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余思满眼警惕,看向端木雅望的目光,端木雅望简直觉得自己好像正在草菅人命似的。
端木雅望无奈,淡淡道:“我给他止痛……”
“……止痛?”
白余思看着她手上那个拿一根可以说得上是让人毛骨悚然的长针,觉得自己简直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他还从来没听过有人这样给人止痛的。
他不等端木雅望开口,他便梗着脖子冷冷道:“简直是满嘴谎言!”
端木雅望脸色一沉,声音很冷淡:“白医师,现在,请先出去,打扰到我了。”
“何先生本来就是我的病人,……”
端木雅望睨一眼大冯,“处理一下。”
“是。”
大冯虽然看到端木雅望手上的针时,也惊了一下,但因为两位阁主,他对端木雅望是完全信任的,对白余思道:“白医师,还请先出去,这里是枫林晚。”
也就是说,这里是端木雅望的枫林晚,这里的主人是端木雅望,他必须要听她的。白余思脸都白了,“原来,枫林晚的主人,便是这般草菅人命的,今天,我总算是见识到了!只是,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病人家属还在山下,要是病人真的出了什么
事情,我会将今天欧文所看到的一切如实公之于众!”
话罢,不等端木雅望开口说话,就率先甩袖离开了。
大冯见他走了,也不用自己亲自请了,锁上了科室的门,对端木雅望道:“端木小姐,接下来属下亚欧哦什么呢?”
“什么都不用做。”
病人已经痛得冷汗岑岑,目光涣散,完全不能集中精力了,对于端木雅望和白余思之间的争吵,也完全没有任何意识。
他就这么浑身无力的趴在桌面上。
端木雅望看着,按照医用步骤,捏着病人的手,将针打在了病人的手臂上。
大冯就在旁边看着,在端木雅望针插下去的一瞬间,他忍不住的避开了眼睛,只觉得不忍细看。
打一根针,前后不过几秒的事情,待他转过头来的时候,端木雅望早就将针拔了出来,并且用棉签处理完伤口了。
所以,当大冯转过头来之后,端木雅望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而大冯朝贺先生的手臂看了一眼过去,只看到一个很小的,甚至可以视之不见的伤口。
那伤口,甚至并不见血……
他愕然,“端木小姐,这……”端木雅望环视一周,这里正好有病床,有案桌,还有小平桌,端木雅望收拾的动作停了下来,对大冯道:“过来,帮我将病人办到这张小床上,然后就出去吧,在没有
我的允许下,任何人都不许进入这个科室。”
“啊?”
大冯不明所以,“端木小姐,您不是要将这位病人送到您的厢房去么?人属下已经带来了。”
“不用了。”
端木雅望摇摇头,对大冯道:“来吧,帮我搬一下人。”
“是!”
大冯也不罗嗦,当即照做。
病人被移到病床上后,大冯也不多逗留,“端木小姐,那属下先离开了。”
“嗯。”
端木雅望应了一声,想起什么,又唤住他,“等等。”
“端木小姐有何吩咐?”
“给我留意一下白余思,看看经过方才的事情,他是不是要下山,如果要下山,帮我想办法拦住。”
大冯眼皮一跳,迟疑一下,道:“公子莫非担心他下山之后,会……乱说?”
端木雅望勾唇一笑,眸子深深的看着他,“原来,冯管事也是这么看我的?”
“当然没有!”大冯瞄一眼病人受伤的伤口,觉得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的是太不经大脑了,“一时失言,还请端木小姐莫要怪罪。”不过,他还是不明白,也替端木雅望感到憋屈:“公子,白医师虽然有能力,但是为人过于清高桀骜,连对都这样不敬,这样的人很难降服,既然他要走,不然就让他走
?”
“大冯,如果信我的话,便照我说的去做就好。”
“是。”
大冯再也不敢有异议,拱手一拜,这便转身出去了。
大冯转身出去之后,端木雅望探查一下病人情况,见病人还没完全被麻醉,就等了一会。
过了好一会之后,待病人完全麻醉昏睡过去之后 ,她便手一挥,立刻在科室内筑起了结界。
小白鹿到底是最懂端木雅望的,一看端木雅望这阵仗,便明白了,“主人,是要现在给病人动手术么?”
“具体检查还没做,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胃癌性淋巴转移,又如何能做手术?”
“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