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
凌兮月看向男人,眸中略带狐疑,今天不是宫宴么,上午要和众臣议事,这会儿怎么跑回来了。
“皇上救救奴婢,皇后饶命!”
忍冬挣脱侍卫的束缚,哀嚎着磕头。
凌兮月完就是公报私仇,简直无法无天,她就是拼了命也得让皇上厌倦了她!机不可失,这是一个露脸的绝好机会,澹台玉瑶是聪明人,当然得立刻抓住,只是她刚想开口,却被穆西抢先一步,道:“回皇上,有奴才不懂事,冲撞了皇后娘娘。”
一句话概括了所有,简明扼要。
北辰琰收回眼神,握着凌兮月的手往甘泉宫内走去,头也不回,冷淡嗓音透着寒凉,“奴才不懂事,堵了嘴,寻个僻静处处置了就是,皇后大度良善,你们也不懂规矩吗,还是要待朕来挨个处置。”
这徒然加重的最后一句,吓得那两个侍卫什么也顾不上了,手忙脚乱地赶紧扯了一块脏布,将忍冬的嘴死死堵住。
嚎什么嚎,差点害死他们!“唔,呜呜……”忍冬挣扎,猩红的双眸大瞪着剧突。
唯恐被北辰琰一怒之下祸及,其余宫人贵女也吓得又将身子跪低了几分。
“皇……”而澹台玉瑶,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北辰琰的背影,消失在甘泉宫的大门处,携着凌兮月一起,消失在她眼中,一句话都还来不及说,一个脸都还没来得及露。
他有没有看过自己,看过一眼?
余光见到过?
她不能确定……错失良机,澹台玉瑶气得浑身发抖,抬眸狠狠地暗瞪了穆西一眼。
秋兰转眸看向身边的穆西,拿手肘轻抵了他一下,双眸发亮着贼兮兮低笑,“可以啊,兄弟。”
原来这木头,关键时刻还是有开窍的时候。
不过说的也是事实啊,这什么劳什子郡主,就是别有用心!其实穆西只是不爱说话而已,人可是聪明的很,他一眼就看破了澹台玉瑶的心思,怎么可能让她有在北辰琰面前露脸,给凌兮月添堵的机会。
直接一句“奴才不懂事,冲撞了皇后娘娘”,连提都未提澹台玉瑶半字。
自家主上是个什么脾性,对凌兮月又有多维护,从小跟随在北辰琰身边的他更是清楚,他直接禀明情况,这样事情处理起来不就简单多了。
为主子分忧,这才是作为下属,应该做的不是?
“嘿嘿……”秋兰看着穆西傻笑。
穆西看着她那肿得跟猪头似的脸,“还笑。”
冷不丁地两个字,转身往甘泉宫回去,留下被凶得莫名其妙的秋兰,一脸懵逼地愣在原地。
她哪儿又招到他了?
回到甘泉宫内,凌兮月伸了个懒腰。
北辰琰瞧见她那睡眼朦胧的模样,有些好笑,“午睡刚醒?”
“唔。”
凌兮月眉眼懒洋洋的,“晚上不是有宫宴么,你不忙着接见大臣们,跑这儿来干什么。”
北辰琰嗓音顿时有些不太愉快了,“怎么,我的小皇后这是在嫌弃朕?”
“可不敢。”
凌兮月白他一眼。
北辰琰笑着抓过她的手,低哑嗓音浅浅,天生的寒凉声线,此时有着别样的温柔,“每日待在宫中是不是特别无聊?
澜州初定不久,事情又特别多,这段时间忙得都没能好好陪陪你。”
前面那个小插曲忘得干干净净,男人眼中满满的都是自己的小妻子,每日看她都看不过来呢,哪还能看得见其他。
“我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人陪。”
凌兮月笑了。
北辰琰却是一脸伤感。
凌兮月拽着男人的手,走过莲池水镜上的白石拱桥,往里面走去,一边乐悠悠道,“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啊,我这难得清闲,享受得很,你别来招我。”
北辰琰俊脸顿时露出伤心模样,薄唇微扬了扬,只得承认,“是我需要你陪,行了吧。”
澜州的政务是真的一团糟,官员这些更是各有心思,若不将一切肃清,他一走,澹台翰泽绝对应付不过来,但他也只能做到如此了,以后得看澹台翰泽自己的造化。
“你这几日怎么不来御书房陪我看折子了?”
北辰琰又追问一句。
凌兮月回眸,眯着眼睛朝他非常“温柔”一笑,“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啰,哪那么多为什么。”
北辰琰看着小妻子,俊眸微眯。
凌兮月哼一声,丢了他的手,自顾自往内去。
她送上门去给他欺负么?
上一刻还衣冠楚楚地见大臣,批奏折,鬼知道下一秒,他会不会变成禽兽,将她拆得骨头都不剩,有些人表面看着是说一不二的冷面帝王,背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