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枝城,虽然是军事重镇,有着高大的城墙,有着无数的给养。
但是当兵卒人数达到百万时,就算攀枝早有准备,也是力所不逮。也正是因为这样,攀枝的军需,是分配制。
韩擒虎的嫡系,乃至主力部队,军需数量要明显超过非嫡系。
司徒刑和他的三千兵甲,因为人数不算太多。
所以,根本就没有得到韩擒虎的重视。如果不是因为司徒刑身份的关系,恐怕营帐都未必会给他安排。
但是,司徒刑对于这种轻视,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乐得清闲。
整个人,好似猫冬一般藏在大营之中。。。
和一般的大营整齐,训练有素不同。
司徒刑所在的大营出奇的混乱,各种帐篷好似无序的排列。。。
最关键的是,除了早晨训练的时候,还算齐整,其他的时候,大营内竟然出奇的混乱。
不仅有人当众赌博,更有人在聚众斗殴。
这些事情,在别的地方,是完不会被允许的。
但是,在这里,却好似家常便饭,偶尔还能看到军法官的身影。。。
韩擒虎本以为是司徒刑是一方名将。兴致勃勃的前来参观。。。
当他看到营中情形时,不由的大失所望。。。
其他的将领,也大多是如此。
每一个人对司徒刑的带兵之道,都非常的不屑。
更有人满脸嘲笑。。。
但是,司徒刑还是我行我素。
可以说,敢死营是最没有规矩的一个营盘。。。
但是,敢死营也有两条铁律,任何人都得遵守,否则,就会被人砍掉脑袋。
第一,战时,必须勇往直前,后退半步者死!
第二,聚众斗殴,不能下死手,否则,参与者死!
正是这两个规矩。
让北郡大营的散而不乱。。。
当然,这只是司徒刑认为的。
现在整个攀枝城,都知道有这么一只奇葩的军队。
更有人每日都蹲在营盘之外,好似观众一般,看着营盘内的斗殴。
三千多个刺头,聚在一起,每天不打个十几仗,那才不正常。
“大人!”
“这是前方传来的战报!”
一摞厚厚的战报,被放在帅案之上。
不过,出乎樊狗儿预料之外的是,司徒刑竟然看也没有看。
“大人!”
“这是为何?”
樊狗儿有些诧异的问道。
“这些战报,都是经过春秋手法处理的,不足为信!”
“现在双方大战一触即发,韩擒虎虽然是名将,但是他心中并没有多大的把握!”
“因为这次大战实在是太过仓促。”
“不论是粮草,还是兵员的训练,都略显不足。”
“韩擒虎想要获胜,就必须鼓舞士气。。。”
听着司徒刑的分析,樊狗儿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几分惊讶,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大人的意思是,这些战报是伪造的?”
“也不都是伪造!”
“但是,肯定有很多水分!”
“与其被他们误导,还不如。。。”
看着起身想要出去的司徒刑,樊狗儿急忙追上。
司徒刑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他却明白。既然是假的,不如不看。
“大人!”
“按照这种速度,我等军粮最多再吃三日!”
“三日之后,恐怕会无粮可用。。。”
一身甲胄,面色愁苦的裁缝来到司徒刑近前,声音低沉的说道。
裁缝!
是狱中之人,给他起的外号。
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裁缝。
在北郡的日子,虽然不算富裕,但也是安稳。
谁能想到他的妻子,竟然不忠于他。
并且还和奸夫,想要谋财害命。老实巴交的裁缝被彻底的激怒,凭着两把柴刀,将这一对奸夫大卸八块。
因为手段太过残忍。
才被官府羁押。本来,是要被执行死刑的,因为司徒刑的命令,才保住性命。
司徒刑见他武艺高超,头脑冷静,而且骨子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狠劲,就任命他为校尉。
负责敢死营的后勤。
“什么没有粮食了!”
“这些混蛋,有好东西,都给自己的嫡系,根本不将我等放在眼里。”
“大人!”
“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