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先生的语气,莫非有一定的可行性?”一位两界山的大学士惊喜地问。
陈奔沉吟片刻,轻轻点头,道:“不错,只要张龙象所说的关键之处行得通,那此种方法有可能重创巨象军。”
“关键之处似乎不能透露,那其他方面是否请张鸣州说一说。”那位大学士道。
陈奔望向方运,方运轻轻点头,道:“人族智者千百万,这个方法有人提出过。主要是利用一点,大妖王大蛮王不轻易参战。诸位也知道,妖蛮想逼咱们大儒参战,而在两界山第一次大战时,人族也曾引蛇出洞,斩杀了许多大妖王大蛮王,这让妖蛮变得警惕起来。所以,从毕参之战开始,大妖王大蛮王们只是发动了一次联手突袭,除此之外甚至不出妖蛮城。诚然,这样保证它们不会中计,但也意味着,若只是大学士去攻击巨象军,大妖王大蛮王们不会出手,或者说,它们只有在发觉巨象军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时才会动手。”
“的确,很多人说起过这种方法。”众多翰林或大学士轻轻点头。
方运继续道:“若是前去攻击的都是大学士,完全可以在大妖王们动手前迅速返回,与此同时,有诸位大儒接应,应该不成问题。”
诗君也在场,道:“之前就有人推算过,大学士最佳的攻击距离是离巨象军两里左右,过近太危险,过远的话,攻击会变得很弱。从两界山开始冲到巨象军两里外,这段时间,大妖王们会警戒,不会出手,而妖王们应该会保护巨象军,不可能倾巢而出攻击我们,我们可以安然抵达。但是,一旦我们展开攻击,妖王蛮王必然会全力攻击。若是我们可能对巨象军造成毁灭性打击,那些大妖王必然也坐不住。那些大妖王足以在五息之内抵达我们近处,展开攻击。所以,这个计划的关键是,如何在那五息内杀光巨象军。”
一位大学士插嘴道:“幸好妖蛮皇者不会出手攻击大学士,否则的话,即便隔着数十里,它们的力量也能瞬息抵达,即便力量会流失,但对付我等绰绰有余。至于妖蛮众圣更不用说,还不至于不要脸到攻击大学士。”
“哼,那可不一定,若是方虚圣出击,妖蛮众圣定然不要脸亲自攻击。”又一人道。
方运眼珠轻动,神色不变,道:“妖蛮善攻不善守,即便是大妖王,也只能保护自己,没有真正保护他人的手段。所以,只要有合适的战诗词与文台力量,五息足够。”
“不,很难,工家大学士计算过。只有大儒才能在五息内杀光巨象军团,但大儒一旦出城,大妖王们会第一时间赶到,所以只能动用大学士。若没有妖蛮阻挡,数十大学士的确可以在五息内覆灭五十万巨象军,但,那些妖王蛮王不是死物,纵然他们不会防守,但能以纯粹的气血之力或圣相之击击溃战诗词的力量,以攻代守,这是妖蛮惯用的手段。”
诗君点点头,道:“可惜你前些日子书写的那首《从军行》并非传世,否则的话,冲到敌营前,一起运用这首诗,然后让它们死亡,足以翦灭大半巨象军。”
许多人回忆起那首《从军行》的力量,露出惋惜之色,战诗兵将死后竟然能化为兵器攻击,凭借一首战诗解决上百妖侯,不能说前无古人,但绝对算得上百年难遇。
方运道:“所有大学士以文台攻击妖王,让它们无暇保护巨象军,而我们在暗中利用力量解决那些巨象军。”
“整个计划的关键之处,就是如何在妖蛮无法察觉或无法抵挡的情况下,解决巨象军!”诗君道。
“我有可能解决这个难题,但需要圣院的力量配合。”方运道。
所有人瞪大眼睛,“有可能”这三个字在这种时候说出来,意味着可能性很大。
陈奔起身道:“明日换防,之后你随我面见西圣阁阁老,调动圣院力量一试,即便失败也无伤大雅,不会有任何损失。”
方运轻轻点头。
议事大厅的读书人无比好奇,有几个人甚至有些百爪挠心,十分想知道方运会用什么方法解决巨象军。
等陈奔和方运离开议事厅,众人议论纷纷。
“他难道能形成强大的文台力量?当年的确有几位巅峰大学士的文台锤炼到极致,一击之下,屠灭数十万妖蛮,几近大儒。”
“我看应该是战诗词的力量,他应该有把握书写一首特别强大的战诗词。”
“可惜他不是医家人,不然我会猜是病经。”
“难道是农家之人?若他的文台力量能唤来飓风或漫天雷霆,似乎可以快速诛杀巨象军。”
“我看他应该有办法书写一首特别的战诗。”
“仅仅是一首战诗的话,很难有这种效果。”
“我等静观其变,或许有神异之事发生。”
于是,许多翰林或大学士开始关注方运,但现在的方运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在指挥珠江军作战。
到了第二天清晨,界山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