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澹台玉瑶那有恃无恐的模样,凌兮月又笑了。
她倏地松手,将澹台玉瑶的下巴丢开,“郡主这么想进宫侍奉,本宫拒绝,可就真的太不讲情面了点,不过做个普通宫女,确实是委屈了,不知郡主想向本宫求个什么位份呢。”
北辰琰脸黑了黑。
还玩儿,看来最近是将这小女人给闲到了!“但凭皇后娘娘安排,玉瑶绝无二话。”
澹台玉瑶眸中狂喜迸放,抑制着恭声回道。
凌兮月笑回:“皇后之位如何?”
澹台玉瑶乍然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殿中也是一片哗然声响。
“既作凤舞九天姿,便有凤临天下心,昔日本宫是护国侯府的郡主,如今你也是郡主……”凌兮月缓步优雅轻移,将澹台玉瑶心中所思所想,一怔见血地剖露人前:“玉瑶郡主想的必是,这个皇后之位本宫坐得,你也未尝坐不得,对吗?”
大家这才也回过神来,凤舞九天虽是广为流传的一曲名舞,凤指袅娜姣好的女子之姿,世上谁人都可跳,但在天家,这凤却唯有皇后能用!一个有心踏入后宫的女子,在如此宫宴之上,作凤舞九天之舞,这明显是大大的不妥啊!冲撞中宫!大不敬!澹台庆瞬间唇瓣一白,“皇上娘娘明鉴,微臣和小女绝无此意!”
“臣女并无此意,皇后娘娘何须小……”澹台玉瑶浑身轻颤,心中涌起一阵不好的强烈预感来。
她本想说“小人之心”,却又不得不忍下去,媚眼之中立刻涌出泪水来,瞧着越发惹人怜惜,颤着双肩泣道:“……娘娘何须这般猜测,臣女冤枉。”
“冤枉?”
凌兮月轻呵道:“你有什么资格,让本宫来冤枉你?”
她广袖一拂,站在九步玉阶前,“百官既在,本宫倒省了那个麻烦传召,今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本宫便将话撂在这里,你们的皇上身边,终此一生,除了本宫绝对不能再有二人,谁若不服,便站出来让本宫瞧瞧!”
这惊天一语落下,席间鸦雀无声,纷纷四下对视。
可是谁敢站出来?
即便以前的西澜,如今的澜州,可谁不知道,他们这个皇后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一身本领比之他们皇上都不枉多让,上得战场将士拥护,下得百姓民心所向。
最重要的是,得帝王一心一意的爱护,背后还有护国侯府,谁若动她一下,恐怕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宁,哪是一个什么恒亲王府的郡主可比。
站谁?
只要不是脑子有坑,都会选择!只是万万没想到,她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此明目张胆的说出这惊世之话。
北辰琰薄唇飞扬勾起,听得小人儿那霸气十足宣誓主权的话,瞬时心痒难耐,连呼吸都难以自制的急促了几分。
若非众目睽睽之下,他必将她扯入怀中,好好欺负一番。
从上到下,从外之内,狠狠碾入他的身躯之中!没错,就是这样,他是她的,她一个人的。
她也是!凌兮月冷眸淡瞥,“原本,只要大家做的不过分,本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料想得些日子也就消停了,可偏偏有的人得寸进尺,要往本宫嘴里强塞恶心,蹬鼻子上脸,来膈应本宫,应该也想试试坟头长草的滋味吧。”
嘴角的笑,邪恶残忍。
“你……你这是妒妇所为!”
澹台玉瑶震惊。
气极之下,她终于忍不住了,直言对道,“皇上九五至尊,天下之主,怎堪你如此折辱,必叫文武百官不服,天下百姓耻笑,自古以来,历朝历代就没有这个规矩!”
这女人跋扈,嚣张,不可理喻,如今竟还胆大包天想要独享圣宠,还在文武百官面前宣之于口。
如此蛮横不讲道理的女人,皇上到底是如何忍受下来的?
“规矩?”
凌兮月笑道:“你倒提醒了本宫。”
她环顾周围,眸光从殿中一点点扫过,缓缓开口,“从现在开始,这就是天临后宫的规矩。”
她下颚轻扬微抬着,瞥回澹台玉瑶那质问的眼神上,掷地有声四字落下:“本宫定的!”
“你——”澹台玉瑶差点没吐血。
眸光一阵急闪,她往北辰琰的方向爬了爬,“皇上,皇上你给评评理,皇后娘娘折辱臣女,污蔑臣女,臣女都不敢反驳,但皇上您不能啊,如此匪夷所思的规矩闻所未闻!”
“皇上以为如何?”
凌兮月长袖轻撩,回眸看向男人。
北辰琰暗眸深深迎着心爱女子,唇畔浅浅笑意‘荡漾’尚存,面上的‘春风得意’表情却收敛了下去,一副肃然郑重模样道,“皇后所言句句在理。”
什么是夫唱妇随?
大家一起见证了一场大型夫唱妇随的大戏现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