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凌玥当天接受了两位老师的指导, 受益良多。金女士和岳斌交情果真不错, 两人相谈甚欢,暮色降临后, 金女士提出一块共进晚餐,岳斌欣然答应。
赵凌玥与景语也一块去了。
晚餐地点是一家西餐馆,史密斯先生当司机送了四人过去。到达后,史密斯先生却没有下车,而是表示吃完了再喊他过来。金女士笑说:“他是个音痴,对我们讨论的音乐问题不感兴趣。我先生呀, 就喜欢车,天天研究怎么把自家的车改装,刚刚坐过来的车, 连玻璃都是防弹的, 特别牢固, ”似是想起什么,又说:“不过这次也算立了大功,昨晚要不是这车,那面包车撞过来,恐怕就不是现在的状况了。”
四人一块进了餐厅。
金女士与岳斌仍在谈论下午未完的话题, 从悉尼本土的音乐风情再到各国花滑编舞的特色, 俨然像是一个大型讲座。你一言我一语的, 赵凌玥压根儿插不进话。
景语在一旁小声地说:“没事,你不用开口,这种时候你插不进去, 也别插进去。”
赵凌玥说:“两位老师聊得尽兴,我像是在上晚课,这种福利,多亏了表姐。”
景语闻言,不由笑道:“真会说话,比嘉树那小子会说话多了,每次和他说话,都被他坏脾性气个半死,”她似是想到什么,又说:“其实也不能说坏,就是一板一眼的,不懂得变通,不过最近有点改善了,说到这个,我还得感谢你才是。我听说那小子给你写过情书,是真的还是假的?”
赵凌玥微微一怔。
景语又说:“我在微博看到的,心里好奇着,问了嘉树,他也不肯告诉我这个表姐。我就是好奇嘉树那小子真的会写情书?心里只有花滑的他真的会写?”
赵凌玥不由想起了席嘉树给她的那封情书,扬了扬唇,说:“嗯,会写的,他很善解人意。”
景语惊呆了。
赵凌玥如今想起那一封情书,心情已经和当初大不一样,当初只觉席小朋友真是有趣,头一回见人把情书写成花滑论文,可如今却觉他是把一颗赤子之心捧到了她的面前。
他所承诺的话——你记不住的脸我帮你记,至今为止将近半年,一如当初地遵守着承诺,只要是碰到新的人,他都会提前为她做好准备。这样细腻周到的心思,很难想象是属于一个仅有十八岁的男孩。
此时,景语又说:“也对,嘉树打小就招女孩子喜欢,收过的情书可能十个手指头才数得过来,看得多自然就懂了。”她如此解释着,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赵凌玥没有反驳,只笑了笑,问:“表姐长得好看,应该也收过很多情书吧?”
话音未落,却见正在说话的岳斌投来淡淡的一瞥。
赵凌玥自知失言,轻咳了一声。
景语说:“那是,我从念幼儿园开始就收情书了。”
岳斌停止了说话,微微拧眉。
而此时,景语话锋一转,却是看向了岳斌,皮笑肉不笑地说:“当然,我再厉害,也不及岳老师厉害呢。收到的情书能装满一整个箱子。”
她比划了下,说:“登机箱的大小。”
岳斌无奈地道:“箱子在地下仓库里,如果不是你找出来,我都不知道有它的存在。”
景语说:“哦,也是呢,那些充满爱心的信封都没拆过,岳老师你那个年代信封还真的挺简朴的。可惜那些女孩子的心意,岳老师都没拆开过。不过我替你看了,好些文笔真的不错,说不定现在查查,里面有几位可能是知名作家或者诗人。”
“景语。”
她笑吟吟地说:“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岳老师你和金女士继续聊,不用管我,我和凌玥聊便好。”说着,她还真的开始跟赵凌玥八卦起岳斌当年收过的情书。
岳斌虽面露无奈之色,但吃饭间也不忘照顾景语,往往景语杯里的水一少,他便立马斟满,上了牛排,也是切得整整齐齐的,再挪到景语的面前。
赵凌玥看在眼里,没有多说什么。
此时,景语忽道:“说起来,你表妹叫林妍,对吗?”
“嗯,对。”她微微诧异,不明白为什么景语忽然提起自己的表妹。而这会儿,景语又问:“那就是说,林妍家的那一位厉害的经纪人周一心,是你的姨妈?”
赵凌玥应了声。
景语凑过来,压低声音说:“跟你说个小八卦,周一心当年也给岳老师写过情书。前几个月,周一心还过来纽约想见岳老师,谈给林妍编舞的事情,助理直接把人给挡了。我问岳老师,记不记得当初周一心给他写情书的事情,你猜他说什么?”她呵了声,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他居然说完没有印象,过了很久还问我周一心是谁。我说是凌玥妈妈的姐姐后,他才对周一心依稀有点印象。”
赵凌玥没想到姨妈和岳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