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依然在院墙外等着,两人翻墙而出迅速钻入了马车内。
鞭响,车走。
车内,管芳仪突然屁股一挪,与牛有道贴身坐在了一起。
牛有道一回头,刚好管芳仪脸贴过来,两人近距离面对面,脸几乎贴上了,能闻到彼此的呼吸,四目相对愣住。
对方的体香直往鼻孔里钻,牛有道身子后仰了仰,狐疑道:“你贴这么近干什么?”
管芳仪莫名火大,反问:“你躲什么?是怕老娘吃了你,还是嫌弃老娘?”
牛有道:“你身上脂粉味太浓,我鼻子受不了!”
“少来!”管芳仪手一伸,“那令牌给我看看。”
牛有道装糊涂,“什么令牌!”
管芳仪立刻伸手去抓他那只藏了令牌的袖子。
牛有道迅速挥手一躲,管芳仪整个身子扑了上来,抱住了他,压着他,掰他那只胳膊。
对管芳仪来说,东西可在他身上,老实话问不出来,东西却可以硬抢。
“别抢,我给你看。”牛有道一张脸闷在她饱满胸脯下直呜呜,那只胳膊伸在车窗外晃动。
管芳仪也意识到了胸口的不雅局面,迅速缩了回去,啐道:“占老娘便宜!”
牛有道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算了,懒得跟这女人争辩什么,袖子里摸出令牌扔给了她。
管芳仪接了令牌在手上翻看一阵,看不懂,问:“这是什么令牌?”
“我哪知道?”
“你不说是吧?行,这令牌我帮你保管!”
“好!”牛有道颔首,一脸古怪道:“这面令牌可是你自己主动要求帮我保管的,我可没逼你!”
管芳仪顿时一脸警惕,手上令牌再次翻看了一下,旋即随手扔了回去,“谁稀罕似的。”
将令牌慢慢揣回了身上,牛有道摇晃在车内闭目养神……
海边,天蒙蒙亮。
三艘大船停靠在岸边,最后数十匹战马赶上了船,立刻有人将桥板搬除。
所有人爬上船后,船边站了一排人,扬起竹篙,一起撑向岸边发力,三艘大船慢悠悠从岸边荡开。
船帆快速拉起,大船两侧伸出的一排船桨开始协同一起划动,船渐渐向大海深处驶去。
海边的礁石上,站了三个蒙在黑斗篷里的人,为首者正是苏照。
目送所有战马顺利上船,目送最后三艘大船顺利开拔,苏照终于松了口气。
一直到三艘大船成了远方海面的黑点,苏照转身看向天际已经升起的太阳,抬了抬手。
左右二人飞身而起,落在了战马登船的地方,施法扫平地上凌乱痕迹……
扶芳园,一只金翅落入,没多久,沈秋步履匆匆来到内宅,一份密信送到了牛有道的手上。
拿着密信看过后,牛有道慢慢从堂内走出,站在了屋檐下,眯眼远眺……
北州刺史府,一群官员在殿内围着邵平波听从指示。
走到殿门口的邵三省等着,等到一群官员散去后,他才快步走到转身翻看案上公文的邵平波身边,低声道:“大公子,苏小姐来信了,三万匹正值青壮的战马,其中有一千匹母马,已经顺利装船离开了齐国境内。苏小姐请咱们这边做好接应的准备!”
低头看东西的邵平波猛然回头,以拳击掌,精神振奋道:“好!太好了!”
东西也扔下不看了,兴奋地在殿内来回徘徊,好不容易等情绪稳定下来,抬手招了邵三省过来,低声道:“立刻传讯给照姐,告诉她,务必按约定好的行事,我们这边要与船队一直保持联系,让运送船队每半日与我们联系一次,船队的大概位置我每天都要掌握!”
“好!”邵三省点头应下。
“还有,韩国那边的水路再给我仔细检查一遍,不容有任何失误,发现任何异常,不得有任何隐瞒,立刻向我禀报!谁敢坏我大事,我诛他九族!”
“是!”邵三省拱手领命而去。
空荡荡的殿内,邵平波忽张开双臂,闭目仰天,脸上神态如饮美酒般陶醉……
齐京皇宫大内,步寻迈步走入了御书房内,挥手示意了一下,内里的两名太监躬身后退,继而转身出了御书房。
步寻走到御案旁,等到昊云图写完手上东西搁笔后,方道:“陛下,金王府那边出了点事,在京城这边的修士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昊云图偏头,目光骤然看来,等他下面的话。
步寻欠了欠身,继续道:“金王手下的那个魏除,昨天离京后,在途中遭遇了伏击,被人杀了!”
昊云图眯眼问道:“谁那么大胆,敢动到朕的儿子头上,是三大派的人干的吗?”
步寻知他话里的深意,回:“目前情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