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书生一脸恐惧的看着面前的水盆,一时间不知如何辩驳。
“到了此时,你还不认罪?”
司徒刑眼睛圆睁,将手中的惊堂木重重的敲打在书案之上,怒声呵斥道。
轰!
随着司徒刑的呵斥。
凝聚在县衙上空的龙气陡然被激活,化作一条条怒龙,发出阵阵怒吼。
更有一团看不见的赤气陡然降临,好似丝绸一般缠绕在司徒刑的身上。
在这股龙气的加持下,司徒刑的面目变得更加的威严,声音更加的洪亮。
那书生本想要顽抗,但是在司徒刑的怒喝之下,不知为何,心头竟然不由的一颤。身体不由的委顿下来,一五一十的说道:
“大人!”
“小的认罪!”
“这个钱袋的确是屠户的,是小的见财起意,诬陷与他!”
“那你如何知道钱袋的外观,以及里面的数目?”
司徒刑面色冷峻,从高处俯视书生,有些好奇的问道。
“回禀大人!”
“说来也巧,屠户的这个钱袋真的是我家娘子亲手所作。我家娘子平常喜欢做些手工,经常到集市上去卖。”
“故而,小生知道那钱袋的样式。”
“至于里面铜钱数目,则是屠户自己无意间透露的!”
书生见事情已经败露,也就不再遮掩,声音苦涩的说道。
“为了钱财,诬陷他人,应当以偷盗论处,按照《大乾律》,杖刑三十,以儆效尤!”
“左右,行刑!”
司徒刑的眼睛中流露出了然之色。
这件事,之所以会到如此地步,固然有书生的可恶,也是因为那屠户的不密。
“诺!”
“诺!”
“大人!”
“你不能打我!”
“小生可是读书人!”
书生见司徒刑判下杖刑,面色不由的大变,有些恐惧,又有些歇斯底里的说道:
“有辱斯文!”
“真是有辱斯文!”
“我等读书人,怎么可以受此屈辱?”
“他只是一个贱民!”
“大人为了一个贱民,竟然如此羞辱晚生。就不怕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么?”
正在上前的衙役,步伐不由的一滞,他们这才想起来,眼前的儒生可是有功名在身的,论身份还在他们衙役之上。
刚才上前,的确有几分冒失,想到这里,好似请示一般看向堂上的司徒刑。
屠户的欣喜的眼睛陡然变得暗淡不少。
正如书生所说,他只是一个贱民。是没有资格和书生同席的,更不要说平等。
司徒刑看着挥舞双手,好似小丑一般的儒生,脸上不由的流露出一丝不屑,有些嘲讽的说道:
“有辱斯文!”
“我看你才是有辱斯文!”
“在本官的堂上,没有贵贱,没有高低,只有两种人,有罪的人,无罪的人!”
“只要是触犯了大乾律令,不论是王侯贵族,还是士族书生,本官都以律严惩。”
司徒刑站起身形,面色肃穆,掷地有声的说道。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任何人,都不能践踏律法的威压!”
轰!
轰!
轰!
好似为了验证司徒刑的豪言壮语一般,空中陡然传来几声好似炸雷的声音。龙气好似煮沸的水一般顿时沸腾起来。
一道道象征秩序的青铜锁链,陡然射出,在空中不停的交织。重新形成一张以县衙为圆心的法网。
以前知北县法网空白的区域,也被重新覆盖。
正在老宅的胡御道,白自在,王石等本地豪族只感觉心头一僵,心中竟然升起惴惴之感,好似身上有了一个看不见的枷锁。
正因为这个隐形枷锁的存在,他们以后做事再也不敢那么的肆无忌惮。
他们诧异的抬头。但是不论他们如何观察,如何的刺探。
都没有丝毫的发现,最后只能无奈的摇头,自嘲的笑笑。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司徒刑眼睛微眯,心中升起一种难言的欣喜。没有想到,今日的无意之举,竟然让知北县的法网扩大了三分之一。
更将本地豪族,士族,贵族特权阶级,部笼罩在法网之下。
从今之后,只要在知北县境内,有人胆敢藐视国法的威严。不论他身份如何,是何等阶级,都必定会受到严惩。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