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露出疑惑之色,实在无法判断方运手中之物的价值。
“不是医家人就闭嘴!”不远处一个医家大学士怒道,“庆国为何总出这种不懂装懂的蠢货!瞪大你的眼睛看好了,这不是普通的龙涎香,这是圣龙涎香!是鲸圣龙涎香经过几十万年的海水洗濯才能如此!这圣龙涎香,就算被海水洗濯亿万年,也依旧发臭,只有稀释无数倍后,才会有香气。”
庆国的鸿胪寺少卿半信半疑看向项山陵,却发现项山陵的面色极为难堪,这才意识到,当方运拿出圣龙涎香的时候,项山陵就已经知道这种东西的来历,心惊肉跳。
“这的确是圣龙涎香,老夫幼时曾见过,而且这块圣龙涎香品质远胜幼时所见。”
众人循声望去,心中骇然,说话的竟然是子思子世家的大儒,也算是孔家的大儒。
能让孔家大儒说出“远胜”两个字,不是一般难得。
一位在工殿任职的大学士微笑道:“之前不便多言,现在方虚圣拿出圣龙涎香,那在下也就不再封口。早在前两年,方虚圣就曾拿出一块圣龙涎香,让工殿与医殿联手制作开智圣香与护胆圣香囊。老夫曾亲手参与开智圣香的制作,当然,只是辅助大儒制作!”
众人望向这位大学士,赫然是墨家之人,谁都知道普通开智灵香只需要工家与医家进士便可制作,能让墨家大学士辅助大儒制作之物,难度不下于大儒机关兽!
就在众人震惊之时,这位大学士又道:“至于制作护胆圣香囊的过程,在下无力参与,皆由大儒出手。”
许多人双眼瞪大,无法相信这话,这意味着,方运用了品质远高于手中的圣龙涎香的神物来制作护胆圣香囊,否则不至于连大学士都插不上手。
项山陵黑着脸,看着方运,这才知道为什么庆国没得到方运有圣龙涎香的消息,工殿医殿绝不可能透露任何圣位神物的消息。
庆国每一个官员脸上都火辣辣的,他们不停地对比鲸皇龙涎香与圣龙涎香,甚至有人特意去看了看方运腰间看似很普通的蓝色香囊,面红耳赤。
方运收回圣龙涎香,对准项山陵捧着的鲸皇龙涎香一挥手,道:“景国不欢迎庆国人,本圣的小杏坛,也不欢迎!你们,滚回庆国去!”
狂风涌现,把项山陵手中的盒子与龙涎香吹翻在地。
那鲸皇龙涎香四分五裂,满地洒落。
龙涎香本不会落地碎裂,显然因为方运才如此,项山陵脸上充满羞愤之色,却也不敢发作,只能外放才气,仔细捡每一块细小的鲸皇龙涎香。
其余庆国官员则被吓呆了,这可是鲸皇龙涎香,哪怕只有米粒那么大,也超过名门望族全部的家当,而且是用银钱买不来的。
丢失一颗米粒大的鲸皇龙涎香的罪行,足以让翰林被贬官!
项山陵以才气捡了数息,突然怒喝道:“一群废物!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捡起神物!”
庆国众官噤若寒蝉,文位高的外放才气捡,文位低不得不弯腰用手拾取。
众人本来还在惊讶圣龙涎香的出现,现在看到那么多庆官官员撅着屁.股满地找龙涎香,倍感滑稽,尤其是武国的那帮将军,不客气地哈哈大笑。
其余各国官员轻轻摇头,眼中流露出厌恶或同情,这次庆国先是用卑劣的手段威逼方运,后以利诱,威逼利诱双管齐下竟然全部失败,而且是以这种糟糕的方式滚回庆国,可谓颜面尽失。
一众景国官员终于放下心,这意味着景国不仅保住了颜面,也不用担心庆国利用粮食威胁。
不多时,庆国再次成为论榜之上各国人嘲笑的对象,有人用“碎龙涎香”四字表示炫耀不成反被羞辱的意思,众口相传。
让许多人意外的是,庆国官员的行为不仅没有得到庆国读书人同情,甚至还被庆国读书人嘲讽,许多庆国读书人没有指责方运,反而都批评庆国官员愚蠢,不应该用粮食来威胁景国。
小杏坛虽然无比重要,但与九成九的读书人毫无关系,所以庆国与出访象州的庆国官员就成了的靶子,惨遭人族各地读书人蹂躏。
最悲惨的是景国前任左相柳山,这件事明明与他无关,可还是被许多读书人拎出来冷嘲热讽,而计知白也没有被遗忘,项山陵被庆国自己人说成“最多顶十个计知白,不能再多了,至于那位鸿胪寺少卿,恐怕也就相当于半个计知白”。
象州文院外,庆国众官好不容易捡走所有鲸皇龙涎香,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走。
庆国官员没人再提找景国要说法,都在思考回国后怎么保住官位。
负责一应事务的景国官员急忙跑到方运身侧,快速汇报之前发生的事。
许多世家或国家已经把贺礼送到总督府,总督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在忙碌,由京城来的官员和方运的读书人私兵负责清点贺礼,因为很多贺礼普通人听都没听过,连跟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