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华与欧阳家大姑娘成亲的晚上,也是萧真第一次看到孙子少顷的几个一起共同经营着私塾的同窗,她的目光落在那个面色如玉,肌肤雪白堪似女子的纤弱少年身上,少年时不时的会偷偷看少顷,水眸含情,一看便知是情根深种。
“怎么了?”被妻子扯了扯袖子,韩子然低头看她。
萧真示意他看向前头:“少顷的几个同学相貌都生得很俊呐。”
韩子然望去,不禁咦了声:“这中间那少年。”毕竟是有过这方面的经脸,一眼就看出了异样。
“是不是似曾相识?”
韩子然莞尔,他读书那会,有个同窗女扮男装,他一直没有发觉,直到有一天发现白皓娶了那同窗,才知道了那同窗曾对他……想到过往,韩子然不禁叹了口气。
“看少顷这模样,估计也不知道他有个同学是女扮男装的吧?说咱们要不要去告诉他?”萧真问。
“是怕他们变成我当年那样?”
萧真点点头:“要是不喜欢,提早说了,别耽误了人家姑娘。要是喜欢,现在成亲也是好时候啊。省得咱们到时再来一趟。”
韩子然忍俊不禁:“啊,这话要是被少顷听到了不知道得多伤心。”
萧真哈哈一笑:“孙子可不小了。别到时落得跟咱们一样快三十了才生孩子。”
“可看少顷的样子,待那孩子与别的同窗并无区别啊,若真有感觉,总会有许些不一样的。”
“待会找个时机跟秋儿说下这事。”
“好。”
萧真看向另一处,就见儿媳妇宁月正举止得体的跟官家内眷们应酬,便欣慰的道:“咱们这儿媳妇啊真能干,难怪大嫂总是称赞这孩子。”
韩华是朝中一品大员,娶的又是欧阳王爷家的姑娘,来的都是朝中大臣,带来的女眷有好些身上都有诰命,宁月在这些内眷堆里举止谈笑都不输陈。
“亲家教的好啊。”韩子然说道。
“这也是儿子和孙子的福气。”
就在萧真和韩子然站在一旁看着周围的人时,外面进来的家丁匆匆跑向与大臣在寒暄着的韩华,韩华在听到家丁所说的话后面色一变,匆匆往外走。
“怎么了?”萧真奇道。
“估计是朝中有什么事。”韩子然拉着萧真坐到了酒桌上,俩人开始招呼着旁人也坐下。
晚宴正式开始了。
然而,直到酒宴结束,喜丫香儿领着下人开始收拾东西时,韩华也没有回来,韩家人这才感觉到不太对劲。
“这像什么话。”韩家大哥气愤的道:“不管发生什么急事,也要差人回来说声啊,新妇还在新房里等他呢。”
“们看到韩彭和他媳妇了吗?”萧真问。
“吃晚酒前还看到他们在接待客人。”吴印说道。
萧真想了想,应该是韩华离开后不久,他们也不见了。
“这倒奇了,父子俩同时不见,什么着急事要他们父子俩一起去啊?”赵介奇怪。
“任家。”萧真和韩子然异口同声。俩人话音刚落,就见韩华的贴身小厮匆匆从大门跑进来。
“老爷,夫人们,大人以前的夫人自尽了。”
“说什么?”喜丫以为自个听错了,那任珠玉这么蛮横的人还会自尽?
“一个时辰前,任晏少爷就让人来请大人过去,此刻大人还在任家。”小厮道。
“那任珠玉还活着吗?”萧真问,她此刻最为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人没事,被救回来了。只是前夫人一直不声不响就呆呆的坐着,任家人不放心,请大人在任家多待片刻,大人怕家里人担心就命小的回来说声。”小厮道。
喜丫气得将手中整理着的碗摔在了桌上:“好个任珠玉啊,当初是她自个作死,如今韩华好不容易再婚,她竟然敢在这么好的日子里作妖,她要死就死,何必一直拖着我家的韩华。”
“幸好没死成,这要是死了,就触了老霉。这任家真是可恶,”香儿对着小厮道:“让家大人赶紧回来,这种女人陪着干嘛,他新婚妻子还在家里等着呢。”
“愣着干嘛。”喜丫见小厮没动身子,气道:“去见大人,就把原话这样告诉他。那任氏爱死不死。”
“是。”小厮赶紧离去。
萧真和韩子然互望了眼,皆摇摇头。
“我看这任珠玉是真的后悔了,”韩子然叹了口气说:“下人说先前三翻五次的来家门口转,就是为了看韩华一眼,上次彭儿成亲,她又来闹,当时我听她的意思是希望韩华给她一个台阶下,迎她回来。”
“想得倒是美。”喜丫冷哼。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人在心里要把自己当回事,可和旁人在一起时,首先要学会的是尊敬别人。”萧真淡淡