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安笑雯一边读纸张上的内容:“司南之杓,何以定南北?”话罢,抬眸不解的看端木雅望:“为何问司南的问题,这和冬猎有何关系?”
“如果明知一个地方方向难辨,借助工具是最好的一个办法,司南方便携带,对方向辨别有一定的了解才能使用,用它来考核,我不认为有什么不妥。”
安笑雯反驳:“我们根本就不懂司南,带着它有何用?”
端木雅望闻言,轻笑了一下,一字不发。
安笑雯不知怎么的,却敏感的觉得自己被嘲笑了,“这么笑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嘲笑我?”
“郡主喜欢这么认为,我不反驳。”端木雅望淡淡道:“只是,我想反问一句郡主,们都说此次冬猎很重要,也都想表现一番,对吧?”
“那是自然。”
在圣上面前表现,谁不想啊!
“既然如此,为何明知冬公山大雾笼罩方向难辨,为何不学一些能辨别方向的知识,使用工具让自己无论处在何地,都不至于迷失方向?”
“……”
安笑雯一愣,她还真的没有想到过这个。
忽然,脑子灵光一闪,她下意识反驳:“我们堂堂修炼者,意识本来就高,这等小事……”
“修炼者意识高这一点我并不否认。”端木雅望不咸不淡的打断她的话,“有人还能足不出户知天下,不知郡主的意识能力能够辨冬公山?”
“……”安笑雯一愣。
她,不能。
端木雅望一看她表情就知道是什么回答了,扯扯唇角,讥诮道:“既然不能,为何要冒着会貌似方向,会陷入危险的各种可能中,都不去学一些辨别方向的知识,和用一些辨别方向的工具?”
安笑雯哑口无言。
端木雅望还觉得不够,加了一句:“我以为,我这一题考核是很寻常的题目,只要一个曾经认真外出游猎过,希望提升自己的人,都懂得的。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
“……”
安笑雯还未曾被人如此当众的数落过,而且还是一个男子,她觉得颜面有失,跺脚恼怒不已,指着端木雅望却一直不知在怎么骂。
凌校鹏最看不惯端木雅望,脸色难看的道:“这是什么态度,不就是一个司南么,不懂又怎么样了?难道能懂得天下事?”
端木雅望冷冷的看着他。
凌校鹏不知为何,只觉得被看得浑身冰寒,整个人瑟缩了一下,嘴硬道:“况且,这一次我们是以为尊,既然懂,我们不懂又有什么关系?”
端木雅望轻轻一晒:“一个人明明可以一身轻松的独自行走,如今非得被逼伏上几块石头上山,郡主说有没有关系?”
“不要太过分了!”凌校鹏忍不住了,猛地拍案而起:“竟然将我们比喻成压顶的石头?”“世子难道认为我说错了么?”端木雅望双手挽胸,好整以暇道:“冬猎上,们不可能一直一脚不离的跟在我屁股后面吧,们也会想要到处看看,如果方向都辨别不了,走散了,我岂不是要费时间费精力
去找们?如此说来,不是一块累赘的压顶石是什么?”
凌校鹏一噎。
端木雅望见她无可反驳,反问一句:“反之,如果一个人有能力,有常识,不至于给别人添麻烦,无论是谁都愿意跟这样一个人组队吧?”
整个房间顿时静默得厉害。
气氛异常尴尬。
“咳咳!”为了缓解气氛,安定王轻咳一声,对凌校鹏和安笑雯使了一个眼色,教训道:“公玉公子说得没错,们脸这些基本的都做不到,届时在山上定然要麻烦公玉公子照应一下,们到时候可记得好好听话,知
道么?”
既然安定王都这么说了,安笑雯和凌校鹏再不高兴,也只好点头应是,不敢再在这个话题上跟端木雅望争吵。
对于安定王的息事宁人,端木雅望倒觉得姜到底是老的辣,知道什么 时候去做什么样的事情。
“王爷觉得这纸张上的问题,可有不妥或者不公平之处?”安定王摇头,正色道:“上面的一些问题,虽然本王也不能完全懂得去回答,但也能看出公子是根据冬公山的情况去专门出题的,本王倒觉得非常实用,没有什么不妥的,公子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就好了。
”
“多谢王爷信任。”
“公玉公子不必客气。”
端木雅望看着手上的纸张,再看看四周,忽然想起案桌和笔墨纸砚都缺少,让六个人间隔开来答题,比较麻烦。
如果要搬来案桌笔墨纸砚,时间也是一个问题。
他们时间不多了。
之前她出题的时候,没有考虑到这个,是她失算了。
她暗叹了一口气,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