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的崔嬤嬤赶紧给萧真施了一礼,道:“恭喜夫人荣升为一品夫人。”
欢儿与苏嬷嬷正在欢喜当中,见崔嬷嬷如此行礼,也赶紧施礼,小雀见状,愣了下,也赶紧跪了下来。
小小的亭子内,四个婢子朝着萧真行着礼,这模样倒还真有着几分气势。
“快起来。”萧真道,内阁大学士?内阁有好几个大学士,就不知道韩子然这大学士是哪个职位的,但不管如何,年仅十七便入了内阁,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晚上的时候,韩家来了十几个年长者,听小雀说是京城韩家的族人,由族长带着几个长辈来请韩家认祖归宗。
萧真原本以为韩家只是家大业大,却不知道原来还是个世家,且有宗家分家之说,而韩子然能得到族长这般重视,自然是宗家无疑。
这事与她无关,出不需要她出面什么,因此后来的几天她几乎都是磕着瓜子听欢儿与小雀从外面打听来的消息。
而这半个月相处下来,崔嬷嬷虽然严厉得一丝不苟,但看得出来人并不坏,再加上,萧真,欢儿,苏嬷嬷三人很是配合着她,倒也是相处得很融洽。
五天之后,韩家正式的认祖归宗。
祭拜祖宗,把老夫人的名字再次载入族谱,且韩父,韩子然三兄弟,与他们正妻的名字也一同截入了族谱。 祭拜之时,萧真觉得一直有着数道眸光落在自己身上,后来才知道他们是韩子然的堂兄妹,名叫韩明州,韩明祖,韩明艳,韩明彩,这几人看到萧真时,先是愣了下,似乎一时没想起来,直到知道她
的身份时,那脸上一会轻视一会鄙夷一会又觉得不可思议,可谓精彩。
吴越的这位韩老夫人生了四个儿子,除了最小一个带在身边,其余三人都是被京城的韩老夫人带大,一早就分了院,以方向排位,因此他们一进入韩家本家,就被分到了北院。 韩家的糟心事,萧真从欢儿,苏嬷嬷,小雀嘴里时常听到,只觉得像是戏文里的戏似的,颇为精彩,特别是二位韩老夫人相见时,明明在年轻时斗得死我活,一见面互道姐妹不说,更是老泪纵横,
跟个几十年分别的亲姐妹似的,让萧真听着时为敬佩。
不经意瞄了眼崔嬷嬷,竟见这位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嬷嬷这会也跟着她们一起磕着瓜子听得津津有味。 自来了本家后,韩家大嫂柳氏与二嫂张氏倒是与萧真走得频繁了,二人总是结伴过来她的小院子里聊天,聊得最多的,也不过是本家里的一些恩怨情仇,大意是要三人连成一条心,不能被本家的人看
贬了去。 萧真觉着自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跟着崔嬷嬷学着规矩,人家要贬也贬不到她这里来,正听着无聊之时,欢儿匆匆进了屋,道:“少夫人,宫里的公公来传话,说是今晚宫里宴会,请三品以上大人
的家眷赴宴。”
“家眷,”张氏娇俏的脸上一片欢喜,问欢儿:“那我和大嫂是不是也算在呐?”
“那位公公只说请了我家少夫人。”欢儿轻声道。
张氏脸色瞬间不怎么好。
柳氏在旁看了眼萧真,对旁边的崔嬷嬷道:“崔嬷嬷,三弟妹这是第一次进宫,我们也不知道宫里的规矩,您是从宫里出来的,一切还劳烦您上心了。”
崔嬷嬷赶紧给柳氏福了福说:“这是奴婢的份内事,请大少夫人放心。”
柳氏点点头,拉起张氏起身,对着萧真道:“时候不早,三弟妹早些准备吧,我和二弟妹改日再来找聊天。”
萧真忙起身送二人。
张氏与柳氏一出院子,二嫂张心月将心里的不快挂在了脸上,停住脚步转身看向萧真所在的方向,恶声道:“只是一个乡下贫贱女子而已,三弟真是被鬼迷了心窍。”
“二弟妹,别乱说。”柳氏轻道。
“难道二嫂就没这么想吗?”
“我虽诧鄂于三弟会娶个丫头,但娶都娶了,再说三弟又待她极好,咱们就当她是三弟妹。”柳氏边走边说。 “我可没二嫂这般大度,二嫂原本便是京城人氏,出身书香,而我柳家虽然不比大嫂,可在吴越那也是有头有脸的,”张氏愤愤道:“三弟考了状元,又升了官那是多么荣耀之事,可一娶了这种下贱的女
子,别人拿什么眼神看我们呀?”
柳氏轻叹了口气。
“祖母,还有爹娘也不说说三弟。”
“忘了那天三弟在大堂上说过的话了?他一心仕途,至于他要宠哪个女人,纵哪个女人是他的事,言下之意是让爹娘不要多生事端惹他心烦。”
“就长了那副普通的模样,哪里入了三弟的眼呀?”
“没觉得自那位崔嬷嬷来了后,三弟妹漂亮了许多吗?不管是打扮还是仪态,跟以前可是天差地别呀。”
二人边说着边走远。
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