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
“好诗!”
“此诗寥寥几句,就将柳树的姿态描述的淋漓尽致!”
“不愧是司徒镇国。。。这样的功力,绝非常人能比。”
“就算是自己族中的长辈,恐怕也没有几人能够有这样的风采。”
“最重要的是,司徒刑这首诗乃是应景诗。乃是急智,论难度,更在普通诗词之上。。。”
“可惜,此诗通篇也没有描述春色,更没有点睛之笔!”
“而且文气虽然有六寸之高,但是想要突破九寸,成为镇国,势必登天!”
听着司徒刑的《咏柳》,孔祥东不由的摇头晃脑,嘴巴微张,好似震惊,又好似品味,不过他心中多少还有着几分不以为然。
司徒刑也不过如此。。。
明显的是江郎才尽!
有这样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数,毕竟,司徒刑的《咏柳》虽然意境优美,而且,具有浓郁的生命气息,但是不论是立意,还是气象,都要差上《春怨》不少。
最关键的是,通篇都没有一个春字,这样的诗词,怎么可能溶化八百里坚冰?
所以,每一个人表情都非常的低落,更有人眼睛中流露出绝望之色。
司徒镇国,都没有办法。。。谁还能有办法,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随着这种情绪的蔓延,军中的士气陡然下跌,就连空中象征军队凝聚力的旗帜,战鼓等物,也变得虚幻不少。。。
如果不是军令如山的镇压,恐怕,军队中早要出现溃败。
但是,如果没有办法改变,任由军心,军气涣散,大规模的溃败,只是时间问题。。。
。。。
“哈哈!”
“司徒镇国也不过如此。”
“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本将就说,他司徒刑怎么可能翻盘?”
“这是本将运道,只要击败司徒刑,本将不仅能够在龙君面前露脸,更能名传天下,供奉本将的信徒,更是好似过江之鲫!”
看着众人好似便秘的表情,潜藏在水底的鲶鱼大将不由的嘴巴大张,一脸放肆的大笑起来。
“小的们!”
“都穿戴整齐,本将带你们到水面上夸功!”
“诺!”
“诺!”
听着鲶鱼大将的话,其他的精怪脸上也都流露出难言的兴奋。
夸功是一个特殊的仪式。
每当军队征讨胜利之后,都会进行夸功。一则是宣扬功绩,震慑敌胆,另一方面则是提高士气,凝固军心。
不过,这些夸功都是在战争结束之后。
鲶鱼大将在战事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夸功,对司徒刑等人,是何等的蔑视。。。
“将军!”
“现在夸功是不是有些不妥。。。”
看着自信满满,想要提前夸功的鲶鱼大将,好似老者的龟精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几分犹豫,声音也变得迟疑起来。
“不妥?”
“有何不妥?”
“老龟,难道你认为,司徒刑还能逆风翻盘不成?”
听着鲶鱼大将的诘问,老龟不由的默然。
司徒刑虽然只是读诵了三句诗词,但是他不认为,司徒刑的第四句诗词能够强势翻盘。。。
但是,生性谨慎的他,还是认为,稳妥起见,还是应当等司徒刑的诗词完读诵之后,在浮出水面。
但是,急于夸功的鲶鱼大将,岂能因为老龟的几句话改变主意?
所以,鲶鱼大将这次并没有听老龟的建议,反而有些不耐烦的挥手。
“老龟!”
“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谨慎。。。整日但求无功,不求有功!”
“正是因为这样,你才被年轻人不停的超越。到了现在,也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属官!”
听着鲶鱼大将不无羞辱的言语,老龟的脸色不由变得铁青,眼睛中更有着说不出的羞恼。枯瘦好似干柴的手掌捏成拳头,周身的气血更是鼓荡,恨不得将鲶鱼大将那张大脸锤成肉泥。
但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并非担心不是鲶鱼大将的敌手,而是生恐惹怒老龙。。。
北郡水域都以老龙为尊,就算他拥有一丝玄龟血脉,也不敢造次。
当然,更多是性格关系,老龟的性格太能隐忍,正是因为如此,反而没有了血气。。。
到最后,就算是一些修为不如他的精怪,也敢欺辱。
“哼!”
看着身气血散去,低眉顺眼,好似小媳妇的龙龟,鲶鱼大将不由的冷笑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