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猜到平南王会以什么理由对付吗?”旬萱十分好奇的发问。
“我又不是小月,我怎么知道他想怎样。”周兴云耸了耸肩,大咧咧的笑道:“总而言之,不管平南王用什么理由上奏弹劾我,韩枫只管说我无罪,就能挫挫平南王府的锐气,让朝堂百官认清形势,不要以为平南王府势力真能权倾朝野。”
韩枫只需营造出一个氛围,让朝中文武百官看到,有人比平南王势力更得宠,往后朝堂议事的时候,便不会出现一边倒情况。
“兴云师兄个大懒鬼。”许芷芊忍不住批判周兴云,暗怪他的套路深不可测。
“嘿嘿,又被看出来啦?”周兴云尴尬的笑了笑,没想到许芷芊那么聪慧,居然看到了他的真实意图。
“芷芊,他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韩秋澪不得不承认,她完全看不透现在的周兴云,尽管她知道周兴云每一个细节,都有特殊的用意,可她实在猜不透其幕后深意。
“兴云师兄在朝堂上营造出一种氛围,那就是他比平南王府,更得皇上信任与重用。如此一来,我爷爷即可与平南王正面交锋……”
“们昨天不是说,许太傅年老体弱,寓意告老还乡,因此那些朝中大官,才会讨好平南王府?现在怎么就能和平南王正面交锋了?”维夙遥被许芷芊的话整糊涂了。
“朝中官员是担心爷爷辞官后,会导致以许太傅为首的派系势力衰弱,才不得不暗中讨好平南王府,以便日后多一条出路。但是,兴云师兄的回京,并且有恃无恐的和平南王针锋相对,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皇室要权衡平南王势力。”许芷芊顿了顿,缓口气接着说:“人家说兴云师兄是大懒鬼,我爷爷可与平南王交锋,只因他不仅是长公主驸马,还是太傅孙女婿。追随我爷爷的官员,担心爷爷告老还乡,没人能够接替爷爷。现在可有着落了,许太傅卸任,周少傅上位,那些寓意转投平南王,劝我爷爷别和平南王府唱反调的官员,还不点头哈腰的听爷爷话。”
“说的这些我都懂,可骂他是懒鬼,背后的深意从何而来?”韩秋澪追问道,她想到的事情比维夙遥多一点,知道周兴云这么做,可替许太傅巩固朝中威信。毕竟,周兴云是许芷芊的丈夫……
“兴云师兄回京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许芷芊翻了翻白眼,暗道周兴云每一步不起眼的细节举措,都隐含着浓浓的阴谋。
“瑾尚书!”韩秋澪马上就懂了,周兴云回京第一个拜访的地方,不是许家、也不是皇太后,而是前任户部尚书瑾郑涵家。
瑾郑涵因纵容部下贪赃枉法,被韩枫软禁起来,如今作为幕僚,替韩枫出谋划策。
周兴云之所以能瓦解皇十六子在京城的势力,皆因瑾郑涵弃暗投明,把皇十六子与北方诸侯的底牌,全盘陈述清楚。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一年来瑾郑涵真心悔过,兢兢业业的协助韩枫执政。韩枫只需看准时机,赦免瑾郑涵,让他去协助许太傅,等许太傅辞官归隐,瑾郑涵便可顶上来,与平南王相庭抗礼。
周兴云深得皇上信任,又是长公主驸马,太傅孙女婿,瑾尚书和轩辕尚书的女婿。
然后,许太傅即便辞官还乡,也有瑾郑涵顶替他,协助皇室权衡朝野。
瑾郑涵和轩辕天痕明面辅助韩枫,周兴云在幕后呐喊助威,接下来的这十年半载,平南王势力就无法一家独大。
周兴云只需每隔一段时间,回京城溜达一圈,让朝中官员看到他和皇上是铁哥们,那么王御史等朝中官员,便会老老实实紧跟许太傅和瑾郑涵的脚步走。
无形装逼最为致命!周兴云是韩秋澪、许芷芊、瑾润儿、轩辕风雪的丈夫,所以只要有他的影子存在,美女们的长辈在朝中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芷芊,觉得,我和夏吉儿那么熟,是不是该找镇南侯府交流一下?”周兴云心想把镇南侯,也就是夏吉儿的父亲拉下水。
夏吉儿的父亲夏凌,是南方诸侯之一,负责镇守南境疆界的镇南大将军、沐廉侯。
沐廉侯与平南王不同,前者驻守疆界抵御外敌入侵,后者守卫领地城池,治理南方百姓。
简单地说,平南王乃先帝的兄弟,有自己的固有封地,坐镇南方都城。沐廉侯则是驻守在疆界的统帅,作为第一防线,杜绝外族入侵。
南方疆界战事连连,不似北境疆界那么安稳,每逢南境遭遇外族入侵,爆发大规模战事的时候,平南王都会出兵支援沐廉侯,因而南方将士的战斗力,要比北境士兵强上一个档次。
毕竟,唇亡齿寒的道理简单易懂,一旦沐廉侯在边关失守,首当其冲的受害区,便是平南王封地的城镇。
平南王不敢像北方诸侯那样心存谋逆,主要有两点原因,一是南方外敌频频来犯,二是南方疆界的兵权,牢牢掌控皇室手中。
平南王胆敢举兵谋反,沐廉侯与皇师前后夹击,能把平南王桶得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