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陈九璋看着司徒刑,心中有一种难言的愤怒。
“就算鸿儒到此,也只能束手。除非是半圣亲临。你不过是一介童生,有什么资格出此狂言?”
“还是在你心目中,老夫这个大儒做不到的事情,你一个区区童生就能做到不成?”
成郡王也是面色阴沉,眼睛里隐隐有着难言的冰冷。如果不是忌惮司徒刑的身份,恐怕他就喊左右将他按倒。
站在空中的武圣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眼睛里明显流露出不信的神色。
“这个也不一定!”
“公输圣人曾经说过,尺有所长寸有所短!”
“晚生虽然没有成就大儒,更不是举人进士,但是对诗词小道,还是颇有研究。”
司徒刑眼神幽幽的看着大儒陈九璋,声音软绵,但是却柔中带刚。
陈九璋的眼睛不由的一凝,身的文气更是翻腾。在看他看来好似蝼蚁一般的司徒刑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当真不为人子!
司徒刑也不畏惧,脸色泰然自若的看着陈九璋。
这里是北郡,他不相信陈九璋敢在成郡王,还有武道圣人的面前诛杀乾帝盘刚刚册封的镇国!
所以他才敢如此。
“真是狂妄!”
“狂生!”
“连大儒武圣都没有办法镇压,他竟然说易如反掌。不已经不是单纯的狂妄了。”
“狂妄之徒!”
陈九璋脸色阴沉的看着司徒刑,他的确不敢明目张胆的斩杀他。毕竟司徒刑是乾帝盘亲封的“镇国”!
在成郡王和武道圣人面前斩杀,这是公然挑衅乾帝盘和大乾王朝的威严。
别说他只是一个大儒。
就算是半圣,也不会做出如此不智之举。
他不出手镇压,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不会无视司徒刑的举动。
不论是军中的将领,还是黎民百姓,见司徒刑公然顶撞大儒陈九璋,都面色变得古怪起来。更有人勃然大怒,对司徒刑进行口诛笔伐。
“狂悖之徒!”
“真是狂妄!”
“大儒的境界岂是他一个靠着几首小诗,获得些许薄名的童生能够懂得?”
“真是年轻气盛!”
“此等狂悖之徒,竟然敢公开顶撞大儒。我等一定要上报学政,革了他的功名。”
就连刚开始顶着压力为司徒刑美言的那几个书生,也是一脸的唏嘘。显然他们也认为司徒刑能够写出超越大儒的诗筏。
“大儒都是沉浸书海几十年,把书都读到了骨子里的人。”
“刑儿这次实在是太冲动了。希望还有回旋的余地!”
就连阴世中的司徒铭连连摇头叹息。
老家主的脸色更是铁青,看向司徒刑的眼神也少了最开始的亲近。
“真是狂悖之徒!”
“眼睛里还有没有尊长?”
司徒铭看了一眼老家主,嘴巴微张,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
“司徒先生,孤虽然不是帝王,但也是一言九鼎。如果先生能够破开眼前的困局,孤王保你一个正九品的府知事。”
“但是如果先生轻言戏弄于孤,孤王就算冒着被人王申饬,天下儒生咒骂,也要重罚于汝。”
成郡王上前一步,身上的甲叶摩擦,发出一阵轻响。
司徒刑只感觉一阵寒气逼来,竟然不由自主的倒退半步。心中不由的震惊,这位成郡王好重的杀性!
定然是常年领军之人。坊间有人传闻,这位郡王吃在军营,住在军营,更凭借和外域的冲突,将手下的兵将都训练了成了精兵。
现在看来,想来不假。
这位郡王素有大志,想来有太宗之志。
大乾太宗在登基之前,获封秦王。最喜练兵,开府建衙之后,常和军中将领同吃同住,深得军中爱戴。
最后在玄武门前,用弓箭射杀死太子建成,靠的就是军中将领呼应,后来逼高祖退位禅让,里面也有军队的功劳。
因为当时的禁军统领尉迟敬德是太宗的嫡系。
后世太祖曾经说“枪杆子里出政权。”
这位成郡王虽然没有太祖的高度,但是显然也意识到了军队的重要性,所以一年大半时间都吃住在军营。
把北郡经营的好似铁桶一般,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历任总督都被成郡王死死的压制。
更有人戏称:铁打的成郡王,流水的总督府!
正九品府知事是一个虚职,没有什么实权。但是,正九品却预示着正式有了官身。
正九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