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擎宇沒有想到,这次的新闻布会上城区竟然只是派了一名办公室住來进行新闻布,这种规格与整个事件相比,明显有些格格不入,从这次新闻布会的规格柳擎宇可以看出上城区这样安排的用意,明显是想要淡化这件事情所带來的影响,但是,当柳擎宇看到那位提问的女孩的时候,柳擎宇就知道,这一次,恐怕上城区区委区政府的如意算盘恐怕要落空了。
柳擎宇猜的沒错,第二天早晨,刚刚在凌晨5点左右才得以稍微休息那么3个小时的柳擎宇苏醒过來,稍微洗漱了一下之后,就接到了秘书张以琛的汇报:“柳市长,今天早晨,燕京市京华日报一名署名婉清的记者刊登了一条关于我们鹿鸣市水榭花都小区的新闻报道,这篇报道刊登在京华日报的头版重要位置,这篇报道对我们鹿鸣市的救援工作提出了表扬,但是,对我们鹿鸣市对于整个事件的定性以及相关的调查工作提出了严厉的批评,尤其是对上城区举报的新闻布会进行了详细的描述和报道,而京华日报官方网站上更是公开了那名叫刘婉清的记者与向天宁之间进行对话的全部视频,现在,网络媒体上很多门户网站上都对此事进行了报道,大部分的立场都是站在刘婉清的那边的,认为我们鹿鸣市上城区对于整个事件不够负责,上城区的领导有避重就轻的嫌疑。”
柳擎宇闻言只是轻轻点点头,随即出乎张以琛意料的,柳擎宇说道:“嗯,这篇报道很好,新闻媒体就应该有这种风骨,就应该实事求是的报道所有事件,必须要对某些官方举办的新闻布会走形式、走过场的行为进行严厉批判,这次的事情就算是给上城区方面一个教训,今天晚上再给上城区方面一个机会,如果他们今天晚上的新闻布会要是还无法正常驾驭的话,那么这个新闻布会就直接由我们鹿鸣市市政府來举行吧。”
然而,柳擎宇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研究着上城区的时候,上城区那边也正在研究着他。
上城区区政府,区长办公室内,区长邢俊辉、主管信访、建设的副区长郭祥福两人正在密谈着。
邢俊辉说道:“老郭啊,说柳擎宇这一次竟然破天荒的沒有把新闻布会安排在市政府那边举行,却偏偏让我们上城区來负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对于此事,区委书记也有些意见。”
郭祥福算是邢俊辉的高级幕僚,邢俊辉身为区长,却善于听取下属们的意见,尤其是郭祥福的意见。
郭祥福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说道:“邢区长,我感觉这事情得从两个方面去分析。”
“从两个方面分析,如何分析。”邢俊辉笑着问道。
郭祥福道:“从正常的角度來分析,每个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心理,柳擎宇以前生事情的时候愿意在鹿鸣市市政府举行新闻布会,是因为那些时候,他手中掌握着一定的资源,他可以利用手中的那些资源对生的事情进行反击,最为明显的例子就是救市鹿鸣市造船厂的这件事情,但是这次生的水榭花都倒塌事件却不一样,这起事件是一起绝对的责任事件,在这起事件中,柳擎宇为了减轻自己的压力,假惺惺的每天都坚守在救援第一线,其实,他这样做根本就是在惺惺作态,目的就是为了少承担一些责任,而把新闻布会推给我们鹿鸣市去开目的就是想要让我们鹿鸣市成为要被问责的对象,他这是一手十分阴险的手段。”
邢俊辉闻言使劲的点头:“恩,这种说法十分靠谱,那说的另外一个方面是什么。”
郭祥福道:“我说的另外一个方面就是反向思维,我们假设柳擎宇并不是为了推脱他自己的责任,这种情况下,他却把新闻布会交给我们上城区來负责,那么他的心思可就值得我们警惕了,我现在虽然无法猜出他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真实目的,但是我可以肯定,他这样做肯定是别有用心,我们必须要小心谨慎。”
听到郭祥福这样说,邢俊辉使劲的点点头,脸色阴沉着说道:“恩,有道理,很有道理,老郭啊,对于今天京华日报上的那篇文章,怎么看。”
郭祥福立刻沉声说道:“区长,我认为京华日报这件事情还真不能掉以轻心,那个记者挑的问題也确实能够引起老百姓的愤怒,今天晚上的新闻布会我可以亲自去出席,应付一下那些媒体记者,以免他们在瞎写,不过对于那个京华日报的记者,我认为我们很有必要采取一些手段进行严密监控,我认为,像她那样的记者肯定不甘寂寞,一定会在我们鹿鸣市搞风搞雨,如果要是我们现她有一些过分的行为的话,我们应该对她采取一些更为严厉的措施,要让她尽快从我们鹿鸣市滚出去,否则的话,就是对现在的局势火上浇油,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防火防盗防记者,这句话对官场尤其适用,我们必须要提高警惕。”
邢俊辉再次使劲点点头,他非常喜欢听郭祥福的分析,因为这个人总是能够说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題,给出十分稳妥的解决方案。
“恩,很好,那名女记者的事情就由去负责吧,不过老郭啊,我得先敲打一下,虽然那名女记者十分漂亮,但是,这件事情上可不要动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