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境地太低,的确不是你的对手,就算用尽力,也难免被你翻手镇压的结果,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如若刘同年不嫌弃,本官陪你打过一场。你看如何?”
清越的声音在城头回荡,一身青色官袍,手里捧着青铜色狮子纽扣官印,面目威严的司徒刑双腿紧闭,脊椎挺直,好似笔直的标枪,又好似即将腾空的长龙一般。
身上下,更有着说不出的威严。
最令人感到震惊的是,当司徒刑的双足踏在知北县土地上的一瞬间,他的表情,神色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仿佛,只要踏足这里,他就是当之无愧的主宰。
只要他的双足落地,他就是知北县的王者。
城头上空本来因为无生道造反,城池大半陷落,有些萎靡颜色明显暗淡不少的龙气,也因为司徒刑的出现,陡然充满了活力,不停的翻滚,更时不时凝聚成龙形,一脸亲昵的缠绕在司徒刑的身体周围,让他本来就威严的面孔,显得更加的肃穆。
嗷!
嗷!
嗷!
甚至有人在心中,听到了赤龙怒吼。
知北县的龙气,随着司徒刑的回归,好似被激活了的机械,顿时迸发出让人感到难以置信的力量。
不论是刘子谦,神武战士,还是隐身在暗处,严密观察形势,伺机指挥的王大愚,心中都不由的感到一惴!
更有一种大祸临头之感。
“这!”
每一个人都下意识的抬头看着空中,仿佛那里有一条怒龙,正在用他猩红充满愤怒的眸子,虎视眈眈的看着每一个人。
只要他们流露出一丝破绽,这条怒龙就会顿时冲出,将他们撕成碎片。
“刘同年!”
“虽然不过两载!”
“但是,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晚生还是感觉仿若隔世!”
刘子谦眼睛幽幽,好似陷入了回忆,过了半晌他才声音沙哑的说道:
“司徒刑!”
“你很好!”
“没想到,你竟然没有逃走,还敢回来。”
“真是让人意外!”
“不过也好!”
“这样咱俩同年,就可以好好亲近一下,如果座师傅先生在此,想来必定是极为高兴!”
“说来不怕同年笑话!”
“同年对傅先生可是想念的很。。。”
看着外貌俊朗,气度惊人,好似玉树的司徒刑,刘子谦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萎缩漆黑好似婴儿的手臂,巨大的差距,让他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缩,嫉妒,羡慕,更有说不出的愤恨,各种情绪混杂,让他的目光显得格外的幽深复杂。
“刘子谦!”
“本官怎么也没想到,咱们会以这种形势再度见面!”
看着身漆黑,血色浮动,好似厉鬼的刘子谦,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滞,诸多记忆涌上他的心头。最终都化作幽幽的一声叹息。
“大人,为何叹息?”
“可是因为晚生身肌肉僵硬,尸气弥漫,没有一丝阳气,虽是活人,但却形似佝偻,整日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刘子谦的嘴巴上翘,流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继续说道:
“如果是这样。。。”
“大人其实没有必要叹息!”
“因为晚生能有今日,都是拜大人所赐!”
“流觞诗会上,大人一首《陋室铭》可谓是大放异彩,获得傅学政的垂青,从此一飞冲天,再也不是凡尘之物!”
“晚生却被剥夺功名,赶出诗会,狼狈好似丧家之犬。。。”
“最可恨的是,晚生的发妻春娘被李承泽迁怒,枉死家中!”
“那时候晚生在心中暗暗的发誓!”
“有朝一日!”
“一定要手刃大人头,用来祭奠那枉死的发妻!”
“老天有眼,春娘保佑!今天,晚生一定要完成这一夙愿!”
仿佛感受到刘子谦心中的怒火和杀意,空中那好似鲜血的满月不停的闪烁,一丝丝赤红色的光芒垂下。
让本就是邪魅无比的刘子谦看起来更加的狰狞。
“不过,晚生其实还是十分感谢大人的。”
“如果不是大人当日作为,让晚生深受屈辱,怨气冲天,也不会遇到晚生现在的师傅,从而踏上长生之路!”
“大人,小心!”
“那轮血月有古怪!”
“能够给刘子谦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也正是因为这轮血月的存在,末将才被他压制至今!”
杨寿看着空中不停闪烁的血月,眼睛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