徒老爷不仅诗词文章写得好,而且难得的大方。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陡然放光,笑着说道。
远远看着的老把式,看见金万三手里的银子,不由的眼睛睁大,咽了咽唾沫,眼里都是艳羡。
这个老爷真是大方,光赏钱就足够普通人家一家老小生活半年的了。
“老爷,老夫人已经收拾好行装,今天就能搬离宅院。”
金万三想到怀里的银子,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生动。
“这个事情不着急。”
“奴仆的的事情,你还是要上心。”
司徒刑淡淡的说道。
“老爷您就把心放肚里,我金万三办事,您就瞧好吧!”
金万三的眼睛眯着,一脸自信的喊道。见司徒刑有返回的意思,急忙上前虚引道:
“爷,您这边请,赶车的,准备回去。”
金万三伸手虚引着司徒刑,说话的功夫,老把式已经把拴在桩子上的牛鼻绳解开,把上车的踏凳放好。
司徒刑在金万三的搀扶下,上了牛车。
“驾!”
老把式轻挥皮鞭,在空中发出炸雷一样的脆响。
黄牛摇晃着身体向前迈蹄,车轮旋转,压着车辙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因为路程熟悉,回去的时间缩短了不少,很快就到了县城。
过了东城门,就好似换了一个世界。
郁郁葱葱的田野彻底的消失,商贩的吆喝声,人烟鼎沸的声音混着热浪扑面而来。
习惯了乡野的僻静,陡然听到如此多的吵杂之音,司徒刑本能的感到一阵烦躁。
这也是为什么贤达喜欢隐居乡野的原因。
老把式的眼睛滴溜溜乱转,看着路边的卤肉使劲的咽了咽口水,这一次买卖油水很多,定然要切他半斤卤肉,喝点烧酒,祭拜下自己的五脏庙。
“就在这下车吧。”
司徒刑有些厌恶的看着四周杂乱的人群。
从怀里掏出十多个铜子,打算和老把式结清剩余车资。
“爷,我把两位送到北市吧!”
老把式腆着脸,讨好的看着司徒刑,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罢了,直接去北市吧!”
看着脸上布满沟壑,神色紧张的老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