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胡光宇(李光洙)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身红色朝服的胡光宇和李光洙在太监的虚引下,来到大殿之中。
乾帝盘端坐在龙案之后,面色上无喜无悲,看起来好似木头人一般。眼睛迷离,又好似在假寐,众人一时也分辨不清。
司礼监大太监李德福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高台之上,面色严肃。
乾帝盘仿佛没有听到二人的请安,看着手中的奏折,眉头轻轻的皱起。仿佛有什么军国大事正让他头疼为难。
胡光宇和李光洙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都浮起一丝无奈。
知道乾帝盘有心敲打,二人自然不会贸贸然的再去请安。司礼监大太监李德福也好似没有见到跪在地上的列为臣公,脸上升起一丝慵懒,好似刚刚睡醒一般。
其他大臣心中虽然多少有些怨言,但是身为中书省大臣的胡光宇还有门下省大员的李光洙都没有吱声,他们自然更加不敢触犯龙颜。
过了好大一会,就在众人腿脚有些酸麻之时。乾帝盘的头才从纸堆里抬起,他好似刚发现众人一般。眼睛中恢复清明,有些歉意的说道:
“朕刚才有些乏了,竟然没有发现列位臣公到来。”
“大伴,你这个老奴怎么没有提醒朕。还不快将列位臣公搀扶起来。”
司礼监大太监李德福脸上流露出一丝心疼之色,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
“老奴见陛下辛苦,实在不忍心打扰。”
“哎!”
“你这个老奴,也是忠心可嘉,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必定第一时间告诉朕,莫要列位臣公等的焦急,耽误了军国大事,唯你是问!”
乾帝盘脸色肃穆,有些责怪的申饬之后,这才转头问道。
“诸位臣公所为何事?”
站在下面,感受着腿脚酥麻,酸痛。各位大臣的脸上都流露出一丝古怪。
他们知道,训斥老太监,这不过是乾帝盘的推托之词。
但是,他们也不敢发作,只能在心中腹诽。
胡光宇和李光洙隐晦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担忧。
乾帝盘敲打他们,何尝不是释放一种信号。那就是人王对他们今天的行为十分的不满。
但是他们看了看身上的朝臣,知道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想到这里,胡光宇硬着头皮走出,将手中的笏举起,朗声说道:
“启奏陛下,臣要弹劾成郡王,成郡王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在北郡为所欲为,民怨沸腾。现在更是囚禁陛下亲封“镇国”司徒刑,更指示士卒殴打儒生,文坛震动。北郡儒生更是被逼走上街头,奔走呼号!”
乾帝盘静静的端坐在那里,他乾坤独断日久,身上自然有着一股气势。不论是胡光宇还是李光洙之辈,在他面前,就好似遇到天敌一般,都不敢有丝毫的放肆。
也不光是他们,就算那些久经沙场的侯伯之类武勋,在乾帝盘面前也好似绵羊一般温顺。
这也是乾帝盘胆敢削藩的最大依仗。
那就是不论是手握军权的骄兵悍将,还是位高权重的文臣,在乾帝盘面前都不敢有任何的放肆。
只要乾帝盘不驾崩,就没有人胆敢造反。
胡光宇和李光洙见乾帝盘脸上没有任何反应,无悲无喜,让人根本猜不到他的心思。心中不由的惴惴。
他们透过玉笏的缝隙偷偷观察乾帝盘的表情。每当乾帝盘微微皱眉的时候,他们的心都不由的感到一阵紧张。
“成郡王勾结宗门玉清道,袭击了知北县城,更在北郡大肆扶植势力。似有不轨之举。”
乾帝盘脸色阴沉,但是并没有明确的表现出态度。见乾帝盘没有发怒的迹象,两人的胆子不由的大了几分,继续说道:
“臣等认为,成郡王的所为已经违背了圣人教诲,更触犯了大乾律,理应削掉他的郡王头衔,以儆效尤,恳请请陛下圣裁!”
乾帝盘的脸上陡然色变,好似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光泽如玉的手掌重重的拍在龙案之上,奏折,毛笔,镇纸等物被巨大的力量震飞,跌落了一地,黑漆漆的墨汁撒在洁白的纸张之上,污染了奏折。
也让胡光宇和李光洙的心沉到了谷底,眼睛中流露出惊惧之色。
“真是好大的狗胆!”
乾帝盘面色阴沉怒喝一声,空中的龙气仿佛感受到了乾帝盘心中的怒意,发出震天的吼声。
笼罩皇宫的赤色之气更是形成一条条神龙,好似灵蛇,又好似驯养的家犬温顺的围绕在乾帝盘身体之上。
在龙气的衬托下,乾帝盘好似天帝一般威严。任何人胆敢冒犯他的威严,都会遭受天地的摒弃。
一条!
二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