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咳!
咳!
也许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吴起再次忍不住咳嗽起来。但是这次他却不敢用手帕捂着嘴,而是异常辛苦的忍着。
但是喉咙异常的发痒,让他的表情顿时看起来有几分古怪。
司徒刑看着表情古怪,脸色赤红的吴起,眼睛里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同情。
想要咳嗽,但却不敢咳,喉咙里仿佛有一个羽毛,在不停的来回撩拨,酥痒到了骨髓,就是铁汉也难以招架。
“哎!”
“和李春风的决斗,你有些冲动了。他的五劳七伤掌岂是那么好挨的?五劳七伤,蕴含了李春风在行医中积攒的病气,伤人于无形。现在病气在肺,如果不及时治疗,就会由肺部转到肾,再发展就会变成署疫。到时候,非药石可救。完成任务后赶紧回来,本官为你约了太医院。”
看着面色有些发红,憋的异常辛苦的吴起,势指挥使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担忧,有些责备的说道。
“诺!”
“属下无事!”
吴起低头看着地面,眼睛里流露出淡淡的感动,因为这一丝感动,就连心中的杀气也减弱不少。
“医家固然能妙手回春,拔出病气,但也以病气伤人,让人积重难返。”
势指挥使看了一眼满脸病态的吴起,眼神幽幽,好似回忆一般说道:
“大乾盘帝十二年,太子太傅杜公巡视江南,途中和医家传人发生冲突。身中五劳七伤掌,因救治不力,暑疫发作殁。盘帝大悲,在上书房亲笔所书,卿之不幸,朕之不幸八个大字。”
“满朝文武,无不哗然。就连太医院的几位大人也受了牵连。”
“吴起,你也不能掉以轻心,不要让悲剧重演。”
“诺!”
吴起眼中感动之色更浓,低着头肃声说道。
就在两人心中各有波动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陡然出现在势指挥使的旁边,递上一个折子,小声的耳语之句之后,又瞬间消失,仿佛从来都没出现过一般。
势指挥使快速的翻动手札,眼睛慢慢变得冰冷起来,脸色也变得越发的难看,最后更是将纸扎重重的扔在桌面之上,一脸的暴怒。
“真是该死!”
“黑石竟然几年前就谋划,你们竟然没有一丝察觉。都是干什么吃的。”
“看来安逸的日子过的真是太久了,世人都已经忘记了三法司的可怕。”
“以为叛逃到黑石,就会得到他们的庇护,从而逍遥自在的活下去。”
“真是天真!”
势指挥使身的气势仿佛是一座巨大的火山陡然喷发。巨大的力量不仅让桌面上的纸张到处飞舞,外面更隐隐有风雷之声传来。
三法司的成员有些恐惧的看着空中,刚才还是晴朗无比的天空,陡然变得阴沉黑暗,更有一条条赤色的电蛇在不停的飞舞。
“指挥使大人发怒了!”
真正让他们感到恐惧的不是钳云低垂,也不是电闪雷鸣,而是势指挥使大人的暴怒。
势指挥使虽然威严,但是却很少发怒。
但是每一次发怒,都会横尸遍野。
流血漂橹了!
几个年老的千户偷偷的交流了一个眼神,心中有着难掩的惊惧。
上次指挥使大人如此生气,还是十多年前的事情。
当时的济州地方官员互相勾结,贪赃枉法,短短几年时间就刮地三尺,导致治下百姓流离失所,易子相食。
根本线报,说当时路有枯骨,饿殍遍野,惨状无法言表。
三法司密探行事职责,密报朝廷。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失密,被疯狂的官员报复,逮捕凌迟而死。
指挥使大人知晓后,也和今日一般暴怒,亲自出手,将济州上至郡守,下到小吏,大小官员三百余人,部斩杀。
他们的家仆,亲眷更是直接被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返乡。
这件事,被朝堂触动很大,人人自危。
三省官员更是联名上书,弹劾三法司滥用职权。
据说弹劾的奏折,堆起来有数人高。
因为济州官员竟然一时无可用者。整个济州竟然一夜瘫痪,如果不是朝廷反应迅速,空降了大量的官员,还真不知要出什么大的乱子。
乾帝盘大为震怒,迫于朝中压力重重的惩处了势指挥使,命令他面壁思过,十年不得踏出神都半步。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数年,但是现在想起那个流血之夜,就算是三法司的老人见惯了生死,也不由的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不知朝廷中究竟出了什么样事情,竟然让指挥使大人如此的暴怒?
“名单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