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刑和诸葛见龙毫不在意四周简陋寒酸,盘膝坐在黄色干燥的枯草之上,推杯换盏,酒过三巡。
两人脸色发红,眼睛都有了几分醉意,但是两人都好似较劲一般,竟然谁也没有放下手中的酒樽。
“大人!”
“你已经醉了!”
诸葛见龙醉眼迷离的看着司徒刑,醉态可鞠的笑着说道。
“本官还能喝三大碗,倒是先生已经现出醉意。”
司徒刑轻轻的摇头,有些逞强好胜的说道。
“喝!”
“谁怕谁。。。”
牢头看着醉态可鞠的两人,不由暗暗摇头,谁能想到,平日面色威严的司徒刑,竟然有这么豪放的一面。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站在远处观察的衙役和牢头都转身离开,诺大的空间里,只剩下司徒刑和诸葛见龙两人。
刚才还一脸醉态的两人,竟然诡异的清醒过来。
眼睛里根本没有一丝醉色,反而有着说不出的清醒。
两人竟然都没有喝醉,刚才的一切都是为了迷惑外人。
“不知眼前之事,先生有什么教我?”
诸葛见龙不由的打了一个酒嗝,丝毫不介意别人诧异的目光,没有任何形象的抹了抹嘴上的酒渍。笑着说道:
“关于知北县的事情。。。”
“老朽共有三策。。。。”
“知北县虽然只是一个弹丸之地!”
“但古话说的好,麻雀虽小,五脏俱。。。”
“而且知北县孤悬海外,地理位置十分的特殊,只要用心经营未必不能成就一番大业。。。”
司徒刑看着侃侃而谈的诸葛见龙,他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缩。好似有些疑惑的说道:
“先生说的是。”
“可是知北县自古以来,都是百战之地。”
“就算本官有心做一番伟业,也难以为继!”
诸葛见龙轻轻的摇晃着手中的羽扇,一脸胸有成竹的说道:
“大人所虑之事,老朽也多有考虑。”
“但只要大人执行三策,就定然能够成就一番伟业!”
“还请先生教我。。。”
司徒刑见诸葛见龙一脸的笃定,成竹在胸,急忙站起行礼,一脸真诚的问道。
“无他!”
“高筑墙,广纳粮,缓称王。。。。”
诸葛见龙轻轻的颔首,声音柔和,但却充满笃定,一字一顿的说道。
“高筑墙!”
“广纳粮!”
“缓称王!”
司徒刑的眼睛不停的收缩,嘴巴蠕动,好似咀嚼一般,但是他的眼睛越来越亮,到最后更是好似灯泡一般夺目。
“高筑墙!”
“不仅可以抵御蛮荒,外域的压力,而且,就算大乾真的发生动乱,凭借厚重的城墙,也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广纳粮!”
“好计谋!”
“真是好计谋!”
“本官得先生,犹如高祖得子房,还请先生出仕,助本官一臂之力!”
司徒刑没有任何犹豫的躬身倒地,一脸真诚的说道。
“愿意为大人效力!”
诸葛见龙见司徒刑态度真挚,也没有任何犹豫的重重点头,笑着说道。
。。。。
北郡
自从成郡王之事发生后,张玉阶基本吃住都在军营。甲胄,兵刃随身,更有无数的兵丁护卫。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三法司找了数次机会,都没有得手。
甚至还有些打草惊蛇,
让本就谨慎的张玉阶,变得更加的小心翼翼,现在就算接近大帐,也会被盘查询问,一有异动,顿时就会被击杀。
在这样严格的护卫之下,别说是杀手,就算是一个蚊子也别想飞进大营。
一身戎装的张玉阶跪坐在帅案之前,眼神幽幽的看着前方。
在帅案的下方,是一个巨大的火盆,里面放了干柴,还有油膏,燃烧的异常旺盛,红色的火苗向上升腾。
就连空气都好似被点燃一般。
在火焰上方,有一头羊羔,已经被炙烤的金黄,一滴滴油脂落下,整个营帐中有着说不出的香气。
十数个面色坚毅,身体魁梧的大将坐在食案之后,眼睛贪婪的看着烤羊。更有人已经将刀叉握在手中,摆出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架势。
一身便服,好似浊世俏公子的石崇坚环顾四周,看着每一个人的头顶气运,都好似水煎油烹一般,眼睛中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