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中,有人似乎认出秦朗,小声跟同伴嘀咕道:“我在婚礼上转过一圈,这个老头,好像是毒瘸子的证婚人,还有何先生的结拜兄弟,身份很神秘,但肯定不简单!”
“毒瘸子的证婚人,何先生的结拜兄弟,这么牛叉?郑少这次岂不是被打死了,也冤无头,债无主?”
“真倒霉,好撞不撞,竟然撞枪口上了,这回遇上狠角色了吧!”
他们只敢小声议论着,刚才被秦朗恐吓过,现在还心有余悸。
“还愣着干嘛?我说的话没听到?”秦朗不耐烦的催促道。
小尼姑睁大着双眸,此刻,秦朗严肃的神色,强硬的口吻,都对她的心灵造成强烈的冲击。
耳边不断充斥着郑宏博求饶的声音,她刚一接触秦朗的目光,想拒绝的话,到嗓子眼又没勇气说出来。
秦朗眼底里透着无底洞一般的厉色,使得她忍不住把目光移开,羽婕微垂,俏脸更是挂着微微惧色。
害怕秦朗真的会把这个人扔下楼。
“怎么?不敢了?”秦朗语气带着一丝讥诮。
小尼姑犹豫地点了点头。
“随便你,你来决定,你要他生,他就生,你要他死,他就要死!你不用顾虑,不管出现任何后果,任何责任,我都给你扛着,你只需要记住一点,敌人是用来踩在脚下的,你不搞他,他就会爬起来搞你!所以,尽管发泄你的愤恨!”秦朗一字一眼说道,脸上透着的阴冷,令人不寒而栗。
这番话,也不知道是起到激励的作用,还是刺激的作用,小尼姑眉心一动,陷入了短暂的失神中。
一旁的郑宏博见状,可不得了,马上抱着秦朗的大腿,哭爹喊娘的求饶,“大神,大侠,求你放过我吧,我只是调戏了一下小姑娘,连手都没碰一下,我就是色心起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秦朗嫌躁,腿上劲力微微冒,郑宏博就被狠狠的弹开了。
“求我没用,只有她能决定你的命运!”秦朗不以为然,寒声道。
郑宏博吓破了魂,旋即把求饶的对象转移到小尼姑身上,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女侠,求你放了我吧,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爸是郑树权,我们家很有钱的,只要你放了我,我什么都给你。”郑宏博哭丧着的脸。
他拖沓过的地面,黄水一摊接着一摊,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狼藉让人不忍目视。
小尼姑先是厌恶踢开这个恶心巴拉的人,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片刻,才颤巍巍的说道:“我……秦伯伯,我下不了手,这事儿就算了吧,再说,他也没有真的冒犯我到我。”
“真的下不了手?”
小尼姑点点头。
“那行,这个人的命就暂时留着,等哪天你想通了,再回来拿!”
秦朗脸色一僵,又警告了那郑宏博一番,才拉着小尼姑离开现场。
郑宏博如获大赦,顿时瘫软在地上,如同吃了软骨散一样。身上散发着阵阵血腥味和屎尿腥臭味,颜脸丢进。
一路上,小尼姑面无表情,愁眉锁眼。
秦朗从何先生嘴里大概得知小尼姑情绪突变的原因,现在看来,她的情绪确实不太稳定。
于是,没有把她立即带回去,拉着她一路走出升奥会所。
“秦伯伯,你带我去哪儿呀?”小尼姑想挣扎开秦朗,却因为他的力气太大,根本无法跟他攒劲。
“我说带你去找你师父,你信吗?”
小尼姑脸色一喜,瞬间从萎靡的状态惊醒过来,惊呼道:“真的吗?你知道我师父到哪里了?”
“假的!”
秦朗拍了拍小尼姑的光秃脑袋,带着她来到附近的公园。
小尼姑仿佛从天堂掉到地狱,生着一股子闷气,不情不愿的被秦朗拉着。
公园里花红柳绿,凉风习习。
小尼姑站在一条人工湖的桥梁上,看着下面流水潺潺,混着香草味儿的气息飘进她的鼻尖,顿时感到神清气爽。
路过的人,都被小尼姑的着装打扮和精致的脸容吸引,美景美人,宛如一幅富有诗情的画卷。
“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敢把那个混蛋扔下楼?”
秦朗铁铮铮的一句话,破坏了此刻宁静的画面。
小尼姑颤巍巍地抬起眼,秦朗正瞪着一双严肃的眸子看着她。
她的手指在掌心用力揉搓,心里涌出来的火气,让她毫不畏惧的跟秦朗对峙,“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杀人是要偿命的,我怎么可以乱动手?”
她平时连虫子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么可能会去杀人?
此刻,小尼姑看秦朗的眼神,既陌生又恐惧。
她百思不得其解,秦朗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