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啊?就她那样,肯定不是个善茬。”吴印想到方才自个好心打了个招呼,瞧瞧她那是什么脸,竟然了呸了他一声。
“这可怎么办才好。”萧真笑嘻嘻的说道:“喜丫说了,要做我的贴身丫头,这以后们肯定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呀。”
吴印:“……”
韩子然将方才的事一说,吴印的脸顿时臭了。
成亲的日子终于是到了。
因韩子然在镇上私塾教书,村里人看到他非常的尊敬,因此成亲之日,几乎村里所有人都来道贺。
屋内屋外都贴满了大红喜字,就连一根柱子也没有放过。 喜丫在屋里帮着萧真穿喜服,李苗儿则在床上撒着枣与花生。外面不时的传来村里人的祝福声,还有小孩子讨糖的声音,为了讨几颗糖,那稚声稚气说着吉祥话的声
音听得让人忍俊不禁。
“喜丫小姑,束的这发型真好看。”李苗儿铺好了被子走过来,好奇的看着小姑给阿真姐束的发型,她从没有见过发型还能做得这般好看的。
“嫂嫂要是喜欢,下次我也给做个。”喜丫嘻嘻一笑。
“好啊。”李苗儿开心的点点头,只觉得现在的小姑好相处多了,回想小姑刚回家时模样,她总觉得是不是小姑不满意自己这个嫂嫂,所以才每天沉着一张脸呀。
萧真看着镜中身着喜服的自己,在喜丫的巧手之下也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不禁很是惊叹喜丫这打扮的技巧。
“吉时到——”门外,秦大娘的声音传来。 房门推开,一身大红喜服的韩子然拿着红棉段走了进来,都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可就算只是一身粗布衣杉,韩子然也硬是将它穿成了菱罗绸缎,天生好看的人穿
什么都是好看的。
萧真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韩子然时,正是他高中状元被皇帝宣进宫那时,一身的状元袍也是如今这般颜色,少年似玉,那一刹那的惊艳就如现在此刻。 “阿真姐,平常还没看够啊?”李苗儿见阿真姐看着陆夫子出神,抿嘴乐笑着,又对着韩子然说道:“先生平常就长得好看,如今这一身喜服,比平常更加好看了几分
呢。”
自韩子然去了镇上做夫子之后,村里人便开始叫他陆夫子。
“相公确实好看,我喜欢看。”萧真一点也不扭捏,大方承认自己的喜欢。
韩子然:“……”他这是被他娘子调戏了吗?
一旁的喜丫则是完全无感,只要夫人喜欢就好,只要老爷能赚银子就好。
韩子然牵着萧真出了他们的‘新房’,院子里二对红烛正放在桌上。
他们彼此无长辈在这里,因此一拜的是天,二拜的是地,礼堂就在院子中,礼毕萧真被送进了洞房,韩子然则在外面给村人敬酒。
送走了村里的年长的妇人们,萧真总算是松了口气,真是没想到小乡村的成亲仪式也是有挺多要遵的礼的。
喜丫给萧真递过了汗巾:“夫人,累了吧?” “不累,倒是,今天里里外外都在忙活着,可累了?”萧真笑看着也是穿了一身新衣的喜丫,难怪喜丫说她在宫里做了管事姑姑,这次成亲的所有东西都是喜丫在
操持着,可谓井井有条,丝毫不见一丝乱。
“这些算不了什么。”宫里的事最小的也有这边的几个大,她都可以安排妥当:“夫人,奴婢还没有恭喜您呢,奴婢……”
此时,紧闭的窗户突然打来,不待喜丫转头去看个清楚,只觉脖子一麻,人已失去了知觉。
萧真赶紧接住喜丫下滑的身子,将她放在床上,颇为责怪的看着从窗口跳进,一脸无辜,此刻搔着头的男人。 男人年约二十五六,肤色略黑,长脸,眼晴微细长,笑起来眯成了一条缝,他是柱着拐杖跳进窗户的,走向萧真时,另一裤管空荡荡的,尽管如此,并没有影响到他
走路。
“赵介,下手有些重了。”萧真见喜丫昏迷着还一直蹙着眉的模样便知道打疼了。
“姐,好久没用功夫了,下手就没个轻重,喜丫姑娘没事吧?”赵介动了动自个的手腕,觉得方才应该恰到好处才是,没想到这位喜丫姑娘这般脆弱。
“应该会多昏睡一会。不是说不来吗?”
“我唯一的姐姐成亲,我怎么可能不来。”
萧真打量着赵介,颇有感概说:“五年不见,真是大变样了。”这五年来,他们只是通信告诉彼此的事情,可以说没有见过面。
“姐姐不也是,我都不敢相信这么漂亮的女人会是我的姐姐。”
“什么时候也学得这般会说话了?”萧真被逗笑了,坐下来给自己和赵介都倒了杯茶:“吴印说,有事来不了,来了就来,怎么还偷偷摸摸的?”
“姐夫说暂时不要让我露面,我的身份还有别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