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卢志森说道此处,柳擎宇的脸色当时就阴沉了下来,沉声问道:“江左县县政府和天都市方面是什么态度?”
卢志森语气悲愤的说道:“柳书记,您知道吗?很多儿童的家长在现自己的孩子是在接种疫苗后才病的,当真是伤心欲绝,有钱的人带着孩子四处求治,没钱的在卖房卖地倾家荡产之后,就只能望病兴叹,痛苦欲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在痛苦中挣扎,甚至是死亡。[ [;
当孩童家长们通过正规途径反映到江左县县政府的时候,江左县的回复十分简单,他们一共只回复了几个字——此事与疫苗无关!
柳书记,您想想看,一边是几十名接种疫苗后致死致残的儿童,另外一边却是轻描淡写的7个字的回复,柳书记,难道这就是江左县县委县政府为人民服务的态度吗?这难道就是尊重老百姓的知情权吗?我实在再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样的词语能够如此简洁的表达出他们的态度。
是,与疫苗无关,就证明和天都市卫生局无关,县委县政府的领导就没有任何责任,和天都市市委市政府的领导更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撇清了自己,但是那些失去孩子的家长们怎么办?那些生命垂危甚至已经落下终身残疾的儿童怎么办?
柳书记,这就是我身为一名律师却偏偏要介入这起事件的原因,因为我要帮助这些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孩子家门找到正义之门,我要帮助他们拿起法律的武器来进行维权,我甚至要控告江左县县政府和天都市市政府,我想要质问他们,他们的良心在哪里?他们的责任感在哪里?他们这种做法算不算反四风里的官僚主义作风呢?他们这样的行为、这样的做法,该不该受到党纪政纪的处分呢?
更让我愤怒的是,江左县县政府为了防止这些孩子家长们上访、上诉,竟然勒令各个村子的村领导严格控制这些出事的孩童家长,不允许他们以任何方式向外联系,柳书记,我想要请问,他们这样做算不算是合理合法呢?更有甚者,这些孩子出事的家里竟然24小时都有村子里的村领导驻点监控,防止记者或者其他人人员深夜突访或者孩童家长深夜出走。
柳书记,我想要问问您,他们这样做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还有正义和公平吗?”
一遍遍的质问,满腔的愤怒,此刻的卢志森似乎终于找到了泄愤怒的途径,把自己心中所有的不满、质疑和愤怒全都倾泻到了柳擎宇的身上。
柳擎宇闻言之后,脸色阴沉如铁,咬着牙说道:“卢志森,还没有说天都市有关部门是如何回应的呢?”
卢志森冷哼一声说道:“如何回应?柳书记,您绝对想不到他们是如何回应的。当我通过正常途径反映到天都市市政府的时候,市政府一位办公室主任回答的非常简单,这件事情我们暂时没有得到汇报,直接找江左县县政府即可。
柳书记,这难道是天都市市政府应该有的态度吗?江左县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江左县不向上面进行汇报,他们是害怕承担责任,但是我都已经通过正规渠道向天都市反映了,他们却让我去找江左县县政府,他们这算不算是推卸责任?算不算是打太极、说官话,算不算是敷衍塞责?”
柳擎宇闻言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算!绝对算!卢志森,这样吧,咱们先直接去一家孩子出现问题的家庭去实地的看一下,刚才说的这些我都记下来了,等核实了事情之后,我会逐一进行追责的。身为我们天都市的官员,任何人任何时候都不能以任何理由忽悠老百姓,不能欺负老百姓,谁敢做,就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依法治国和问责机制绝对不是一句空话!谁触犯了法律和纪律就必须要接受问责!”
卢志森看到柳擎宇是这种态度,彻底放下心来。对他来说,柳擎宇是他唯一能够抓住的最后的救命稻草,如果连柳擎宇这个天都市市委书记也不愿意为这些普通的老百姓主持公道的话,那么卢志森就感觉到,这个世界一片黑暗,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光明。好在柳擎宇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天空中,噼里啪啦的雨点依然不停敲打着车窗和车顶,出了一阵阵砰砰砰的声音,就好似古代受了冤屈的百姓在敲打登闻鼓进行申诉一般。
坐在车内,柳擎宇的心情十分沉重,十分糟糕。
一方面,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柳浩天被人神秘的偷走了,至今依然声信全无,柳擎宇忧心忡忡,五内俱焚。以前的时候,柳擎宇因为忙于工作,从来不会做梦,一般回到家只要头沾到枕头就呼呼大睡起来。
但是现在,柳擎宇经常做梦,做噩梦,每次午夜梦回,柳擎宇总是被噩梦惊醒,泪水止不住的流淌。因为每次做梦,他都会梦到自己那个可爱的、机灵的宝贝儿子柳浩天被一个陌生的男人使劲的抽打着,欺负着。睡梦里的柳擎宇怒气冲天,但是,每当他决定要上前阻止对方虐待柳浩天的时候,就会从噩梦中惊醒,每到这个时候,柳擎宇的心就如同被油煎了一般,撕心裂肺的疼痛,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什么叫做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