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事已至此!”
“你还是自己现身吧。本官可以给你留最后一点颜面!”
司徒刑坐在机关傀儡大秦金人之中,居高临下,将整个战场尽收眼底,声音肃穆,好似炸雷一般说道。
“这怎么可能?”
“那张玉阶真的藏身士卒之中?”
“他不是去了外域么?”
“大乾府兵好似水蛭一般,紧紧咬在他们身后。。。”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张玉阶也实在是太狡猾了。。。”
所有人听到司徒刑的话,众人下意识的抬头看着远方。
在他们不远处,两只军队正在激烈交锋。。。
樊狗儿,薛礼等大将气势如虹,不停的怒声暴喝。对面的人也不甘示弱,护着一个身穿金甲的少年,有些狼狈的向外域方向逃窜。
虽然感到有些难以置信,但是众人心中却好似排江倒海一般,各种念头好似饮料中的气泡不停的升腾,然后破灭。
难道,那只是一个假货?
想到这种可能。。。
知北县黑山大营的府兵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张家士卒也没有跟进,有些呆愣的站在那里。。。
而且每一个人都好似在聚光灯下的演员,竟然有一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不过他们却没有得意,反而有一种如坐针毡之感。。。。
“张玉阶!”
“张将军!”
“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他不是早就突围了么?”
要说心理活动最大的,不是知北县府兵,而是那些一直以来,始终追随张家的府兵。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张玉阶,为了逃命,竟然能够化妆成最低贱的士卒。。。
要知道,黑甲军一直以来,都是张家的精锐。
为了保证黑甲军的忠心,张玉阶不论吃饭还是睡觉,都和他们在一起。
所以,就算是普通的士卒,也见过张玉阶的相貌。
所以,听司徒刑说张玉阶隐身他们其中之时,每一个的人脸上都流露出震惊和难以置信之色。。
并且不由自主的环顾起来,每一个人的眼睛都是大睁,好似探照灯一般在每一个士卒的脸上划过。
特别是在脸色被泥土,鲜血遮盖的,着重进行观察。
但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因为,任凭他们如何打量,别说没有发现张玉阶,就连有几分类似的人,都没有发现一个。。。
难道。。。。
难道说,张玉阶根本不在这里?
司徒刑看走眼了?
亦或者说,这本来就是司徒刑的一个借口?他最终的目的,就是想要亲自出手,斩杀张家最后的精锐?
想到这里,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看向司徒刑的目光中,也充满了几分说不出的愤恨。
“大人!”
“少将军并不在此地!”
“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心中虽然愤恨,但是,他们还是上前,轻声的解释道。
“没有误会!”
“张玉阶就在此地!”
司徒刑居高临下,将所有人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之后,不由的轻轻一笑,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
“这!”
听着司徒刑笃定的回答,张家黑甲军脸色不由的就是一滞。
他们不是不相信司徒刑。。。
而是,他们已经排查完毕,队列之中真的没有张玉阶或者是类似张玉阶身形的人存在。
难道,张玉阶易容改貌了?
想到这里,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在彼此的身上。
战场混乱,经常走散。
各个编制的人凭借军旗聚集在一起,这也就导致,军官不认识士卒的事情经常发生。
现在众人面临的就是这么一种情况。
众人环顾四周,陡然发现,四周的同袍,竟然大多数都不相识。
“这。。。”
“这如何进行区分!”
就在众人心思百转的时候,一个身被鲜血染红,杀气腾腾知北县黑山府兵陡然上前半步,对着司徒刑行礼,面色狰狞的看了一眼对面,这才肃声说道:
“他们既然都不承认自己是张玉阶,索性将他们部杀光!”
“这!”
听到这个知北县府兵充满杀气的言语,张家大营的人脸色不由的就是一变。
部杀光,不留一人!
这的确是一个最简单,也是行之有效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