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颗脑袋飞天而起,却突然如装满了水的睡袋,被一拳锤爆。
“风驱急雨洒高城,云压轻雷殷地声。”
血雨泼洒,宛如诗中所言。
啪嗒、啪嗒……
血落地,如碎梅。
人头砸下,好大一片血泊。
砸破了好一段碎梅美景,只留下骇人的恐怖。
“可惜了”何成摇摇头。
无人懂他的意思,又为何可惜,旁观的两人只有惊恐。
车上的黄毛惊恐望着他,兴许是搞不清楚他的身份,唇齿之中留着几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是谁?”
何成替他问了出来。
黄毛不知该不该点头,他被将臣咬后,上千年的时光为非作歹,无恶不作。
一切凭自己开心,也只顾着自己开心。
他认为自己是世上最大的恶人,最可怕的怪物,就是将臣……因为有爱,也不配与他相提并论。
但是,今天看到的这个年轻人给了他另一种感觉。
生命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实力,在他眼前如一个可笑的名词,没有实际意义。
“我是旱魃!”
何成周身浮现出火焰。
上古传说中,四大僵尸王各有神通,唯独旱魃掌控火焰最强。
此世火魔为旱魃,唯独水能克火,但谁若用水来攻,必定死的更惨。
火无温度,如烧红的铁板砌成的战甲,宛如实质。
偏偏黑色外衣毫无损伤。
一切都证明他说的无错。
黄毛惊疑:“旱魃?”
蓝衣胖子大呼:“旱魃!”
“不可能!”
“怎么了?”
“世上绝不可能有旱魃!”蓝衣胖子使劲儿摇头。
“我跟随真祖无数年,自女娲造人开始,世上只有一头僵尸!”
黄毛疑惑:“将臣?”
蓝衣胖子使劲点头。
“四大僵尸王不过是僵尸王将臣身份的演化,我敢肯定,这世上没有旱魃。”
“他是什么?”黄毛的问题很尖锐。
蓝衣胖子嘴里像噎了一块馒头,话堵在口中说不出。
他明知世上无旱魃,但符合描述神话描述的旱魃却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切解释不通的感觉很憋屈。
“聊完了?”
何成问,周身火焰已经消失,变回了普通人模样。
“李维斯的本事不下于我”黄毛说话,舌头吞吐有些艰难。
一招摘掉自己同伴的脑袋,这么近的距离,自己也未必能活。
“拼了!”蓝衣胖子很点头。
“聊完了,那就去死吧”
何成左手探出,忽的闪烁起金光,隐约之间能看到一头凶兽,扯嗓怒嚎,吼声上通天庭,下抵九幽。
风起,又静。
云卷,云舒。
唯有树叶沙沙响,时间好似定格。
点点落梅,点缀地面。
啪嗒~
染着黄毛的脑袋砸在地上,与刚才的脑袋滚在一起。
“可惜了”
何成依旧摇头。
皮鞋踩在血泊里,血水中走过,在踏上人行道,留下一串血脚印。
“遁!”
蓝衣胖子已没了那份从容,雪茄滚在血水里,他逃的也惊慌。
“叮哐!”
他刚化作蓝光往天上飞,何成虚招手。
搬山卸岭,借山镇压。
神通无限而人力有限,所以搬山之法只停留在镇压上。
却不知在何时有一座山飞来,挡在了蓝衣胖子的头顶去路上,将他拦住。
金仙法力自然通天彻地,无搬山卸岭的神通也能轻松移山来。
“遁!”
蓝衣胖子一揉脑袋,脑袋反往地上撞。
“叮哐!”脑袋撞地不出意外,又是叮哐一声。
如一头撞在了浇筑的厚铁块上。
“指地成钢?”
胖子揉着脑袋问。
将臣也不过是本体实力强横,加上一些神通厉害罢了,但论其本身,并不是什么修炼者,没有法力,自然也没有这些花招神通。
“你撞在井盖上了”
何成一指,那被撞了好大一个洞的井盖。
言至此,胖子才发觉,刚才撞的并无感觉,只是因为心中恐惧,自己吓自己,才误以为对方又用什么指地成钢的法门,困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