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不值得你流泪。”秦朗叹了口气,一手揽住姑娘的腰肢,一手在她的背后轻抚,悄悄将一丝元气输入她体内,帮她梳理五脏的郁结,悲则伤肝,化解肝郁,则能缓解伤感的心情。
也许是得到元气的滋润,肝郁得到疏解,施晴的泪水收敛了起来,点点头道:“您说的对,这样的人确实不值得我流泪。”
“既然如此,那就振作起来。”秦朗伸手在施晴脸上胡乱抹了抹,擦去了那些泪痕,然后道:“就当刚刚那个电话是个屁,用不着去理会。”
“不行。”施晴摇摇头。
“怎么?你还忘不了父女恩情?”秦朗不满道。
“不是。”施晴咬牙道:“从妈妈去世的那一天开始,我们俩姐妹就在没拿那个赌鬼当父亲看。不过这一回,他不是欠债那么简单。刚刚第二个电话是债主打来的,那人告诉我,这回我父亲输掉的,是他在集团的股份。”
“股份?”秦朗皱起了眉头,他虽然还没涉足过商业,但也知道股份对一个企业的重要,特别是杏林药业还是一个家族型的企业,股份一旦流失出去,后果是很严重的。“你父亲到底是在哪儿赌输的,我怎么觉得这个债主似乎有点不寻常的味道。”
秦朗指了指那自焚手机残留的灰烬,“若只是简单的债主,大可以直接打电话到你的办公室,没必要弄出一个快递,跟间谍接头似的专门给你准备一个手机,事后这手机还会自焚。”
施晴苦笑道:“秦爷爷你不知道内情,我父亲赌的都很大,他背后的这些债主都不简单。而且这种赌博债,都是不受法律允许的。所以这些债主不得不防备我反咬他们一口,毕竟我们家也不是普通人家,他们警惕一些也正常。”
秦朗点点头,“赌博的行情我是不懂,不过对方既然盯上了你们杏林医药的股份,这事情恐怕就不那么简单了。”
施晴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那个赌鬼父亲,居然会丧心病狂到连他在集团里的股份,都敢拿出来赌,这可是爷爷一辈子的心血结晶啊。他自从卖了集团的核心配方得了一笔钱,已经好几年没跟家里联系了,现在一露面,就带来这样的噩讯,我真是恨自己有一个这样的父亲。”
“你打算怎么办?”秦朗问道。
施晴沉默了下来,这么些年,父女之间的感情已经淡薄到近乎无迹可寻,可是事关股份的问题,她却不得不慎重对待。
过了半晌,施晴才道:“那债主让我今晚去一趟爱华宾馆,他们在宾馆的套房里等着我。”
秦朗摇摇头,且不说那债主有没有抱着什么不轨的心思,单是施晴弱女子一个,若是单枪匹马的赴会,安全肯定是个问题。他这个保镖显然要在这个时候发挥作用了。
“你是去还是不去呢?若去的话,我陪你。”秦朗道。
“秦爷爷,谢谢你。”施晴感激地看了秦朗一眼,又道:“我不想去,但是我不得不去。不是为那赌鬼父亲,而是为他赌输的股份,我父亲手里掌握着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若是这股份真的被外人占有,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如此,那你就放宽心吧。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还是一片坦途,都有我老人家护着你呢。我老人家只要还给你当一天保镖,就会护你一天的周全。区区一些小毛贼,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秦朗宽慰道。
施晴心里踏实了许多,点点头,继而又柔弱的把脑袋埋进了秦朗的怀里。
晚上七点。
一辆路虎驶出了杏林医药,朝着爱华宾馆的方位开去。
坐在车上的,自然是秦朗和施晴。
“我爷爷突发脑溢血,进手术室之前,做了一系列的安排,他老人家当时是怕进了手术室,就再也出不来了,所作的安排,其实就是在安排后事。爷爷指示我来接手整个集团的运转,并对咱们家的股份作了安排,特别是我父亲手里的股份,爷爷要全部收回,只可惜程序才走完一半,爷爷就快不行了,不得不马上送去手术室,后来虽然抢救过来,但却成了植物人,收回我父亲手里股份的事情,就搁置了下来。”
施晴一边开车,一边将家族股份的情况,跟秦朗说了一遍。
秦朗这时候,已经大致清楚了里面的细节。
整个杏林医药,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都掌握在施氏家族的手里,当然,准确些说,是掌握在施晴她爷爷的手里。另外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则分配给了集团里的元老。
施晴的爷爷是集团最大的股东,也是实际掌舵人,不过他老人家将自己手里的股份,分出去了一半多。其中百分之十五给了儿子,另外有百分之二十,则平均分配给了施晴两姐妹,两姐妹各占百分之十。
不过这种家族内部的股权分配只是私人授权,也就是说,施晴的爷爷有随时收回这些股份的权利。只可惜,他老人家被儿子气得脑溢血,在进手术室之前,只来得及做了些安排,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