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深人静时,耳朵就会变得异常的敏感,对于像萧凛这样的人来说,哪怕是一根绣huā针掉在地上,他都能听的很清澈。
吴霜是一个贴心的女人,不禁每天给他更换着不同的菜色,还为他准备了洗漱的工具,享受着不同待遇,却没有更多的交流。是的在看守所里,萧凛拒绝了任何人的交流,他只是睁着双眼凝视着天huā板。
此刻正对着镜子挂着新长出来的胡子,耳朵在听到细微的声音后动了下,而手上的刮胡刀依旧很贴合下巴上的泡沫,一点点的刮下,最后用热毛巾抹干净下巴,换上干净的衣服。看守所里没有浴室,对于像他这样的嫌疑犯,他被关的时间有点久,以至于只能每天用热水擦身,对于这点,他有点无奈,但是还是拒绝了吴霜提议去警局洗澡的建议。
条纹的衬衣扣了两颗扣子后,套上了黑色窄腿裤,逛着脚,躺在了床上。又是一阵细微的声音,像是老鼠在爬墙,又像是沙粒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不过这些跟他都没有关系。反正迟早都会出现在他面前的,他没有必要去操心这些声音的来源。
看守所的天huā板原来是白色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发灰发白,双手枕在脑后想着心事,突然他侧过身,左手指着头,弯着左腿,支起右腿,双目注视着铁栏外,似笑非笑的脸上没有什么吃惊的看着从天huā板上掉下来的人。
“要不要每次见我都带着那张丑陋的面具,我不会告诉别人你长着一张女人的脸的。”当天huā板上滑下来的让你站稳后,萧凛刺刺的笑着,像是久违见面的友人那边开着玩笑,算是打招呼了。
焰燕很自然的拿下了面具,在萧凛面前的确没有必要带着这个东西,说实话的确很闷,对皮肤也不好,不过幸亏他天生丽质。没有什么肌肤的问题。
“我看你呆在这里蛮舒服的,那个女警官对你很不错,服侍的相当到位。”双手握着栏杆提了提,像是在在找什么似的。每一根都以同样的方式试了试。
“门没锁,你可以直接进来的。”听得出萧凛的话里有着讽刺的意味,不过这种讽刺不是对他而是对这间牢房。
“林之放不怕被人告发了,你可是重要的嫌疑犯。”焰燕没有听从萧凛的意思进入牢房,而是在双掌间燃起火焰烧灼着栏杆,随后用力弯曲后,露出一个很大洞。“差不多了。”说完才从正门处走了进来。“收拾下。我们可以走了。”
“上哪里?越狱吗?”萧凛看着焰燕没有动,衬衣松开的扣子下露出结实的小腹。“我在这里挺好的,你现在让我越狱,不是罪加一等?”
“你可以选择自己跟我出去,或者我打晕你,把你扛出去。”焰燕懒得跟萧凛废话,身后插着萧凛的那把剑。
“呀,还用着呢!”萧凛指着那把剑叫了起来。
“用的很顺手。”焰燕蹲在地上。催促着萧凛赶紧起来跟他走,不过显然后者并没有这个打算。“今天你不走也地走,懂吗?”
“我觉得你打不赢我的。”萧凛撇撇嘴。好像这件事早就定下来了一样,让焰燕很窝火,但是这也是事实。
“王胖子已经死了。”焰燕知道不说点什么这个男人是不会跟他走的。
萧凛点点头,好像已经猜到了一般。“死在家里了?”
“公海上,被人一道隔断喉管,不过明天会以自杀的消息公布出来。”
“还有呢。”一道被隔断喉咙,他应该知道是谁做的,想必凌妃也早就知道,只是没有阻止而已。
“有人要我带你走,你必须见的人。”
“我猜猜。”萧凛很认真对着天huā板。“萧穆身边一直跟着的是红衣女人。你会在狮虎城出现,应该不是萧穆的意思吧,我想我之前一直都走进一个误区,你和那个红衣女人还有梦魇都是‘黑鸦’的人,但是你们的做法很不同,我想你不是萧穆的人。”
焰燕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他不耐烦的用脚蹭着地。“我是打不过你,不过你今天不跟我走,你的女人就会出现危机。”
“哦,终于说到了重点了。”萧凛有了行动,他从床上下来,光着脚站在地上。“你刚刚的意思是在拿我的女人在威胁我吗?”
听起来没有什么音调的话,在焰燕耳朵里听起来却不是那么舒服,仅仅在闪神的瞬间,人已经被萧凛捏住脖子给提了起来,他要挣扎的,但是焰燕没有,他垂着双手任由萧凛将他提起。“虽然你不是那个指示的人,不过冲着你这句话我都可以杀掉你。”
焰燕很听话的点点头,然后指指捏住自己脖子的手。“我知道你不会杀我,放我下来,不然你就真的会捏死我。”不是说焰燕多无能,而是萧凛那根手指捏住他的动脉,让他无法有动弹的余力。
“老头子在哪里?”
“去了自然会知道。”焰燕咳了两声,把喉咙里的不舒服给咳了出来。他以为会费一点时间,不过好像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