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里这么想,面上却大气凛然:“领惩罚肯定会领的,只是我师妹伤得这般重,始作俑者的桑叶先生,是不是要多给是么一点时间?我们各人退一步,让师妹醒来,再
亲自来找领罚,也亲自因为领罚延误跟道歉?”
“可以。”
桑叶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冷清依的几个师兄看他这模样,几乎要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一口气还没落下,桑叶却加了一句:“不过,冷小姐身上的伤如何,我 这个出手的人最了解,我相信,即便是病入膏肓的人,下午也能醒来了。”
端木雅望听得一笑。
这个桑叶,还真是聪明,知道冷清依其实是装的,也知道冷清依他们以为装病不醒就可以拖延惩罚。
所以,他直接将惩罚定了时间。
如果过了下午,冷清依还不来找他领惩罚,那么冷清依就坐实了不愿领惩罚之事了。
谈话到这里,冷清依的几个师兄也知道,再不答应下来,是不可能的了。
起码,现在也要先应承下来。
所以,他们点点头,“好,我们也觉得师妹下午能醒来了,下午我师妹一醒,定然让她来领罚,绝不拖延!”
“好,就这么说定了。”桑叶淡笑,“我相信诸位都是信守诺言的人。”
“那是当然。”
冷清依的几个师兄心里气得厉害,脸上却要跟桑叶挤出一抹笑,嘴上客客气气道:“我们师妹走不动,我们抬着人走路慢,怕会耽搁了下一街的测试,就先走一步了。”
桑叶也很礼貌,“好的,小心点。”
冷清依的几个师兄应都没应一声,抬着轿子,匆匆忙忙的走了。
大家见事情发展成大家能和和谐谐的谈话,也是心满意足,不再关注这一件事,将事情放回到台上来了。
桑叶也回归原原地。
采撷噘嘴抱怨,“他们骂我和雅望耶,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了。”“不然还能怎么样?”桑叶无奈的,伸手揉了揉她脑袋,半是安慰半是解释的道:“人家装病在轿子里不愿意出来,难道我一个大男人还进轿子里将人拖出来摇醒她不成?如
果我这样做了,我自己也要看不起自己了。”
“她真的是装作不醒啊?”采撷愕然,“确定么?”
“人是我打的,打多重,我再清楚不过了。”桑叶冷冷淡淡道:“刚赢的时候想她受伤晕厥过去,将惩罚拖延,没想到她会用这样的手段拖延领罚。”
“是么?”采撷歪着脑袋蹙眉:“但是我看她被扶着上台的模样,真的不像装的啊。”
“就只有看不出来罢了。”端木雅望用手指戳戳她脑袋瓜,“她其实精神有些紧绷着,造成肌肉经络等不过软绵无力,然后显得四肢僵硬,头歪着的弧度也略显僵硬,看着就不像真的是浑身无力的模
样。”
其实,她觉得冷清依是有些嫌弃她几个师兄,被几个师兄扶着上去的时候,一直刻意想跟他们减少身体接触。
但装晕躲不掉,所以四肢就显得僵硬。
“是么?”采撷还是没头绪,但是听端木雅望分析得这么仔细,她睁大眼睛,好奇道:“雅望,观察得好仔细啊,也说得好复杂的样子,还经脉经络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懂医呢
!”
“因为我就是懂医啊。”
端木雅望耸耸肩,笑眯眯的道。
“骗人。”采撷轻哼道:“医术可难了,而且据说要记很多药名和药理,比我还小呢,怎么可能懂?”话罢,她想到什么,兀自叹息,“在七十街我就没听过有谁真正懂医的,有人病
了,几乎都没法医治,要是医术容易一些,七十街也有人懂医就好了。”
端木雅望一怔,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
倒是桑叶,在端木雅望说懂医的时候,多看了她两眼,也没有像采撷那般出口反驳。
测试,很快就轮到他们了。
他们他们还是无预兆的通过了。
他们等到了最后,端木雅望三人也有留意着,却一直没看到梁柏河。
采撷:“该不会真的是怕给的惩罚太重,跑了吧?”
“我总觉得不太可能。”端木雅望蹙眉想了一下,“会不会是我们去跟冷清依几个师兄争论的时候,他趁机去测试了,然后赶紧跑了?”
“啊!有可能的!”
采撷又生气又愧疚,“那个时候的我太冲动了,自己挨骂就罢了,还连累挨骂和漏看了梁柏河。”
“小事罢了 ,何必愧疚。”
端木雅望道:“下一次,我们认真的找一下,一定能留意到的。”
他们去往六十七街的时候,已经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