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煞气腾腾的黑山府兵,张家大营的士卒脸色顿时大变,并且下意识的摸着手头的兵器。
虽然他们也明白。
面对司徒刑,他们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劳的。。。
但他们是战士,也只有兵器的冰冷,才能让他们感受到那一丝微不足道的安。
“大人!”
“我们是不是?”
那个知北县府兵眼睛冰冷,好似毒蛇一般看着对面,手掌上抬,在脖颈处做出一个割喉的姿势。
看着再次上前,注定要求出击的士卒,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滞,脸上更是流露出一丝玩味。
其他人虽然感觉诧异,不知这个士卒究竟是谁,竟然敢如此大胆,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前。。
要知道,军营之中上下级分明。
司徒刑乃是一军主帅。
地位最高。
别说是一个普通的士卒,就算是樊狗儿等将领,轻易也不会谒见司徒刑。更不要说进言。。。
不过他们并没有多想。目光顿时聚焦在司徒刑的身上,只要他做出一个手势,黑山府兵顿时会好似狼群一般出击。
张家玄甲军的脸色顿时大变,后背上更一阵阵的发寒,尾椎之处更是寒气萦绕,久久不散。
那个人也好似发现了自己不妥。
脸上不由的流露出讪讪尴尬之色,下意识的低头后退。
“呵呵。。。”
不过出乎所有人预料之外的是,司徒刑并没有下令,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眼睛戏谑的看着那个士卒。。。过了半晌,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即将结束之时。司徒刑却陡然说道:
“张公子!”
“不愧是将门之后。。。”
“就算是本宫也不得不说,这一手李代桃僵,玩的非常漂亮!”
“什么!”
“他竟然是张玉阶?”
众人听到司徒刑的话,无不脸色大变。众人瞬间将目光聚焦在那个相貌普通的士卒身上,并且下意识的后退,理智的拉开和那人的距离。。。
毕竟,张玉阶可是高阶武者。并且底蕴丰富,他虽然战力和司徒刑有着天壤之别。
但是比普通士卒那是强的太多。
如果他愿意,甚至可以瞬间击杀数十人。。。
所以,没有一个愿意靠近他,生恐遭受池鱼之殃。
但是也不对啊!
有和张玉阶相熟的人,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难掩的迷惑。
张玉阶是北郡有名的贵公子。
面如冠玉,貌似潘安,在看这人,不论是相貌,还是身形,都和张玉阶有着天差地别。
他怎么可能是张玉阶?
“大人”
“冤枉啊!”
“您不是开玩笑吧。。。”
“您肯定是搞错了!”
“小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兵甲,怎么可能是张玉阶那个逆贼!”
“这个话可不能乱说。。。”
“会掉脑袋的。。。”
身披铠甲的士卒,被司徒刑的目光盯住,脸色不由的一僵,后背的汗毛更是根根炸起,眼睛中更是流露出恐惧之色。
听到司徒刑肯定的话语之后,他的脸色更是陡然大变,带着哭腔的说道。到了最后更是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无助的好似婴儿。
“这!”
“这怎么可能?”
看着躺在地上,身颤抖,好似衰糠的士卒,不论是张家的玄甲军,还是北郡黑山大营的人,眼睛都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同时,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此人定然不是张玉阶。。。。
张玉阶可是北郡第一公子,更是潜龙,他就算再是落魄,也断然不会如此狼狈。
“呵呵。。。”
“根据本官的经验,在你说出冤枉二字的时候,就表明你没有被冤枉。。。。”
司徒刑并没有因为那人的哀求而心软,反而更加笃定的说道。
那个摔倒的汉子,满脸的恐惧,哀求的看着四周。
“伍长!”
“救我!”
“你是知道我的。。。”
“这。。。”
“这怎么可能?”
“此人小的认识,是我们知北县府兵。。。。”
“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仿佛是被触动了心神,亦或者是兔死狐悲,一个好似军官模样的士卒壮着胆子走出人群,对着司徒刑行礼之后,面色肃穆认真的说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