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士清还听说,大部分时候,木剑门的弟子都在寺内跟随青木一起修行练武,几乎从不与外界接触。
所以,当他看见红筹寺洞门大开时,不由大吃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林涌泉也十分意外。
“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徐士清道。
两人相视一眼,都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们先在门口朝里张望了一番,过不多久,见里面没人出来应门,才慢慢将一只脚踏了进去。
红筹寺跟别的寺院差不多,只是房屋稍微显得破旧了些。
首先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偌大的庭院,徐士清看见,泥地里有几排花被踩得东倒西歪,一个大水缸被倾翻了,水流满地,另一个却被砸得粉碎,碎片几乎蔓延到这个庭院的各个角落。地上还丢着几把剑,徐士清捡起其中一把,发现上面有毛发和零星的血迹。
莫非这里来过强敌?
“姐夫,到这里来。”那是林涌泉的声音,他已先行一步,走进了内殿。
徐士清循声而至,却见屋内的桌椅板凳被悉数被丢在角落,且每把椅子上都有被刀剑砍过的痕迹。再看寺中的几个塑像,均被砸得粉碎,徐士清认出其中两个塑像,一个是道教创始人老子,另一个是太上老君,最后一尊塑像,从衣着上看像是女性,它是三座塑像中损坏最少的,徐士清猜测那便是青木的师父玄净真人。
林涌泉走出内殿,又拐进后面的小院落,徐士清不断听到他开门关门的声音,还听到他在大声嚷:“有人吗?有喘气的吗?有喘气的说一声!”
可是,他里里外外叫了一圈,没有任何人作出回应。
“看来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林涌泉走回到徐士清的身边。
徐士清点头表示赞同。“也不知这里出了什么事。”他道。
就在这时,他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贤弟,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他轻声问林涌泉。
林涌泉侧耳倾听,随后指指那第三座塑像。
徐士清也觉得那声音就来自玄净真人的塑像。其实,塑像有三米多高,整个内殿也只有那一个地方能藏人了。
两人不敢造次,小心翼翼靠近它,此时两人心里怎么想,各自都心照不宣,他们彼此交换了眼神,最后由徐士清出马。
徐士清凑近塑像,抬起腿猛地踢过去,只听“碰”地一声巨响,这座泥制塑像重重摔倒在地上,顿时断成了两截,接着,一双人腿从里面掉了出来,两人都是一惊,但看到那双腿在动,两人又都松了口气。看来,那人只是躲在里面,并没有死。徐士清和林涌泉分别从前后两个方向围住了塑像。
“出来!”林涌泉踢了一脚地上那人的腿。
那人哼哼了好一阵,才慢腾腾从塑像里面爬了出来。徐士清这才发现,原来这是个十二、三岁的小道士,想来定是木剑门的弟子。
“喂,你是什么人!”林涌泉开口便问。
那孩子看看林涌泉,又看看徐士清,似乎一时没搞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喂,问你话呢!”林涌泉踢了他一脚,他捂住腿,痛得嗷嗷直叫:“哎呀!哎呀,有话好说,大家都是同门兄弟,我跟你们无冤无仇,有话好说啊。”
“你说什么?同门兄弟?”林涌泉倒笑了起来,他拉了拉小道士的头发道,“来,告诉你爷爷。你是什么人,是谁把你弄到里面去的?”
那孩子茫然地看着林涌泉。
“原来,原来……”他说着说着,竟没说下去。
“‘原来’什么呀!老子问你的话,你听见没有!”林涌泉又重重扯了下他的头发。
小道士露出痛苦的表情,徐士清见林涌泉挥掌欲打,忙阻止道:“许是受了惊吓,让他先缓过来再说吧。”
“姐夫有所不知,这种小泼皮来历不明,谁知道他是不是偷了红筹寺的衣服,躲在这里装道士,还是让我先教训教训他再说。”说罢,就举起右掌朝那小道士的脸挥去,想不到那小道士倒很伶俐,身子一闪,便躲了过去。
“说我来路不明,我看你们才是来路不明!”小道士退出两步,指着他们大声道,“我是木剑门座下弟子盘月,排名第六十九。你们是谁?”
“六十九。可我记得,木剑门一共只有68个弟子啊。你别是冒充的吧。”林涌泉笑嘻嘻看着小道士。
这句话好像是点到了小道士的痛处。他瞬间红了脸,低声道:“本,本来说好明天晌午行拜师大典的,可是今天清晨,突然来了一队人马,说是太师父的同门师兄,他们一来,就跟师兄们打了起来,那人武功高强,师兄们不是他的对手,后来太师父出面,还打了半个时辰,才把他打跑。”
“那现在你太师父他们人呢?都到哪儿去了?”徐士清问道,“他们,他们应该是走了!”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