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打皇上啊?就算身份特殊,可此一时彼一时,哪能一样呢,皇上和太后若真要治咱们的罪,该怎么办啊。”柳氏忧心忡忡,方才练武场上得知遥儿被欺负的事,她整个人都是懵的,还有阿真突然打皇帝,她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放心吧,他们不敢治我的罪。”萧真淡淡道:“只要我和子然活着一日,他们就不会对我们怎样。”
“真的?”
萧真点点头,当年子然扶助太子登基时,没有任何人的支持,所以子然只能扶持寒门子弟,如今这些寒门子弟都极有出息,有的甚至做了朝中重臣,加上还有韩华和楼禹在,自然,就算没有这些人,太后和皇帝也会忌惮着她和子然,只因他们手中还有一批影卫。
对萧真,不管她说什么话,柳氏都是无比信任的,因此心里松了口气,转而她又忧心了:“就算现在没事,那以后呢?咱们不能只想着自己,也要为后代考虑啊。”
萧真:“……”
“还有那和离的事呢?该不会说真的吧?”
“这种事哪有假的?”
“遥儿可是皇后,这,这哪有让皇上和皇后和离的道理啊,这皇上的面子往哪搁。”柳氏这心又急起来。
“与皇帝的面子比起来,自然是遥儿的幸福最重要。大嫂,事到如今,有些想法该改变一下了。”萧真淡淡说道:“女人并不一定要信赖男人而活。遥儿长年受到这样的欺负,在宫里生活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外面,再找个称心如意的人过一辈子。”
“什,什么?还要遥儿再,再嫁?”柳氏吓得讲话都结巴了起来。
陆心遥也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母亲。
萧真坦荡的回视着她们:“贤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栖,女选良男而嫁,这是最简单的道理。当然了,这也要看遥儿的意思。 ”
“萧真,”内殿哭的差点晕过去的任锦绣在宫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没想到刚走出来就听到萧真说的这句话,嘶声竭底的道:“皇帝还在里面不知生死,到现在了还不依不饶,到底是何居心啊?要是皇上有个三长二短,我也不活了。”
“闹够了没有?”萧真一看到任锦绣就来气,一掌拍在了茶几上起身,那茶几在她一掌之下碎裂。
任锦绣迅速的止住了哭声,愣愣的看着发着火的萧真,认识这么多年来,嫂子好像从没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
不止任锦绣被吓着,柳氏和心遥也被萧真吓了一跳。
殿内安静的出奇。
此时,十几名御医从内殿走了出来,为首的朝着太后行礼说:“禀太后娘娘,皇上没事,是力竭而晕倒,睡一觉恢复体力了就没事了。”
“力竭晕倒?”任锦绣愣愣的看着御医,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那皇上身上的伤?”
“都是些皮外伤,涂些药就没事了。”
“怎么可能呢?好多的血啊。”
“皇上运动时出了太多的汗,血汗和在一起看起来吓人了些而已,其实不过是浅表的血而已。”
“是啊,是啊。”众御医符合。
任锦绣傻了一会,悄悄看了萧真一眼,见她正冷望着自己不禁讪讪一笑。
挥退了御医后,任锦绣走到了萧真的身边,脸色极为不自在的喊了声:“嫂子。”
萧真没理她,看着女儿心遥,认真的问道:“遥儿,娘想让和皇帝和离,是怎么想的?”
“娘,我,”陆心遥轻咬着下唇,纤长的手指紧握,可见内心颇为挣扎。
“事到如今,还如此放不下吗?”萧真问,语气并没有责备之意,她也曾在意过一个男人,知道这其中的感受,不管受到了多少的委屈和痛苦,只要心中不舍就无法做出决定。
陆心遥摇摇头:“对皇上,我早就死心了,我也不眷这个后位,可是孩子们,特别是太子他,他从小受的就是帝王的教育,他也一直以储君的身份要求自己,他有大好的未来,我若带走他,对他而言不公平,不带走他,我心里会日日挂念,他若真出了事,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是啊,也要为太子想一想啊。”任锦绣在旁忙说道:“遥儿,也给皇上一个机会吧,皇上心里是在意的,他喜欢,要不然他也不会为了而得罪整个宁家。还有,一进宫,我就将后宫的凤印都交给了,对,我一直当亲生女儿一般。”
“也说了只是当亲生女儿。”萧真冷望着任锦绣道:“这差别那可就大了,反正受苦受难的不是太后自己,对太后来说,息事宁人是最好的。不是吗?”
“嫂子,我……”
“够了。”萧真声音一沉:“要是再说一句废话,我直接打晕。”
任锦绣一脸委屈的撇撇嘴:“那还想怎样嘛,我堂堂太后都在面前低声下气的,皇帝也被打了,我……”
任锦绣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