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又问:“昨夜你是如何脱险,细细讲来!”
典韦晃着大脑袋就把自己去贾诩那里喝酒,而后被人用水浇醒等事情含含糊糊的大致说了一遍。
听到典韦兵器被盗,曹操眉头大皱。
曹昂一头雾水的近前说道:“父亲,典都尉有何不妥?”
曹操脑子里闪烁出一道亮光,抓住儿子的手问:“子修,出兵后我曾问你为何出必双马,你说待回许都之时再告于为父。我来问你,是何人让你如此!速速讲来,不可隐瞒!”
曹昂见父亲神情激动,不敢再瞒,随说道:“孩儿求奉孝叔叔收为弟子,奉孝叔叔说……”
曹操追问:“说什么?”
曹昂道:“奉孝叔叔说孩儿若能在出征之时,做到凡夜间出行必骑双马,那么就在回许都之后收下孩儿。”
曹操深吸了一口气,回想昨夜:典韦挡住敌兵使自己能从后寨骑马而出,当自己的战马中箭倒地,儿子又骑双马而至救了自己逃脱。若是曹昂只骑了一马而来,估计自己父子定有一人要死在河边!
思即至此,曹操由不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如果这一切都在郭奉孝的算计之内,那么就是说早在未出兵之前郭嘉就已知道自己有此兵难!并在几个月前就为自己设置好了退路了!
可能吗?
这等算计!
这等谋略!
这等胆识!
还算是人吗?
可他不是人又是什么?
“好一个鬼才!好一个浪子!好一个郭奉孝!”曹操冷冷一笑道:“来人那!将魏延及郭嘉在军中部曲部看押起来!”
魏延心中叫苦,被人捆绑而下。
曹操回身坐到中军帅案之后说:“从即日起,前军诸事不必在通告许都,凡胆敢私于信件回许都者,以谋反之罪杀无赦免!”
众将骇然失色!但看到曹操面色不善,一个个都只能三缄其口,不敢多言。
有人来报,于禁进见。和于禁交好的几个将官都暗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主公气头上来,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当然也有人暗自拍手称快。
曹操看了看满身尘土的于禁问:“文则何故杀戮青州士卒?”
于禁道:“青州士卒,趁乱抢劫乡里,大失民望,某故杀之。”
曹操又问:“闻吾之令因何不立即来见?”
于禁回道:“沟渠未竣,恐敌兵出寨突围不能困之。”
曹操点头道:“文则任谤任劳,可媲美古之名将!赏金器一副,待回都后上奏天子表封为益寿亭侯。”
见曹操不但未罚于禁反而大加封赏,众将官刚想松口气。就听到曹操一拍桌案道:“夏侯惇治军不严,由将军降为校尉。其余人等未督造完沟渠就擅离职守各降一级!”
下面的十几个将官都傻了眼了,我们可是收到将令才急匆匆的赶来的。而没有挖沟任务几个将领也不敢分辨。明摆着呢,主公这是因为夜里无人前去救援拿他们出气吗!降一级就降一级吧!反正是大家都降了,谁的权利也没少一丁点。可是主公把军前的将领都降了,那么这次事件的总指挥——司空祭酒郭大人估计受的处罚不会轻了。难怪要下令,不让再向许都通报军情,也不允许有私人书信往来。看来是怕郭大人得信跑了,主公这次是铁了心要治他的罪了。有心上前为郭大人出言开脱,但此事透着怪异,让人实在无法张嘴。
宣布完对众人的处罚,看了看下面是一片冷寂,曹操哼了一声说:“还不去各行其事?”
议事厅内的众人不知道曹操的话是正话还是反话,没一个敢动的。
曹操道:“都愣在这里干吗?沟渠都挖完了吗?跑了张绣儿等提头来见!”说完拂袖而去。
众将官这才呼呼啦啦的各回各的军中指挥围困张绣之事。
三日后张绣营中无水无粮之时,有曹操使者求见说:“此次将军投而复反,罪不在将军,只要将军能再次率众归来,不但不会降罪于将军,还要表奏天子追谥张济为定西侯。”
张绣问贾诩,贾诩点头称善。
张绣自缚双臂出营,曹操亲自为其松去绳索携手入宛城。曹营诸将带领着手下兵士继续开沟挖地,让贾诩甚是疑惑,于酒席宴间他问曹操道:“我等已归降明公,大军何故仍在撅沟?”
曹操没好气的道:“那些小坑是为了松土翻地种粮,沟渠是为了引水浇灌田地。”其实还有一点,曹操没好意思说。这些沟渠还有个作用,就是在上面修建桥梁连接道路后可以设卡收养路费。宛城为贯穿兖州与荆襄之咽喉要地,往来客商必要从此处经过,修条路连接此地与许都不但能为以后攻伐刘表做准备,还可以收取大笔的过路费。何况十七万曹军与张绣手下几万人加在一起二十多万个免费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