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相信吗?
“无耻!”白箫喝道。
沈英杰却大笑起来。
“呵呵,徐永,你少来这套,我一整天都盯着你!”说罢,伸手探入他怀里,抓出那根布条来,“你是想跟香芹妹子玩上吊的把戏吧?”
他不及争辩,便被从地上提起来,摔到了墙上,他的脑袋顿时磕出个大肿块,腿上剧痛难忍。他知道他的腿就是没断,恐怕也伤到了筋骨。
“说!你的同伙是谁?”沈英杰道。
“我哪来什么同伙?”他疼得满头大汗,心想那人一定是逃走了,连沈英杰都没追上他,可见这人轻功不弱。会不会是林庄主?可他为什么要杀一个小小的丫头?
“好!那你说,觉乘是不是你杀的?”
“含、含血喷人!”他嚷道,“我杀他干什么?”
“觉乘是不是认出你了?他是不是想让你干什么事?”这是白箫在问他。虽然她不像沈英杰那么凶神恶煞,可是问的话却像刀一般直插他的心脏。他想要抵赖,却一时开不了口,这时又听白箫道:“皓月师叔说,当年若不是一个小孩带路,甘傲天和觉乘都不知道红筹寺的所在!那个小孩就是你吧?”
他不做声,往事如流水一般在他眼前流过。
“多少钱?”当年的他问。
觉乘伸出三个指头:“三文。”
当时还只有十二岁的他连连摇头,“三钱银子。”他道。
“臭小子,还挺贪心!”觉乘笑道。
“路有很多条,三文有三文的路,三钱有三钱的路。”
觉乘将一把短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臭小子,若你将我乱带路,我要了你的命!”
当年他就不曾怕过此人,后来也没怕过。那是他心里回敬,也不知谁要了谁的命,想不到时隔多年,竟被他言中,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红筹寺因怕外敌入侵,所以在四周围设了不少陷阱。只有红筹寺的自己人,才知道那些陷阱设在哪里。但大部分青木掌门的弟子都长年在山上修行,从不下山。当时,你尚不是正式弟子,只是在寺里做些杂事,有时砍柴,有时替寺里购买些食物用品。因而,你是少数几个经常下山的人之一,你有机会碰到他们!”白箫道。
他不语,心想,若我不为自己打算,哪天寺里的师兄心情不好将我赶走怎么办?他们何曾真的将我当师弟看待?我进寺一年,青木连一句话都不曾跟我说过,我虽是红筹寺的弟子,却只是徒有虚名,师兄从未教过我任何功夫,若不是我聪明,趁他们练功的时候,偷学了几招,我在红筹寺那些日子岂不是白过了?
“啪!”他的脸上挨了一巴掌,立刻肿了起来。
“你不说话是不是,我现在就解决了你这奸细!”这是沈英杰在朝他吼,眼看着那只铁掌已经伸过来掐住了他的脖子,他脑中一个声音在喊,徐永!徐永!保命要紧!别的以后再说!保命要紧!
“是我!”他的挤出两个字。
那只铁掌立刻松了。
“你为何要杀了觉乘?”白箫问。
“他、他认出我了,就像你们说的,当年他来红筹寺找太师父,是我领他上山的……”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但一抬头看见白箫手里的长剑,便马上道:“他问我,能不能帮他办一件事。他说他要找一把刀,如果我替他找到,就给我三百两银子,如果找不到,就把我过去的事,告诉别人……”
“除了那带路的事,你还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沈英杰问。
“我……我曾经去过玉龙山庄,那天他正好在山庄外面抓人,所以看见了。他知道我们两个山庄势不两立……”他迟疑了一下,终于说了出来。
沈英杰嘿嘿嘿冷笑了三声,喝道:“你果真是林涌泉派到云台山庄的奸细!”
“当年我义父在茶馆外施粥,救了你父子一命,后来又好心收留你,你居然恩将仇报,吃里扒外,去当林贼的奸细!你对得起我义父吗?”白箫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这句话倒让他笑了起来:“什么茶馆施粥,我和我爹几时来过宿城?”
“你说什么?”
“那是林庄主让我这么说的。当日庄主下山去找人挖修善他们的尸体,我和林庄主两人在山上,林庄主认出我曾带皓月上过山,因而就跟我谈交易,他让我这么说,好混入云台山庄做他的内应!”
“这么说,你当年进山庄的时候,就已经是……”白箫惊道。
他冷哼一声,心想,对,我是奸细,随你怎么说吧!
“那当年的鹦鹉是不是也是你杀的?不!肯定是你!当年那个假的黒木碗,一定也是你偷的!”白箫指着他,气得脸色发白,声音却异常洪亮,“你有御鸟之功,我在祁连山上看过你怎么逗鸟。只有你喂的食,那鹦鹉才会吃!因而你把那鸟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