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张刘激动起来,不想又被吴印打了个后脑,瞬间清醒过来:“萧,萧真夫人,小的张刘见过萧真夫人。”
在张刘叫‘大哥’二字时,萧真的身子僵了下,但很快她便笑看着他说:“吴印,赵介等很久了。”
“多亏了他们把我介绍到这里来,可比在外面做帐房先生好多了。”张刘的眼晴微微湿润,他一直望着萧真,半响,转过身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见周围几个兄弟都变得有些沉默,萧真垂于腿侧的手指动了动,脸上爽朗的笑容没有变。
“眼晴方才来的时候进沙子了。”张刘笑说。
跟在萧真身边的喜丫嘟了嘟嘴,沙子在这张刘眼晴里留的时间还真是长啊,谁都看得出来他说的这话只是为了掩饰什么,喜丫觉得这张刘挺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来。
此时,听得张刘又道:“能再和兄弟们在一起,真好。”
“是啊。”一时,气氛又高了起来。
“张刘,怎么是一个人啊?”
“家里没让传宗接代啊?”
“哈哈哈哈......”
张刘搔搔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家穷,没女人愿意嫁给我。”
“我这边正好有个人,”赵介朝着喜丫喊了声:“喜丫,看我家张刘怎样?”
见所有人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自己身上,喜丫跺了跺脚,没有女孩子的娇羞,反倒是吼道:“赵介,我让戏弄我。”说着冲上去就要干架。
赵介见状,赶紧跑,一时鸡飞狗跳的,好不热闹。
此情此景,萧真有些恍惚,仿佛在很久以前,好像也有这样的画面,可不管她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傍晚时分,已成为九皇子侧妃的任锦绣突然来到了韩府,一来就扑进萧真怀里哭。
让崔苏二位嬷嬷和喜丫下去后,萧真扶着任锦绣坐好,又拿了绢帕给她擦脸,这才问道:“侧妃娘娘,这是怎么了?”
“萧真姐姐怎么也这么取笑我,叫我锦绣就好。”
见这小姑娘心情是真的不好,萧真收起了笑容,问道:“九皇子欺负了?”
说到九皇子,任锦绣又红了眼,眼泪扑腾扑腾往下掉,委屈的道:“萧真姐姐,他不和我圆房。”
萧真:“……”怎么也没料到是这种事。
“他说什么,他要把他的第一次交给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还说他心爱的女人还没有找到。”任锦绣说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萧真:“……”
“姐,说我该怎么办?”
这种事,让她一个外人该怎么说?萧真听着心里是想笑,九皇子竟然还有这般纯情的想法,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哭得很是伤心的任侧妃,只得拍拍她的手背说:“慢慢来,或许很快九皇子就想通了。”
“可是,可是他很快就要娶那宁氏了啊,万一那宁氏要是捷足先登了,那我会气死的。”
萧真:“……”所以,这任侧妃是因成亲之夜被拒了伤心,还是怕九皇子的第一次被宁氏捷足先登了而着急?唔,听起来都怪。
处理这种事,萧真不擅长,因此沉默居多,正想着该怎么安慰任侧妃时,任锦绣吸吸鼻子,擦去眼泪,道:“萧真姐姐,我要去找太子妃姐姐,让她给我想办法,她办法多。”
“好。”萧真心里松了口气。
没想到这边任侧妃说了去找太子妃想办法,这还不到晚上呢,九皇子就出了事,说是太子查到了九皇子谋反的证据。
果然,傍晚时分,便在九皇子府上的一颗槐树下找到了,听说是一种至人于死地的巫术,术者对象是当今皇帝。
巫术在民间最为流行的就是打小人,而皇家对此颇为忌惮,因此是禁止的,皇上一听,立即下令将九皇子打入大牢。
朝堂之事,萧真知道的不清楚,只觉得以子然与车非夫子的聪明,不至于识不破这样的小把戏,朝堂是不是要风云突变了?
因此下令府上的人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外出。
与往常一样,赵介,吴印无聊之余就在八卦。
这次除了苏崔二位嬷嬷,喜丫,还多了他们的兄弟,因此聊起来很是欢畅,而萧真的园子则成为了他们聚集的地方。
女人们在旁边纳着鞋底,缝补衣物,时不时的听男人讲事。
男人们则是练着把式,说着话。
此情此景,萧真总觉得有种在开庙堂大会的感觉。 多看了窗外聊得正起劲的大家几眼,萧真继续埋头练字,她的字已有了韩子然的骨架,尽管韩子然说已写得非常好,再练下去很快就会跟他差不多,但萧真知道还是差远了,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识
字,如今一天中,她有近三个时辰是花在认字上的,而练字,她反倒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