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来了。快坐。”柳氏亲昵的拉过她的手坐下后挥退了身边的丫头。
萧真见状知道柳氏这是有话要跟她说,也让任氏在亭外等她。
“今天天气如此之好,嫂子又选了这么一个好地方,视线之内皆是春色,看着都赏心悦目,又支开了随侍的丫头,不知姐姐所说的要事是指什么?”萧真开门见山。
柳氏温柔一笑,便问:“阿真,能告诉我和子然是怎么相识的吗?”
果然是为子然的事来的。
“怎么了?不能说吗?”
“我在想该怎么说呢。第一见到子然的时候,他昏倒在山里,是我将他从山里救了出来,后来子然就娶了我。”萧真一副回想着过往的神情说。
“昏倒在山里?怎么会昏倒在山里的?”
“听子然说起,似乎他得罪了一个权大势大的人,被那人追杀才掉落进山崖的,我好几次问过他追杀他的人是谁,他都不肯说,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我就没再问了。” 柳氏的脸色一白,这权大势大的人必然是当今的皇帝了,子然贵为丞相,还有谁能比他权大势大?除了皇帝还有谁杀得了他?难道那些流言是真的吗?他真的与皇后…
…不,不可能的,三弟的性子做不出这种荒唐的事来。
“阿真,当救起子然时,他的身边可有女子?”
萧真摇摇头:“没有。”
“没有?”柳氏心中松了口气,果然那些流言是假的,真的话,子然的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女子呢?柳氏想了想,又问:“那们又为何来了这里?” “后来有一天半夜,相公拉了我和弟弟就跑,他说有人来杀我们了,我们不停脚的跑了好几天才摆脱了那些杀我们的人,为了离那些人远一些,我们跋山涉水的来到了
这里,再后来,我与相公走散了。五年之后弟弟才找到他,可那时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这些话萧真早在先前就已经想好。
“难怪他什么也不记得了。”柳氏喃喃,叹了口气后看着萧真:“陆时这个名字也是他告诉的吗?”
“相公就叫陆时啊。”萧真笑说。
“不,他不叫陆时,他叫韩子然。”柳氏说着,将放在凳子上的一个匣子拿了出来推到萧真面前:“阿真,打开它。” 萧看困惑的看了柳氏一眼,依言打开,里面是一套纯金的首饰,包括了头饰,项链,手镯,而中间而是孩子佩带的宝贵金琐,样式都非常的好看,价值不菲:“这是?
”
“这是我婆婆,子然的母亲,也就是陆时的母亲临死前留给的。她给我们妯娌每个人都打造了一套。”
萧真假装愣了下:“嫂子,在说什么呢?”
“阿真,我是的亲嫂子,陆时就是青云的三弟,亲三弟韩子然。”柳氏哽咽道。
“嫂子,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不是开玩笑,这种事怎么能开玩笑呢。”柳氏便将以前发生的一切都一一道来,但她将子然小时候发生的事说成了他只和母亲吵架,一气之下负气离开,把所有的事
都隐埋了下来:“阿真,若是不信的话,青云告诉我子然的腰上有一小块的白色胎记。有吗?”
萧真沉默了下,点点头。 柳氏喜道:“当青云见到子然时,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为了确定陆时就是子然,我们观察了他好久,他的习惯,他的一举一动都和子然一模一样,如今确定了他
腰上确实有着一块白记,阿真啊,子然真的是韩家失散了多年的三公子啊。”
“要真如此的话,认了出来为什么不跟子然说,而要先跟我说呢?” “这不是咱们这些日子来比较亲近嘛,过些天咱们再找个时间把子然叫出来,将事情说明了。”柳氏将盘中的甜点推到萧真面前:“我特意让人买了最喜欢吃的团子点
心,今早刚新鲜出炉的,尝尝看。”
萧真依言拿过一个咀着。
“阿真啊,这些年来,子然可有想起什么来?”
萧真看了柳氏一眼,尽管柳氏装出一副很随意问的模样来,但她的眼底却闪过一丝心虚之情,放在桌上的手指不自觉的蜷起,可见内心有些紧张。 “没有啊,对以前的事,他一点也没有想起来。”萧真道,这会,她明白了为何韩家选择第一时间来告诉她这事,他们只是想从她口中知道子然有没有记起过往,若是忆起来了,与他们之间再怎么的血浓于水,那种事也断不可能轻易说原谅就原谅的。若是没有想起来,他们与韩子然之间就可以重新开始,哪怕以后子然想起来了,念在
这几年的亲情上,说不定就原谅他们了。
果然,柳氏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听得她说道:“阿真啊,我回去就让青云定个时间跟子然说明这一切。” 萧真对韩家有种说不出来的失望,或许韩家心里也清楚,过去那样的事,在子然心里是个迈不过去的坎,所以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